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我在无限游戏里进行物理超度在线阅读 - 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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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之中好像被塞入了什么尖锐硌手的冰冷物品,赵清写来不及看一眼就被狠狠地扯进了画作之中。

    陌生又熟悉的失重感蔓延全身,她清晰地听到画面之外扭曲而疯狂的笑声。

    “赵清写,陪我一起永远留在这里吧!”

    *

    深夜的天予初中一角传来震耳的爆炸。

    轻微的颤抖后,一栋教学楼的窗口缓慢地塌陷碎掉了。

    夜色之中,隐约可以见到三道身影在疯狂地上演追逐战。

    将林间羽不断地朝有光的地方逼,黎橙火力全开,身后的影子聚成狰狞的蛟龙凶狠地撕咬扑去。

    “不演了是吧!”杀红了眼的黎橙咆哮,“把她交出来!不然老娘把你捅成筛子!”

    林间羽一脸漠然地矮身躲开蛟龙影,身上的校服逐渐被刺目的鲜红浸染。

    仿佛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的伤痕在不断崩裂,迸出的鲜血浸透了他原本几近透明的校服,周身的戾气更是以恐怖的速度攀涨。

    迄今为止,他没有在他们面前动用任何鬼怪的能力。

    “这就是混合本里给BOSS的福利吗?希望多来几次,那我就可以浅浅地不计较给我人偶送来的破烂玩意。”

    林间羽闭目感受了下,再一睁眼,面前电光一闪!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爆炸。

    林间羽挥手拨开烟尘,毫发无损,只是很没好气地瞪了眼楼汀白后丢过去几样东西。

    “这是我答应模特的‘价钱’,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只能由你们代为保管了。”

    楼汀白正要再给这狗东西兜头来一下,忽然凌空飞来几片不明物体,抬手一把抓住才发现是剩余的全部地图碎片。

    “恭喜你们,第一批集齐全部碎片的玩家。”

    轻轻跃出已经摇摇欲坠的围栏,飘在半空中的林间羽很敷衍地念了下台词走走流程。

    随着这一声宣判似的声音落下,同一时间,原本还算平静的校园地面发出隆隆的震颤声响。

    平整的土地飞速地龟裂坍塌,汩汩涌动的血浆从缝隙中喷射而出,将白日里欢声笑语的校园迅速地淹没。大地之下仿佛埋葬了数以万计的冤魂,在此异变之时齐齐爆发出凄惨的哀嚎。

    少年模样的血衣厉鬼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角,在已经异变作红色的天空之下,他的身影依然清俊挺拔。

    “地图拼完了,那就来新的景点逛逛吧?我看你们不是一开始就挺期待的么。”

    他随意地抬手朝下方一扣。

    刹那间,虚实倒转,阴阳交汇,原本如末日降临的校园之中凭空横亘出一道镜面似的分隔。

    两边的景象不断互相交融,人与鬼的界限逐渐被模糊,在一片鲜红的镜面之下,第三重模样的天予初级中学如同苏醒的巨兽,从古旧画卷之中显形而出。

    下过不少副本的楼汀白和黎橙立刻反应过来。

    这个副本果然分成了表里空间!

    镜面翻转,无尽的血潮汹涌袭来。

    眨眼之间,所有人所有鬼全部被血色的校园吞噬殆尽。

    “各位同学,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

    “砰!”

    狠狠摔落在地,赵清写哎呦哎呦着,借着法杖撑起身子。

    她这是被丢到哪儿了?

    “法杖君?”

    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赵清写有些头疼地发现,上一次被扯到气旋里的情形又在她身上重现了一遍——

    每次到这种地方,好像总是有不知名的力量,能切断她和法杖君之间的联系。

    不过,好消息是,法杖的各项功能看起来都还很正常。

    很快冷静下来,赵清写爬起身,低头摊开手。

    在被吸进来之前,林间羽好像给她塞了个什么东西。这会儿摔下来后她看清了,是一块并不陌生的学生铭牌。

    没有名字,只浅浅地刻了几个字。

    初三10班。

    垂眸沉思几许,赵清写没有将铭牌佩戴上,小心收好后飞速环顾周围。

    这里看起来还是天予初中的模样,因为不远处依稀能瞥见标志性的图书馆建筑和教学楼。

    就是与常常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地图不同,这里看不见学生的身影,到处都被血色浸没,灼得视网膜都隐隐发痛,空气里好像都弥漫着散不掉的腥气,一呼一吸间弄得身上很不舒服。

    赵清写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忽然,血雾一搅,一道黑影怪叫着冲来。

    【观炁】毫无波动,确信这个不是任何玩家的赵清写没有半分犹豫,大喝一声拧杖抡去,一棍子把黑影凶狠打飞。

    然而,飞了一个,不远处七七八八个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奇怪开关,反而更不要命地扑了过来。

    赵清写皱起眉,正要挨个打远,两腿忽然被一左一右地死死抱住。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看清脚边人影的时候,赵清写举起法杖的手愣在了半空。

    那是两个学生模样的家伙。

    只是它们脖子、手腕、脚腕都套着沉重的镣铐,脸上遍布耸人的伤痕,其中一个更是像经历了什么地狱般的酷刑。

    包括它们在内,一共七个学生干瘪消瘦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到几乎变形,看不出人样。

    虽然它们现在本来也应该不是人就是。

    看赵清写停下了动作,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的学生膝盖着地朝前爬了几步,冲赵清写谄媚地笑着:“我知道那个人最脆弱的‘心脏’在哪儿,我带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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