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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李艳如则恰恰相反,是个十点一到就上床睡觉的家庭主妇,现在还在打呼。 徐小圆真的佩服。 今晚的夜格外长,七点左右,天色才逐渐转亮,温度比昨天还要低一些。 席乐醒来时没看到殷白鹤在哪儿,等出门后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人才松了口气。 “醒了?”殷白鹤回头,“刚才有人来敲门。” 席乐嗯了声,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有点紧张:“怎么了,不对劲?” 殷白鹤哦了声:“你头发翘起来了。” “……” 十分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 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余明站在门外,“待会儿不远处空地上集合,昨晚有人死了。” 实际上,这事大家都有猜到。 昨晚的叫声那么惨,肯定是有人出事了。 席乐还没到空地边缘,就听见那边传来了尖利的叫声,随后一个女人冲出来呕吐不停。 中央空地上一个血rou模糊的人蜷缩在地上,几乎看不出来完好的地方,弓起的背脊起起伏伏。 最严重的还是脑袋,直接凹了进去,像是受到了很严重的重击。 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但浓重的血腥味还是散不去。 拖行留下的血迹一路从身下延伸到不远处的屋子,门开着,还能看到院子里也有。 殷白鹤上前查看,“像是被打死的。” “……这……被活生生打死?”话音一落,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哆嗦着问。 鲁东海问:“昨晚谁和他住的?” 徐小圆说:“好像是那个大学生吧。” 余明数了下人数,“有人没来。” 众人齐齐看向血迹延伸的终点,沉默了半天,还是鲁东海带头主动往里走,“进去看看。” “我不去……” “不去也行。”余明罕见地没强求,“但是在镜子里,光凭好运气是无法活着出去的。” “……” 席乐和殷白鹤并排走,他问:“活着被打死的?” 殷白鹤点头,“凶器应该是棍子。” 席乐想了想,“鬼还会用工具折磨人。” 那他可以用工具折磨鬼吗? 真能行,头一个就把自家镜子里那个给刀了。 屋子里的血腥味更加浓,众人皱着眉往里走,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床上缩着的周锐。 余明伸手一推,周锐猛地跳了起来。 “有鬼!有鬼!高明被鬼杀了!” 直到这会儿,大家才知道第一个受害人叫高明。 “我要离开这儿!我要走!这不人不鬼的地方我不要再待下去了——我不想死——” 气氛瞬间变了。 周锐看到十来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哭了:“我不想死……” “说得好像我们想死一样。”鲁东海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好歹你活了下来。” 周锐:“……” 活下来更生不如死。 谁他妈见到那么恐怖的场景还能安然无恙。 - 半小时过后,周锐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 一个房间挤这么多人实在闷得慌,席乐忍不住走了出去,发现殷白鹤正在堂屋里。 “有什么发现?” 殷白鹤下巴抬了抬。 “自己看。” 自己看就自己看,席乐顺着看过去,发现墙边上靠的几根木棍中,其中有一根完全被血液染红。 不用想这就是凶器了。 似乎他们的屋子里也放了类似的竹条。 鬼是随机杀人的吗? 还是有某种条件的? 席乐本来以为昨晚的灯笼应该是故意点的,现在看似乎主要点并不是灯笼。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它选了高明,而放过了同屋的周锐? 鲁东海走出来,看到殷白鹤和席乐站在一块,“他说了些情况,那只鬼似乎是故意放过他的。” 席乐说:“就是说,杀人可能不是胡乱选的。” 鲁东海点头,“殷先生,你有什么发现?” 席乐指了指墙边,直入主题:“凶器在这,也许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和这木棍有关。” 鲁东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回了房间。 果然,周锐给了答案:“……昨晚高哥准备用它防身,抓了一根,我当时还感觉那上面有血,但是看不太明显。” 他突然追问:“怎么了?” “你还没出去看吧,高明被打死了。”余明说。 过了会儿,所有人都面色难看地走出来,围在墙边,盯着染血的木棍。 “我住的房子里好像没有木棍。”有人拍着胸口,直觉庆幸:“是扫帚来着。” “我没注意,反正我没碰。” 反而徐小圆脸色惨白:“我那里好像也是……木棍……” 瞬间,她周围就空了下来。 徐小圆连忙摆手:“我没碰的。” 坦白过后,他们才知道住的每个屋子都有这样的东西,有的是竹条,有的是木棍,有的是扫帚。 检查时都看到了血迹,看起来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余明弄不明白,“这些都是农村比较常见的吧,碰了就会死,难道是这只鬼专门杀碰别人东西的人?” “村子里这些年应该死了不少人,可能都是被这么弄死的,可是为什么还一直放在屋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