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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诸位长老和分家主已经目瞪口呆,然而还没完,顾云起修为气息还在攀升,直到达到大乘! 有人手上的杯子直直坠在地上,砸成碎片,然而这等动静都没能让其余人回神,全场鸦雀无声,就连侍从们都被惊傻了,忘了立刻上来收拾碎片。 二十岁的大乘! 前无古人,后未必有来者,世间难得一遇的真正天才,居然就是他们家公认的废物!? 顾云起目光淡淡扫过他们:“修为够了吗?” 秋白蕊也吃了一惊,但她记得自己角色定位,用袖子挡住变化的脸色,再放下时,已经面色如常。 众人在顾云起嗓音里终于回过神,有人霍然起身,撞翻了桌椅:“怎么可能!?” 顾安站在大长老身后,他觉得自己一定还在做梦,他可是那个顾云起,那个能被低阶弟子打得不能还手的顾云起!大乘!?一定有哪里搞错了! 二长老在震惊后也倏地起身,他神色激动,却是喜悦的神情,他声音都在颤抖:“是我顾家秘法,是也不是?” 其余人也终于想到这茬,顾家秘法其中某个效果就是可以隐藏修为,其法玄妙,单说这个效果,能在筑基期就瞒过化神!尽管不是攻击手段,但也无与伦比。 顾云起坦然承认了:“对,是顾家秘法。” 当初顾云起的爹死得突然,顾薄没能找到顾家秘法,这也成了大家一块心病,万万没想到顾薄没找到的,顾云起却有。 “你这么多年全在演戏!?”大长老飞速冷静下来,横眉冷对,“秘法只传家主,你私藏秘法不交出,安的什么心!” 他这话说得好,立刻挑出了能够指责顾云起的地方,不仅如此,他还要把高度上升:“家主一去,你就站了出来,既然你骗过了所有人,心机深沉,家主的死不会也与你有关吧?” “对啊,他既然是大乘,也能进入幽天大秘境。” “之前他也不在顾家,谁知道他去哪儿了!” 不少人顺着大长老的话窃窃私语,顾云起却笑了:“我没有瞒过所有人。” 他道:“秘法就是叔叔给我的。” 已经化成灰的顾薄没干过这事儿,真的没干过! 二长老在顾云起亮出修为后整个心立刻就偏了,忙道:“这是怎么回事,顾薄家主当年的确告诉大家秘法没有找到。” 他给顾云起台阶,顾云起踩着就上去了:“叔叔也修过秘法,只是你们都不知道,他将秘法给了我,还让我装弱,是因为他怀疑长老中某些人心怀不轨。” 所有长老都是一惊,然后……大家下意识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气得一拍桌:“都看我干什么!?” “这、这不对!”顾安受刺激不小,他大声道,“照你这么说,顾薄应该很疼你,可顾景平好几次差点弄死你,他也从来没阻止过!” “叔叔将心法传我不传顾景平,其实就是因为对他失望。从没阻止他欺压我,是教导我应苦心志,劳体肤。”顾云起淡定反驳,“你也说了差点,但我还活得好好的。” 谢兰亭补充:“况且其实家主都派了暗卫在暗处盯着,以防云起真的出事,他作为叔叔,是很疼他的。” 谢兰亭打了个响指,初一和初二应声出现,他们在顾云起和谢兰亭面前单膝跪地,二长老看到他俩腰间上刀柄的花纹,激动道:“是直属家主的暗卫营没错!” 顾家都知道顾薄把秋白蕊藏着掖着,比起保护更像是软禁,但顾薄不能把蛊虫的事透出来,哪怕他心腹都不知道顾薄关住秋白蕊的理由,秋白蕊抹了抹眼角,似是真情流露: “我可以作证,他真的最疼云起。顾景平?唉,不过是立着的靶子,他要防着长老中的某人呢,不能让他注意到云起。”秋白蕊殷殷切切,“他把我保护得严严实实也是担心我,我可怜的夫君啊。” 秋白蕊眼角有湿意,谢兰亭看得真切,她分明是拿手指蘸了茶水,手指在眼角上一抹,可不就湿了么? 谢兰亭再丢下一个铁证:“顾薄家主将我选为云起的道侣,也是相信我修为定能恢复,加上御剑宗长老的身份,将来能助云起一臂之力。” 顾薄对顾云起受难的无视、选个当时修为被废的人给他当道侣,桩桩件件都表明顾薄对自己侄子冷漠的事,硬生生被这三个人扭曲,俨然成了段亲情佳话—— 叔侄忍辱负重,只为家族稳定。 何等高瞻远瞩,何等感人肺腑!这就是亲人吗! 至于顾景平?好像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有传言他不是秋白蕊生的,如今看来,既然他是顾薄立的靶子,只为给顾云起挡箭,那没准顾景平压根就不是顾薄的儿子呢!也有可能啊! 那顾云起可是大家伙儿看着出生的,几个长老还抱过他呢! “那还争什么争!”二长老激动道,“云起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家主,他从前本来就是少主,如今是嫡系唯一血脉,又是二十岁的大乘,这份资质谁能比?家主位置于情于理都该传到他手上!” 话是没错,除大长老外,剩下的长老也都已经偏心顾云起,只有分家的人还想再试试,在他们看来,顾云起毕竟还年轻,没准也能给机会让他们钻空子。 顾云起从前扮猪吃虎,在顾家中,他软弱没脾气、好欺负的样子深入人心,即便知道他是大乘,听到他这么多年都是装的,依然有许多人觉得不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