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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真相? 走出安检口,蔚迟听到自己心里一个阴毒的声音冒了出来:“你真的想要真相吗?” 蔚迟从包里掏出关机了几天的手机,按住电源键,开机成功后程序开始疯狂地弹消息,伴随着最后一个红点亮起,手机停止了震动,同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蔚迟回头,发现安检口的门竟然在没有人推动的情况下自己缓缓地关闭了。 一股熟悉的恶心感像一拥而上的白蚁瞬间爬满了全身。 蔚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他,但他确实在尖叫响起前就回过身,透过巨大的航站楼玻璃,完整地目睹了一架飞机从草坪上加速,起飞,直到在低空炸成血雾的瞬间! 最先落地的是燃烧的飞机零件,然后才是姗姗来迟的“乘客”,一颗一颗的人头像弹珠一样砸下来,在草地上滚来滚去。 在疯狂尖叫逃窜的人群中,蔚迟走到玻璃窗前,缓缓地摘下墨镜,被涂层剥夺的鲜艳色彩像针一样刺向视网膜—— 不是红色。 那些从破碎的人体残肢中流下的“血液”,不是血红蛋白沉淀的暗红色,而是艳丽的嫩粉和明媚到透出不详气息的天蓝。 两种颜色的液体从不同的肢体里流出,像丝线一样纠缠在一起。 逃窜的人们突然用两倍大的声音尖叫起来,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第二架飞机脱离了廊桥,开始缓慢地滑行…… 然后是第三架……第四架……满载乘客的飞机像一朵接一朵的烟花一样在半空中炸开。 蔚迟知道,又开始了。 这是第几次了—— 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不,是第五次。 这该死的世界像烦人的诅咒一样对他纠缠不休,如果一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可是第五次呢? 莫非他真的就是倒霉? 蔚迟在玻璃前蹲了下来,捂住自己的脸,避开刺眼的阳光。 而且这一次和前几次都不一样。 前面是停机坪外不停爆炸的飞机礼炮,后面是航站楼里奔逃的人群,无论哪边都是明艳喧哗的场面,与玻璃下安静的蔚迟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一次他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第一次在医院遇到蔚远是纯粹的意外,可是在那之后每一次—— “别怕啊迟迟……” “卧槽好险!要不是我上来找你,你岂不是就进去了?” “我没玩过这游戏,我不会啊……” 每一次,纪惊蛰都在他的身边。 像一个粘在背上怎么甩也甩不掉的便利贴,像关机键坏了的随声听,聒噪得要命还总是不听你指挥地调台…… “你真的需要真相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 大概过了几分钟,蔚迟缓缓地站了起来,肌rou麻痹的酸痛并不影响他站得笔直,直视窗外的目光已经变得冷静而沉稳。 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蔚迟猛地回头,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有一瞬间他还以为来的是纪惊蛰,但是不是,即使是逆光也能看出对方和纪惊蛰轮廓不同,即使他们一样很高,很精致,而且用同样味道的古龙水,但是这人穿着纪惊蛰绝对不会穿的古板黑色西装三件套和宽领带。 宽领带似乎被他的反应吓到,停住了动作,就在蔚迟盘算着是攻击还是逃跑时,他稍稍笑了一下,把放在蔚迟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你的墨镜掉了。” 蔚迟眯起眼睛,看见那只手上确实捏着自己的墨镜。 他没有接,那人也不在意,向前走到他的身边,面对着窗外。 窗外的烟火大会还在继续。 看了一会,宽领带突然说:“这已经不是现实世界了吧?” 蔚迟神色一凛:“为什么这么说?” 宽领带深吸一口气:“味道。” 味道? 什么味道? 蔚迟仔细地嗅了嗅空气的味道,在脑子里搜索着记忆,自己似乎没有特别关注过气味,但是如果遇到异常的味道应该是会意识到的,特别是医院和学校,这是他熟悉的地方……难道是血的味道? “不用太在意。” 蔚迟的思绪被打断,发现不知何时宽领带站立的方向已经从面朝玻璃变成了正对他。 “我只是试探一下,但是看你的反应,我现在有些确定了。” 蔚迟感觉自己被一道锐利的目光锁定。 “你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异常’,”宽领带肯定地说道,“和我一样。” 蔚迟眯起了眼睛。 除了和他一起的纪惊蛰、蔚远、元祁等人之外,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两次进入“那个世界”的人——或许不只两次——也就是说他和他们一样,被卷入过那个世界,并且没有死掉,而是找到了出口。 他们可能曾经遇到过吗? 蔚迟仔细地打量着宽领带的脸,找不出一丝熟悉的气息,肯定不是学校,学校的人他总会眼熟,而且他的气质……难道是医院? “你有什么目的?”蔚迟冷静道。 “我的目的很简单,”宽领带,“只是想单纯地找一个可以依赖的盟友。” 蔚迟注意到他用了一个很奇怪的词,盟友,指的是为了共同利益或者目标结成同盟的战略性友人。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蔚迟指了指连成一排的落地窗,眯起眼睛,“这里崩溃发呆的人可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