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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还真不知道。 前阵子端午,家里聚餐,姑姑也在,她说打算给我介绍女朋友。说是团里有个小姑娘年轻漂亮,人也很上进,她觉得挺不错的,想问问我的意见。结果我爸还没听全,就拒绝了,说是我有女朋友了,不能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你姑姑要介绍的人是谁啊? 交响乐团几十号人,孟宁都认得,和她年纪相仿且单身的,是有那么几个,并且确实长得很漂亮。无端的,她心里吃味。 江泽洲看过来的眼神,意味深长,后来我妈问她,想介绍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她说叫孟宁。 孟宁一愣。 下一秒。 余光里伸出一只手,捏着她脸颊。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从床的那一端移到她身边,眼一眯,危险溢出:怎么还有人给你介绍对象的? 孟宁很无辜:我怎么知道,我同事不都认得你吗?而且我和副团长不知道多久没见了。话锋一转,她反击,为什么你家里人还在给你介绍对象? 可能是因为端午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回家,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是拖家带口。姑姑就觉得我也是单身吧。 孟宁说,江渝汀也带了女朋友啊? 他才多大,上哪儿找女朋友?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其他兄弟姐妹,都是拖家带口的。 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江泽洲哼笑,你还挺有条理逻辑的。 孟宁谦虚:一般。 随后,她又问:后来呢,你姑姑知道你女朋友是我后,什么反应? 江泽洲:不记得了,还能是什么反应,大概说一些有缘之类的话吧。 夜幕漆黑,夜色寂静,时间在聊天中渐渐远去。 迟来的困意终于卷席着孟宁,她揉了揉眼,要不我们,睡觉吧?字字都充满暗示气息,偏偏那语气,格外天真单纯。 江泽洲倒也配合:好。 于是灯一光,室内陷入黑暗中。 窗帘拉得密实,彻彻底底的黑,寻不着一丝光亮。 房间里只有轻浅交错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光灯前,孟宁是困的,可灯一关,她又不困了,整个人分外清醒。清醒到,能听到身后传来的窸窣声响,床垫起伏的弧度。 她侧躺着,被子原本是妥帖地盖着她背的,逐渐地,被子与她后背拉开距离,空调冷气灌进来。 然后,是江泽洲的身体,贴了上来。 孟宁睁开眼,和黑夜对视。 她一直在等,等江泽洲下一步动作,可江泽洲抱着她,双手安分,好像真的只是想抱着她,单纯的睡个觉。 总有一个人按捺不住。 那个人当然不是孟宁。 温香软玉在怀,江泽洲的意志力堪比芦苇,轻轻一吹,便折弯了腰。 他蹭了蹭孟宁的后颈,轻轻呵出一口气,我睡不着,宝宝。 孟宁的意志力也没那么坚定,尤其是在面对这一声宝宝后,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近在耳畔,听得她全身酥麻,声音也不自觉放软,那怎么办? 摸一会儿,行吗? 室温二十六度的房间里,冷气涌动,被子底下,却是另一个世界。 燥热,呼吸艰难,每一寸空气都躁动不安,翻涌,guntang,像是白日火焰。 孟宁不可能不满足江泽洲的每一个要求的,她总想着要对他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她齿咬唇,轻声:嗯。 男人可能真有一种天赋,半分钟的工夫,二人便再无隔阂。 两个人都是一样,坦诚相待,孟宁觉得她现在像是砧板上的一条鱼,任他拿捏,被他翻来覆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只是手仍停在她身上,感受着她呼吸的起伏。他靠在她耳边,嗓音掺杂妄念,宝宝,你身上好香啊。 孟宁瑟缩在他怀里,羞耻心涌上心头,颤抖着闭上眼。 江泽洲 你也不舒服的对吧?江泽洲声音不太平稳,头一次,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急躁,不对,他年少时也从未这样毛毛躁躁的,你也想要我进来的对不对,宝宝。 孟宁睁着微微朦胧的眼,诚如他所言,她也不太好过,她颤声道:不安全。 不会的。 话音落下,江泽洲猛地直起身,转向床头另一侧,黑灯瞎火的,连摸好几下,才找到抽屉拉把。拉开的力度很猛,里面一盒东西,在抽屉里横冲直撞,最后,落在他手上。 包装被撕开,房间里响起窸窣声。 然后,孟宁感受到他手指尖有了其他的温度,抱着她。缱绻温柔的姿态,灵魂与身体契合,共鸣,叫嚣。 被子早就不知何时掉落在地,冷气涟涟,却被空中隐出的灼热吞噬,夜晚是沸腾的白日。 好在隔天的排练是在下午。 孟宁醒来后,浑身酸痛,稍稍一动,便牵动着身体四肢百骸,又累又酸又胀痛。好似被车子碾压过似的身子骨,脆弱,不堪一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