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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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景孤寒从乾清宫进来时钟延玉方才用完午膳,但出去之时,都快到了晚膳时间。 翊宁宫内,安太妃看着眼前年轻的帝王,柔和了眉眼,“寒儿来了,坐吧。” 景孤寒坐在了她的身旁,陪她用膳,抿了抿唇,“这些时日儿臣太忙了,没来得及与母妃相见,还望母妃恕罪。” 安太妃笑了笑,“不打紧的,老身知道你忙,国家百业待兴,陛下忙些也是情理之中。” 她伸手用公筷给他夹了爱吃的菜,“皇后怎么没陪陛下一起过来?” 她听到了宫里面的传闻,“皇后最近好像格外喜欢听琴,陛下也该抽出点时间多陪陪皇后才是。” 景孤寒垂下眼帘,不似太后对延玉的敌意,他第一次带延玉去见安太妃之时,母妃就展现出对延玉的格外亲切。 他第一次敞开心扉道:“母妃,朕好像做错了事……” “延玉他好像不喜欢朕了。” 说到此处,他的心情格外沮丧,眼眸低垂。 安太妃闻言一愣,“陛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延玉这个孩子,看起来并不像会移情别恋的人。” 她头上珠钗晃动,惊讶的神情掩盖不住。 安太妃相信钟延玉的人品,但她更明白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绝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 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该信谁…… 景孤寒薄唇微抿,“他知晓当初赐婚缘由了,知道箭矢那事是朕安排的了,朕还夺了钟府的兵权,又纳了后宫妃嫔,母后也苛待他……” 他的话语一顿,觉得自己越发对钟延玉不好。 安太妃闻言,叹了一口气,“陛下,老身当初便告诉过您,以欺骗去获得对方的真心,当谎言暴露之时,厌恶和痛恨随之而来。” “陛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如今后悔又如何,当你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本不该说这么多的,可心口处始终缺失一块。 景孤寒的眼眸沉了沉,“朕不会让延玉出事的,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似乎是在劝服自己。 安太妃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两人用完晚膳,她目送着高大的身影离开,呢喃低语,“陛下将来会后悔的。” 像当初的先帝般—— 林嬷嬷搀扶着她进去,宫内香薰袅袅,窗外是一树梧桐,百花齐放春满人间。 可安太妃并不舒心,“你派人去打听打听,最近皇帝和帝后两人是怎么了。” 连她也看不透这局势—— 林嬷嬷给她锤了锤腿,“太妃娘娘,陛下再怎么说也是帝王,不能太感情用事了。” 安太妃揉了揉额角,“当初先帝便是在淑妃死后,忧思而亡,老身不希望寒儿走上老路。” 最是无情帝王家,偏偏有些人等到失去,才懂得悔悟,可谁又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呢? 景孤寒回到了乾清宫中,钟延玉累极了,方才醒来,正喝着鸡丝rou粥,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 “陛下。”宫女太监行了一礼。 景孤寒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吧,皇后由朕照顾。” 宫女贴心地关上房门。 景孤寒走上前,坐在了床侧,“朕方才去母妃那里了,母妃很惦记你,还问朕什么时候带你过去一起看她。” “安太妃客气罢了,臣每日都去给她请安的。”钟延玉喝完了粥,擦了擦嘴,脖颈上的点点红痕格外醒目。 景孤寒蓦然心软。 再怎么样,这也是他的延玉。 他们是最亲密无间的伴侣。? 第九十章 他多说一句话都是给景孤寒脸了 “延玉,你让影流走好不好?朕把你以前的亲信都叫回来了,就在乾清宫外院服侍着延玉。”他亲了亲钟延玉的脸颊。 “朕知道你生气,你告诉朕,怎么样才可以消气好吗?” 有力的双手抱上纤细的腰肢,烛光中,男人冷峻的面孔也显得格外柔情。 “朕都依你。” 他耳根微热,在青年娇艳欲滴的红唇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钟延玉不是第一天看到这张又假又空的大饼了。 有时候,他都佩服景孤寒的不要脸。 “不就是让影流走吗?”钟延玉伸手抚摸上景孤寒的脸颊,格外“深情”地说道: “臣明日便让他离开,那些亲信也不用留在乾清宫,陛下喜欢兵权拿走了臣也不会怪你,还有那些后宫妃嫔,臣觉得还是太少了,改日臣再举办选秀,给陛下选几个……” 他格外神采飞扬,兴致勃勃。 “还有,太后不是看臣不顺眼,格外瞩意熙妃吗?那改日臣自请下堂,直接去冷宫那里,也用不着碍太后的眼了。” “陛下,你说好不好?”他靠在男人的胸膛里面,温声细语。 “臣都依你。” 你看,这张饼又大又圆,不止景孤寒会画,他钟延玉更会画。 “对了,陛下,您不是还想要子嗣吗?” “明日,不,今夜开始。”他靠在对方的胸膛,听着杂乱的跳动声,笑意盈盈。 “您待会儿便去各个妃嫔宫中,以后都不必来臣所在之处了,想必不出个一年半载,您肯定儿孙满堂,甚至……” “够了!”景孤寒打断了他的话,眼眸发红地盯着他,按着青年的肩膀怒吼。 “延玉!你为什么不相信朕?” “朕就这般不值得信任吗?!” 钟延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钝刀,往他的心口上割。 “在你眼里,朕到底成了什么?” 愤怒和悲哀充斥着他的大脑,“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对上青年讽刺的目光,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钟延玉“温柔”地抚摸着人的脸颊,“陛下是臣的君王,陛下难不成不开心吗?” 他略显“无辜”地说道:“可是臣都依陛下了,连去冷宫,这辈子都不见陛下都可以,陛下为什么不开心呢?” “您不是得到钟府兵权了吗?” “不是可以选妃,还可以有子嗣了吗?连太后娘娘也会高兴呢。” 他歪了歪头,掰着手中算到,“这可是一石三鸟呢,而且……” “您还可以成全了臣,方才陛下都不知道…… 您触碰到臣的时候,臣每次都觉得恶心到了极点,差点在床上就吐了出来呢。” 温柔的话语却吐露出恶魔的低喃。 他慢慢拉过来景孤寒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在他耳边倾吐芳香,撒娇道: “陛下,您就让臣去冷宫好不好,然后一辈子都不见臣,省得臣每天看见你都觉得恶心,好不好?” “或者赐给臣一杯毒酒,很快的,这辈子臣便不用再见这么厌恶,却又不得不服侍的人了。” 景孤寒几乎落荒而逃—— 他无法面对喜欢的人厌恶自己,甚至到了永不相见,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明明这么喜欢钟延玉,给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养心殿内,他枯坐在椅子上,身体颤抖。 延玉说……恶心他的触碰…… 心中骤然疼痛,男人脸色一白,手不自觉抵着心口处。 这段时间总会这般…… 每每想到钟延玉,这里便会抽痛,他不想去深究是为何,但是近乎帝王的直觉,他隐隐察觉到,这是他无法承受的情绪。 就像是梦境中钟延玉的死一样……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那份痛苦和绝望却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他的头上。 “陛下,奴才立即叫太医过来。”徐沉见他脸色不对,以为旧伤复发,立马起身,却被景孤寒叫住。 “不必!朕无事。” 他的眸光落在桌前兵符上,又快速移开了目光,“你去看看,皇后如何了?” “这……”徐沉欲言又止。 景孤寒的双眸陡然一凛,声音冷然,“他怎么了?!” 皇帝发怒,闲者不敢怠慢,徐沉跪在地上,低下头颅,“皇后娘娘,方才召了影琴师,说是睡不着,想要听会琴音……” “深更半夜!召他作甚?!”景孤寒的脸色沉了下来。 钟延玉不愿见到自己,现下他方走未多久,便唤了影流入殿,还是三更半夜! 孤男寡男,独处一室! 即使有宫女太监看着又怎么样?! 眉目传情多得是!钟延玉跟他一起的时候,心里面指不定想着的是哪个谁呢! 景孤寒越想越乱,恨不得飞奔过去,可又联想到钟延玉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