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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么别的东西占据了宣和的身体,那么也许它不会知道宣和在现实世界中的身份信息。 宣和又看了他一会儿,往后退了一点,靠在墙角,戒备地抱住自己,说:“我叫宣和,宝盖宣,和平的和。在万恒集团风险投资部门工作。” 蔚迟他们跟她其实也就是这回一面之缘,互相了解也不太多,只能这么简单地确认一下身份。 宣和抹了抹脸,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蔚迟反问:“你觉得发生什么事了?” 高明轩微微按了按蔚迟的胳膊,自己往前挤了挤,跟蔚迟一起从椅子的空隙间探出头,道:“宣小姐,你先不要紧张,你刚刚忽然晕倒了,当时你正在和我看地图,我给了你一根烟。” 宣和说:“两根。” 高明轩冲蔚迟点点头,又说:“对,在那之后,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高明轩说完这一段,宣和的防备明显减弱了一点,她沉默了一下,说:“能再给我一根烟吗?” 蔚迟想叫高明轩慎重,只见高明轩反手掏兜,掏出烟盒,手一挤,里面的烟借着板凳的遮挡掉在地上。高明轩拿着空烟盒,遗憾地给宣和看了一眼,说:“哎呀,不好意思,抽完了。” 狡猾的老男人。 宣和叹了口气,神经质地搓了搓手腕,说:“我做梦了。” “我们公司的风投部,嗯……有些项目不太……合规。”她说,“曾经我经手过一个项目,使过一些手段才成的,当时有传闻说落选的那个公司有点涉/黑,放话说要整我。我反正,怎么说,那段时间都挺小心,还得了轻微妄想症,后来听说他们老板被抓了,之后事情不了了之。” 她闭上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道:“但是在梦里,我被整了……太真实了,真得不像梦,所有的感官都在正常运行,就像真的现实世界……我看过一个说法,是说正常人在梦里是没有嗅觉的,但我闻得到。我走我每天走的那条路去上班,一直是大路,路上很多人,在转过一个咖啡厅——那间咖啡厅门口挂着很多花篮,养的是蝴蝶兰,很香,太阳照在上面是蓝色的——太真实了,我都还记得那天,拐过那家咖啡厅后有一条小巷子,有个小孩坐在里面哭,一颗小篮球刚好滚到我脚边。我捡起来还给那个小孩,结果就被人拖进巷子深处,七八个男的,都有铁棍……” 她又吸了一口气,神态不太自然,蔚迟怀疑她有点精神类的问题:“我就疯狂回忆那颗篮球——我记得我是没有捡它的,明明我赶时间,我没有捡。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记忆,但我记得我真的没有捡那颗篮球。他们开始打我,每一下打在我身上,都好疼,好真实……后来我就被拦腰打断了,一地都是内脏,我还看到我的腿还在原地滚……但我真的没有捡那颗篮球……我全身都被打烂了,但一直没有死。然后我就醒过来了。” 蔚迟:“所以你没捡那颗球?” “没有。”她摇摇头,“我记得有天上班路上真的有颗球,有个小孩在那儿哭,但我赶时间,没捡。” 蔚迟又问:“你之前是不是被咬了?” 宣和沉默了一会儿,说:“是。” 蔚迟:“之前为什么不说?” 宣和又顿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因为我不信任你们。” 硕鼠忽然站起身,跨过横躺在地的板凳,走到了一直没有动静的玉兔身边。 他在她身边蹲下,继而半跪在地,蔚迟感觉他晃了一下,心中忽然一沉。 蔚迟想了想,也站起来,朝那边走过去,同时问道:“怎么了?” 硕鼠没有回答。 蔚迟走近,看到玉兔身上的弹孔,一颗在两腿之间,一颗在脑门。 脑门正中那里流出的血很少,细细的一条,沿着颅顶倒流下去。 显而易见,她死了。 硕鼠脱下蓝白色的小外套,把她的脸盖住了。 蔚迟也蹲下来,挨在硕鼠身边,道:“说说吧。” 硕鼠垂头静默三秒,然后说:“她的资历比我老,我也是听说,她跟她以前的搭档,在中缅边境参与过一起缉毒行动,主要任务是配合缉毒,但是很遗憾,她搭档被抓走了,再找到的时候就是……生/殖/器和眉心中了两枪。” 硕鼠开始在她身上摸,很快拿出一大堆小装备,又揣到自己身上。 他说:“她自己没跟我提过那件事。” 蔚迟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嗯。”硕鼠那张属于乔安萌的虚假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还轻轻笑了一下,“常事。” 其他人也推开板凳,试探性地走了过来。 高明轩打头,一过来看见玉兔脸上盖着的小衣服,腿一错转向了宣和:“宣小姐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红球衣哭丧着脸,往地上一坐:“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硕鼠问蔚迟:“你有想法吗?” 蔚迟摇摇头。 硕鼠说:“那我们从头再来捋一遍。”他打开玉兔留下的记录仪,上面有之前四十八个人登记下来的姓名时间和地点。 蔚迟也觉得从头来一遍很必要,便从头回忆道:“今天,我和纪惊蛰八点四十出门,走到地铁站大概七分钟,算进入闸口的时间是八点四十八分,遇到流浪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