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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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在,怎么会不出现,怎么会不阻止自己? 皇宫内外成了炼狱,京城不少百姓为叛军所屠戮,更多的是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在这乱世之中,浑水摸鱼者有之,贪生怕死者以妻女做买卖。 四处皆为火光,景孤寒登上皇城,向下望去,鲜血残骸映入他的眼帘,却引起不了他丝毫的波动,他只身回头,望向皇宫中那座高高的阁楼。 钟延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皇宫什么时候修建的阁楼?竟这般高,仿佛要通天般—— “陛下……”锦衣卫首领段建平脚步匆匆过来,颤颤巍巍地说道,“大阵失败了。” “什么大阵?”钟延玉回过头看向他,但显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只看到景孤寒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正思索这件事情是不是和叛军屠戮有关,他再一转身间,周围的场景却突然又变了模样。 寒冷无比的冰窖,长明灯绵延到看不见的尽头,雪梅静静地躺在花瓶内 。 钟延玉没有感觉,也不觉得冷,他扫了一眼周围,这是哪里? 他只看到了一扇小门,直接踏了进去,巨大的冰棺放置在正中央,四周皆是奇怪的符文,他看到冰棺中自己的尸首,内心发寒。 “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了,不该下葬吗?” 冰棺中的钟延玉,穿着那身皇后的大红喜袍,却令他格外刺目,小门被推开,他回头看过去,却见一身皇袍的景孤寒,直直地穿过自己,抱起棺中的他耳边厮磨。 “那么多人的献祭,大阵怎么还是没成,两年时间了,延玉你不要睡了好不好?江心月怀的也不是朕的孩子,朕都没和她发生过关系,延玉你别气了好不好?” 景孤寒温柔地抚摸着青年的脸颊,哪怕青年毫无回应,浑身冰冷,他还是自顾自地说下去,“算了,这江山被我弄得乱糟糟的,你也不想见我的吧。” 他缓缓解开青年的红色喜袍,目光微动,亲了亲青年的红唇,“不过,今日是十五,延玉该好好伺寝了。” 钟延玉瞪大眼眸,“混账东西!” 他怎么能看着自己死后都不安宁?这个狗东西,他都死了,还不放过自己的尸首! 红意弥漫上他的脸颊,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景孤寒在做自己? “景孤寒!你个混账东西!放开!放开!”他想要拽下男人,却穿过了景孤寒的身体,他触摸不到实物,这个景孤寒怎么能如此。 他羞恼得想要杀了景孤寒,看着景孤寒吻遍“钟延玉”的全身,覆盖住他的…… “混账!混账东西!”钟延玉闭上眼眸,猛地扇了景孤寒一巴掌。 “啪!”不再是虚无,是响亮的巴掌声,钟延玉睁开眼眸,却看到了他上方的男人,对上了那不敢置信地目光,还感受到了那天柱的威力。 “出去!”钟延玉脸色更红了,怒喝了一声。 “延玉,你醒了?”景孤寒却猛地抱住了他,死而复生,他的延玉,冰冷的尸体终于变成了鲜活的人影,“延玉,朕错了,不要再离开。” 钟延玉的红意蔓延到背脊上,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趁着能触碰到实体的这时间,连忙拉住景孤寒的衣带,跟景孤寒说道: “你若是敢再敢给我弄什么大阵,我在地狱不会等你!不仅今生,我们下世不见!景孤寒你不能因我将江山弄得如此,我死了就要将我下葬,你不能如此如此待我,我……” “延玉!” 一切天旋地转,钟延玉的话语戛然而止,再次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却是乾清宫的床上,旁边还有一个拉着他手的景孤寒,红着眼眶看着他。 “延玉,你没事吧,疼不疼?”景孤寒见他醒了,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亲了亲少年的脸颊。 “怎么回事?”