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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厂职工独生女 第111节

    包惜惜:“……”

    行吧,还算遵守基本原则,她姑且就不计较了。

    然她万万没想到,这位美丽动人大方自信的女主持人竟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今天是第一次见她,此前毫无交集,估计会怀疑两人曾经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怎么办?

    这问题多少有点让人觉得晦气。

    也许是无心之失吧,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忌讳这种不吉利的问题。不然在场那么多人,就不会听了都觉得没什么了。

    可包惜惜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不想趣想沈子清不爱自己了该怎么办。

    她只能尽量不代入自己去回答:“人的一生可能会喜欢很多人,也可能会被很多人喜欢。”

    主持人可能觉得这回答有点深奥,琢磨了一番,说:“包同学的意思是,如果对方不爱你了,你就去喜欢别人。不愧是新时代女性,这份潇洒和果决是我们该学习的。”

    包惜惜没再为自己解释什么,哪怕游戏很快就结束,可因为这个小插曲,她心里始终有些不高兴。

    杜丽丽也是有对象的人,多少能理解她的心情,小声安慰:“玩游戏的问题而已,不要放心上。”

    虽然她这么安慰,但抿心自问,如果被人这么问自己,只怕她会当场黑脸,并在心里骂一句晦气。

    她对其他人说:“这主持人不行,下次再也不来参加化学系的联谊活动了。”

    唐宁和江燕红连忙点头,好姐妹当然要立场一致。

    包惜惜对三人说自己想先回去,她们立刻表示一起走。

    舞会进行到这也没什么意思,她们也不想继续呆下去了。

    包惜惜嗯了声,她忽然很想见到沈子清,特别特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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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包惜惜会怀疑,有情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心有灵犀。

    她忽然很想见的人,在走出举办舞会的大教室门口后,竟然看到他的身影。

    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捧着一本书在看。

    包惜惜来不及多想,立刻朝他飞奔过去。

    沈子清显然也发现了她,看到她奔向自己,嘴角不自觉翘起,且从这一刻起,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跑到他跟前,包惜惜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从图书馆出来,看时间还早,想来看看舞会结束没。”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找我。”

    沈子清笑了笑,没说什么。

    其实他今晚坐在图书馆的时候,根本静不下心来学习,一直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惜惜今晚来参加舞会会不会遇到什么人。

    他并非那日和她说的那样淡定,他会焦虑,会胡思乱想,会……吃醋。

    可所有的不安,在看到她向自己飞奔而来时,烟消云散了。

    包惜惜没非要他回答,继续说:“你都不知道,这舞会可无聊了,我又不会跳舞,只能干看着。”

    沈子清笑的更甚,也才反应过来,惜惜确实不会交谊舞。当然了,他也不会。

    “跳完舞她们还玩游戏,游戏更加不好玩,我们就决定提前走了。”

    沈子清嗯了声,笑看向已经走近的包惜惜三位室友,说:“我送你们回寝室吧。”

    包惜惜的三位室友都快要被包惜惜和沈子清甜死了。女朋友了参加舞会,男朋友特意来接,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这会听到沈子清说要送她们,杜丽丽连忙代表大伙拒绝:“不用不用,你送惜惜就行,我们三个一起走,不打扰你们。”

    她们懂的,才不会做电灯泡。

    包惜惜要被她们逗笑了,说:“大晚上的,你们还能打扰什么?一起走吧。”

    回寝室的路上,她们说着舞会上的事,包惜惜本不想让沈子清知道那个游戏问题的,但架不住室友们聊太嗨,一时嘴快说了出来。

    沈子清听的不自觉微微皱眉,问:“那位女主持是不是叫卢梦兰?”

    包惜惜很诧异:“你认识?”

    作者有话说:

    呜呜,还是没够九千字,更新后跳会cao运动一下,深夜接着码字。

    ? 第89章 【一更】

    其实沈子清也说不上认识这个人, 只是知道,她是他们班卢海桥的meimei。

    包惜惜听后哇了声,关注的重点是:“卢家一年出两个北大, 厉害啊 。”

    哪怕在后世,一个家庭能出两个北大,也能成为轰动,何况在这个考大学如过独木桥, 考清北如走钢丝的七十年代末。

    她这神思路,可把走在旁边的三个室友都给急晕了。这时候不是应该趁势追击, 问更多卢梦兰的事吗?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唐宁替她问出口:“冒昧问一句,虽然是同学的meimei, 不过你们怎么认识的?”

    卢梦兰的交际能力那么强?去土木工程系找哥哥,就这么顺便把哥哥整个班上的人都认识了?

