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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洲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一副压根不是来办事儿的样子,像是来旅游的。 孟宁奇怪:你不是来办事儿的吗? 江泽洲:是啊。 孟宁:明天办吗? 江泽洲:嗯,明天凌晨三四点。 孟宁一愣。 江泽洲手放在她后脑勺,所以你今天早点儿睡,我们明早早点起。 孟宁一头雾水,明天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早起爬山看日出吗?江泽洲云淡风轻的口吻,姿态悠闲,不急不缓道,这边的东岭山,据说很多人早起过去看日出,风景很漂亮。 孟宁的脑海思绪游络,回忆似画卷铺展开来。 孟宁记起来了,赛车那天晚上,江泽洲问她还有什么想尝试的,孟宁说了个想体验滑翔伞,但又被他淡嘲会不会再一次吐,于是绞尽脑汁又想了一个。 早起爬山看日出。 你怎么,还记着这件事啊? 我的记性一向很好。 确认完明天的天气状况,高温晴天,日出大约在五点半。开车过去需要时间,车停在半山腰的停车场,再上山,也需要时间。总共加起来,大约一个半小时。 江泽洲扔下手机,空着的手,转而抱起孟宁。 所以为了明天能早起,他脚踢开卧室的门,把孟宁扔到床上,他站在床边,轻扯领带,清冷下颚线松动,在她耳边呵气,我早点洗澡,今晚什么也不干,咱们早点儿睡。 第69章 . 凌晨三点整, 闹钟铃作响,搅碎一池温梦。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按停闹钟, 而后,点开壁灯。 昏黄色调的灯光柔和缱绻,江泽洲掀开被子, 双手捧着孟宁的脸, 宝宝,不是说好去看日出吗,现在就得起了。 孟宁被叫醒, 打了个哈欠, 一副还没睡够的可怜模样。 江泽洲于心不忍,抱着她进了洗手间,把她放在洗手台上, 拿起牙刷牙膏,示意她:张嘴。 孟宁闭着眼, 分外听话地张嘴。 电动牙刷滋滋滋地工作, 三分钟时间过去, 薄荷味儿的牙膏不小心被她咽下去一点儿, 刺激着她喉管,辣的她睁大了眼。 江泽洲递过来一杯水,漱口。 孟宁苦着脸漱完口, 怎么是薄荷味的牙膏? 江泽洲心不在焉: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孟宁:桃子味。 江泽洲:以后都买桃子味儿的。 彻底清醒的孟宁,从洗手台上下来, 弯腰洗脸。 洗手台面一侧摆放了她的化妆包, 里面护肤品和化妆品一应俱全, 孟宁往脸上擦水乳, 擦完后,指尖碰到粉底,迟疑几秒,收回手。 爬山容易出汗,我就不化妆了。 嗯。 带个口罩吧。 爬山戴什么口罩?呼吸会不通畅。 孟宁说:可是会不会不好看? 闻言,江泽洲直起身,脸上水珠滚动,眉眼低垂,眸光微敛,前额发湿漉漉一绺绺落在额前,脸部线条都显得柔和起来。他眸光深幽,温声道:不化妆也已经,很漂亮了。 爱人的赞美大抵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孟宁顶着张素颜的脸出门,其实她私底下也不爱化妆,平时上班都是素颜的。舞团里的漂亮女孩儿百花齐放,但大家心照不宣,清一色的素颜。 没办法,每天忙着工作,能坚持下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着。 如果一个女生能够做到天天坚持化妆,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同事之中有单身帅哥。 孟宁和江泽洲在一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素颜的。 江泽洲作为一个直男,其实也分不太清她化没化妆,毕竟女朋友素颜太能打了,并且江泽洲觉得孟宁的素颜会更好看些。 其他人的素颜是清汤寡水,而孟宁的素颜是山谷幽兰,气韵清纯,我见犹怜。 出门前,江泽洲拿了件衬衫。 孟宁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江泽洲说:山上风大,怕你冷,多带件衣服。 事实证明,江泽洲说的是对的。 山上风鼓鼓地吹,气温比市区要低十几二十度,孟宁穿的是连体裤,短衣短衫的,甫一下车,就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肩上陡然一重,江泽洲双手拿着衬衫,裹着她后背,手伸出来,套上。 孟宁乖乖伸手,套上衬衫。 凌晨爬山看日出的不在少数,一路上,他们碰到不少年轻男女,听他们的对话,应该还是大学生。 孟宁无意识地勾起嘴角,忽然和江泽洲说:我大学的时候每天就只知道泡在琴房和演奏厅练琴,根本没时间出去玩儿。 江泽洲诧异,英国的酒吧文化太出名了,学生们也爱各种酒吧局,他曾在伦敦待过一段时间,饶是不合群如江泽洲,也参加过几次蹦迪局。 你同学们也都和你一样,成天练琴? 没有,她们挺爱出去玩儿的。 你怎么没和她们出去?关系不好,还是别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