钟延玉扶额,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上缠了绷带。 荀灰走了上来,回禀道:“娘娘在回宫的路上,不慎摔倒晕了过去,已经晕过去一个时辰,伤口已经让太医过来包扎了,许太医说娘娘这段时间劳心劳力,需要好好休息。” 钟延玉看着熟悉的人,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回到了皇宫,那景孤寒呢? “延玉,这段时间我来处理政务吧,你好好休息。”景孤寒心疼地揉了揉他另一边完好的手,钟延玉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莫名其妙想到最后那次,这混账东西真是死了都不放过他的! 但他遇到的一切,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死而复生之事,本就不可用正常眼光看待,上辈子他死后,景孤寒到底如何了?难道不是和他的江心月琴瑟和鸣吗? “快叫太医过来。”景孤寒吩咐道,看了看钟延玉的脸颊,忍不住贴来贴,“延玉,你的脸好红,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他不会再放任钟延玉离开他的视线了,就这么出去一趟快要吓死了他,还好……还好这不是梦。 钟延玉是羞恼的,连忙叫住了荀灰,“不必了,本宫无事,你们先出去。”他要好好审问这个景孤寒,看看这个混账东西到底怎么想的。 即使不是上辈子的景孤寒,但两个人都是同一个性子,钟延玉联想到那大阵,京城上下百姓的死亡,还有他棺材处奇奇怪怪的符文,直通云霄的阁楼……这一切都组合成一个巨大的猜测,他心中隐隐不安。 江心月身后的人是亲顺王,亲顺王挑拨他和景孤寒,无非就是为了皇权,亲顺王身死,若是景孤寒又亡,按照顺位继承皇位的人便是亲顺王—— 江心月的孩子是谁的? 她陷害自己,景孤寒定是知情的,那时他以为是景孤寒偏爱江心月,哪怕知道不关他之事,也借此夺了钟家权势。 如今看来事情定有蹊跷,他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多,却没有人能够回答,只能从现在的景孤寒揣测一二。 他垂下眼帘,“景孤寒,你有没有和江心月发生过关系?” 江心月上辈子这么狠心杀掉自己的孩子,怪不得,原来这孩子根本不是景孤寒的, “没有,我以前都是气你的,连她的手都没碰过。”景孤寒连忙表忠心,蹭着钟延玉的脸,快要贴到他整个人的身上了。 得寸进尺。 狗东西。 钟延玉蹙眉,又想起冰棺里面自己的尸首,忍不住说道:“若是……若是我有一天死了,你一定要在七日内为我举行丧礼,不可……” “你怎么能死?!”景孤寒打断了他的话,吓住了钟延玉,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揽住青年,温柔地说道:“延玉不会死的,延玉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这辈子,他会亲自铲除一切威胁,江心月、亲顺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兵权还在他的手中,他占尽先机,谁都不可以波及他的延玉,亲顺王的私兵还未成规模,他不会让对方好过。 上一辈子的恨和爱,不会消失,失而复得的珍宝,只会更加珍惜。 这一中午,钟延玉是犹疑不定,他打乱了上辈子的步骤,当时亲顺王的军队闯入皇城,说明他早就私养士兵了,江心月那两年在皇宫吞的钱都是补给亲顺王府了吧?还有,这次江心月还会怀孕吗? 他捏紧了手指,很快又否定了。 不会的—— 这次储君之选,也有亲顺王的孩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钟延玉无论生死都是他妻,就必须履行妻子义务 相对于利用江心月夺位,他更会扶持自己的孩子上位,这更名正义顺。 若是亲顺王的孩子真的成为储君,亲顺王只会绞杀江心月,让江心月秘密死在阴暗角落,想方设法斩断他谋夺皇位的证据。 亲顺王他不会让自己知道江心月是他派来的人,毕竟,他如今可是摄政皇后,掌握着挑选储君之权,他怎敢得罪自己? 钟延玉很快想清楚这些头头道道,抬眸看到伏案改奏折的景孤寒,目光复杂。 随即,他唤来太监,“你去,将名册带来,那些王爷的孩子几个到京城了?