    沈子清笑了笑,也不介意包惜惜室友那好奇中带了几分不信任的语气,说道:“有一次在饭堂巧遇, 一起吃了顿饭。”说到这沈子清看向包惜惜,小声解释了句:“不过我很快就吃完先走了。”

    那顿饭之后,他根本就不记得卢梦兰。

    约莫过了半个月, 她来土木系找卢海桥,恰好那时候卢海桥在教室,那么多人当中她就见过他, 边走上前来向他打听自己哥哥去哪里。

    再后来, 她出现的次数多了起来,而且总很不凑巧能来到他面前。沈子清只是对着包惜惜会比较迟钝, 在其他女人面前警觉性还是很强的, 自此便对她, 连带着对卢海桥态度冷淡了许多。

    在一次她又来找哥哥去食堂吃饭,若无其事邀请他一起时,沈子清很明确告诉他们,他要去历史系找自己对象。

    包惜惜听到这,说了句‘难怪’,难怪那天他突然来找自己一起去吃晚饭。亏她还以为他想她了,想到不能自拔。原来是被别的姑娘给盯上了。

    这一声‘难怪’沈子清听懂了,知道她记起来了。他脸微红,好在光线不好,别人看不清。

    那次之后,他彻底疏远了卢海桥,也没再见过卢梦兰。

    他不知道旁人怎么看,但心里的感受是和包惜惜一样的。如果不知道她有对象也就算了,在明知道有青梅竹马感情很好的对象,还问那样的问题,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

    他和包惜惜道歉,小声且隐晦在她耳边说:“你知道的,她问的那个问题是不可能的。”

    包惜惜懂他这话里说的不可能是什么,他在告诉她,他永远不可能不爱她。

    瞬间,包惜惜心情又好了,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也不为过。

    包惜惜三个室友看得后知后觉笑了。难怪包惜惜不紧张,沈子清给的安全感太足了。

    一行四人,走在昏暗的校园小道上。

    天空满天星斗,晚风吹着树叶刷刷作响,鼻尖传来叫不出名字的清幽花香。

    昏暗的灯光轻柔撒落,彷佛给这夜晚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初秋的北大校园,可真是浪漫。

    四人浅笑低语,在就要穿过这条小道的时候,迎面走来一男一女。

    两人虽然隔着半丈的距离,但眼神举止都透露着亲昵,一看就知道是情侣。

    女的看上去温婉恬静,男的看上去斯文儒雅,倒也挺般配的。

    这不是包惜惜第一次在校园里遇到情侣,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走远后,杜丽丽却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那对只看得到模糊背影的情侣。

    包惜惜问:“怎么了?认识?”

    杜丽丽:“那个女的好像沈菊芳。”

    不过天色昏暗,她又不敢名目壮胆打量,也不知道有没看错。

    唐宁好奇,歪着头看向杜丽丽,问:“沈菊芳是谁?”

    她根本没听过这名字,是学校的名人吗?

    杜丽丽抿唇一笑,简单和他们解释了下。

    沈菊芳是和她小叔一批下乡的知青,这女的可怜,刚下乡就生了场重病,好在当地大队长一家心好,把她接到自己家里去,天天一碗鸡蛋羹,养了半个月给救回来了。也许是因为这份恩情,又也许是觉得回城无望,下乡的第三年,沈菊芳嫁给了大队长的儿子。

    如果这女的真是沈菊芳,和她同行的那男的乍看又不像是乡下种地的。如果不是大队长的儿子,那就有意思了。

    不过人不可貌相,也许人家气质就是非凡呢。

    包惜惜这样猜测着,却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忽然想起一部看过的电影,电影中女主对待爱情的态度毋庸置疑的真挚,她追求灵魂的纯粹,单纯渴望着一段不受外界眼光影响的爱情。然她的爱情却是坎坷的,终其半生在背叛与被背叛中纠缠。

    包惜惜是前世大二的时候看的这电影,那会她完全不懂导演到底想表达什么,后来长大一点才似乎有一点朦朦胧胧明白。

    内心迷茫的年轻人,其实爱情也是迷茫的,他们在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去追求一份纯粹,这样的极端可能会将他们拉入不幸。

    当然,包惜惜并不觉得追求纯粹的感情有什么不对,哪怕活了两辈子,她也渴望这种纯粹。只是她也知道,人活在世上有两条线,一个是法律底线,一个是道德底线。

    在追求美好的同时,不能画地为牢,更不能披着追求的外衣伤害别人。

    当你们的爱情伤害到了无辜的人,这份感情它就不可能纯粹。

    想着,她自己都有些庆幸,这辈子能在这么早的时候遇到这么好的沈子清。

    不怕夸张说一句,世上怕是没几个人的感情能如他们。

    然即便如此,他们也需要属于自己的空间去成长,幸运的是,他们一直都能同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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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回家过了个周末回来的杜丽丽一看到三个室友,就把他们拉到寝室的书桌前坐下,一脸不可思议告诉她们,自己这次回家看到了一章小叔下乡时一帮知青的合照,其中就有沈菊芳的丈夫,长得和昨晚那个男人根本不一样。

    这样的事听着震惊,但其实不稀奇。

    包惜惜不由想起火车上遇到的顾卫东,世上人品如他这般的,可能真很少很少。

    杜丽丽拍了拍胸口说:“看完相片我小叔突然指着沈菊芳对我说,这个知青也在我们学校读书,问我有没见过。我哪敢说啊,下意识摇头。但这心里总觉得慌慌的,你们说我这是不是助纣为虐?”

    她一想到沈菊芳那个老公在乡下还一无所知,就替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