本宫下午想要去看看,你记得安排一下。” 徐沉低低的应了一声。 景孤寒见到徐沉,眸色微变,低下了头,捏紧了手上的朱笔,上辈子这个杀了延玉的叛主奴才,怎么还没死?! 可他很快想清楚了,徐沉如今还是大内总管,他投靠了延玉,延玉也需要他的助力,这偌大的皇宫,钟延玉短时间内培养不出管事之人。 他的延玉还是这般心软,若是他,指定杀了。 钟延玉想要自己查清楚,如今江心月被他控制在冷宫,时刻派人盯着,又加上亲顺王的孩子还在宫中,她是不敢掀出来什么浪花的。 思索之际,景孤寒来牵他的手,贴着他的脸颊问道:“延玉,饿了吗?还是累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钟延玉将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微微推开他的脸,蹙眉,“你处理奏折怎么这么快?”就这么不到半个时辰,往常最快也要一个时辰的。 景孤寒笑了笑,抱住了温香软玉,“大颂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多事的,况且朕都熟了,今日奏折量也不多。” 上一辈子的事情重新做,不过是顺手罢了。 钟延玉想着事呢,询问起来,“你对亲顺王有何看法?他好歹是你的兄弟,也算是你的二哥。” 景孤寒的眼眸闪了闪,“二哥?” 他揉了揉青年的手,“当初他其实是父皇最喜爱的孩子,能力不俗,只是性子阴郁残暴,一旦暴怒,在他宫内的太监宫女就得换一批,他曾为了夺权,杀了三百一十二人,父皇便觉得这江山不能交到他的手上。” 钟延玉敛思,青丝垂落在肩膀上,那双凤眸滑过一丝疑惑,“那陛下登位后,可有察觉亲顺王有何异动?” 前世对方既然能私养这么多亲兵,景孤寒哪怕一开始不知晓,后面也该知道些吧? 景孤寒的眼眸暗了暗,延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今日所问,甚是奇怪。 “亲顺王会有不甘心,他被朕派遣到北方荒凉之地,怎么能不怨,朕也察觉了他这些年的小动作,想来人还没有成长成势力,将人给铲除了。” 怪不得夺兵权,这狗东西! 钟延玉瞪了他一眼,“你把兵符藏哪了?本宫亲自去解决。”上辈子事情的真相,他估计已经摸得七七八八了。 景孤寒亲吻着他的红唇,拉住了他的衣襟,“延玉,朕暂且还不能给你,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朕出面解决比你出面要好得多,你如今当上摄政皇后的手段也不光明,朝堂上多少人盯着你,若你动朕的兄弟,他们会如何着想?” 钟延玉眉头紧皱,顾不上这狗东西的啃咬,仔细一想他的确不方面明着出手,可暗着来也不好,这么大的事情,文武百官也防着他,想要隐藏自身还真不容易…… “你有什么好主意?” 他的目光转向景孤寒,揪住男人的衣领,微微皱眉,今日的景孤寒怎么比往常还要黏?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 “延玉不用管,朕去处理便好。”景孤寒得寸进尺地靠近青年,丝毫没有在意那只揪住自己衣领的手,那双黑眸落在了青年的腰带上,情不自禁地想要拉开。 “景孤寒……”钟延玉愣了了一下,这家伙的手趁自己不备,钻进了自己的衣物之中,抚摸着他的身子。 幸好有屏风隔着,他寻常也不喜欢人近身服侍,否则叫外人看了,他皇后的威严怕是要折损了。 “景孤寒,你住手。”钟延玉顾忌着那梦中的事,压低了嗓音,终归是纵容了些,只按住男人的手。 “本宫下午还要去看那群皇嗣。” 红艳艳的嘴唇上下张合,景孤寒的眼神暗了几分,忍不住又亲上去,一边轻轻掰开青年捏住衣带的手,呼吸微微急促。 “下午,朕陪延玉一起过去,一帮小兔崽子罢了,不值得放在心上。” 钟延玉无奈,一会儿却又眼泪汪汪地求饶,雪白肌肤染上红色,眼尾殷红,“景孤寒,我……我一会儿真有事……” 景孤寒俯身轻咬着他的喉结,落在染上薄红的白皙皮肤上分外醒目,“延玉放心,朕很快的……” 钟延玉一辈子都是他的,无论生死。 他既是他妻,就必须履行妻子的义务。 “延玉……”两个字在他的舌尖跳动,却带上不一般的情.色。 钟延玉错过了午膳,一觉醒来都快到了下午。 景孤寒比他早醒些,衣服早就穿戴整齐,还让仆人准备了饭菜和燕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