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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虽然他也觉得小孟老师和他哥哥很配。 但是这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他才不想让他哥哥知道,他打心眼里认为,他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混世大魔王。 孟宁收到江泽洲的短信后,立马飞奔下楼。 院子外的铁门拉开,便是熟悉的黑色卡宴。 孟宁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轻风拂过薄薄的云层,露出许久未露面的太阳来,下了长达半个多月的雪停了,日光炽盛。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孟宁的脸上,像是某种饱满的果实,绒毛都在发光。 也因此,唇上晶莹剔透的唇膏,分外明显,生动鲜艳的,不说话,都像是一种勾引。 孟宁坐上副驾驶的第一时间,没有拉安全带,半侧着身,正对江泽洲。 对视几秒。 孟宁平平淡淡地开口:江泽洲,这么久没见,你不打算亲我一下吗? 江泽洲倒是想亲。 车子里有个第三者,还是个小孩儿。 少儿不宜的事儿,还是得躲着少儿干才行。 江泽洲犹豫的模样,落在孟宁的眼里。 成年人的世界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犹豫便是拒绝。 孟宁转过头,边系安全带,边轻描淡写地说:不想亲,就算了。 江泽洲:我没有。 拉至腰际的安全带,又滑落回去。 孟宁复又转回来,指着自己出门前特意涂过唇釉的双唇,示意他:那你亲我一下。 江泽洲:宁宁 这个称呼,令孟宁一顿,为什么不叫我宝宝? 江泽洲又陷入沉默了。 一阵风吹过,树梢上一抔雪落下,径直砸向车载玻璃。 咚的一声闷响,雪七零八落,四散开来。孟宁的心仿佛也碎成了稀巴烂。 又来了。 曾经的患得患失,与若即若离。 到底还是,又来了。 心头的难过情绪刚涌上来,车后座,陡然传来一个小心翼翼外加哆哆嗦嗦的声音,小孟老师声音骤然抬高,附加几分难以置信的委屈,难道是你追的哥哥吗?为什么啊?为什么是你追的我哥,为什么不是我哥追的你? 发泄完,江渝汀又转头指责江泽洲,你为什么对小孟老师这么冷淡?为什么不亲她! 小孩子最擅长哭了,车厢里霎时充斥着江渝汀的哭声。 而前排两个人,面色各异。 江泽洲要笑不笑地挑着眉。 孟宁自听到江渝汀的声音后,尴尬,难为情,羞窘脸上表情,复杂的众望所归。 江渝汀的小脑子快要炸了。 江渝汀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哥哥追的小孟老师,毕竟他曾经主动让小孟老师和哥哥相亲,小孟老师一口否决很显然,小孟老师看不上他的便宜哥哥。 可是刚才二人的相处模式,让江渝汀想起自己和自己的同桌。 每次他把喜欢的糖果给同桌时,就是这样的。 江渝汀:我多带了几颗糖,你要不要? 同桌:不要。 江渝汀:我们是同桌,要和谐相处,你为什么不吃我的糖? 同桌迟疑几秒:你不给我糖,我们也在好好相处呀。 江渝汀:可是你要了别人的糖,为什么不能要我的糖? 江渝汀至今还记得自己那时的情绪,委屈又难过。 一想到刚才小孟老师要亲亲被拒绝,肯定心里也很难过的,江渝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半是感同身受,一半是心疼孟宁。 孟宁被这哭声弄得猝不及防。 她连忙把还没系上的安全带扔至一侧,下车,绕至后座,坐在江渝汀身边,拿起纸巾擦他涕泪泗流的脸,又细声细气地安慰他:不哭了,小江,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江渝汀打着嗝:小、小孟老师,我、我哥、哥哥不亲你,你、你不要、要生气。 孟宁: 这到底是不要生气,还是要生气? 江渝汀抽噎了一会儿,终于止住。 他伸手指了指江泽洲,又伸手指了指自己,小孟老师,我哥哥不给你亲没关系的,我给你亲。 说罢,他仰着头,凑向孟宁,一副随孟宁怎么亲都可以的模样。 前方驾驶座,对江渝汀哭闹始终无动于衷的江泽洲,登时踩下刹车。 后视镜里,他一双眼冷漠的像是刻进骨子里,江渝汀,你多大了,知不知道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亲? 江渝汀理直气壮:我喜欢小孟老师。 江泽洲又加一句:对方也要喜欢你。 江渝汀歪头问孟宁:小孟老师,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江泽洲忍无可忍:只能和自己的未来老婆亲。 江渝汀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瘪了。 眼里又浮起一层雾气,一副又要掉眼泪的模样。 孟宁心软得不行,动手想摸摸他的脸,下一秒,车厢内又响起江泽洲无情绪的嗓音,带着训诫口吻: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只有软弱的人才会掉眼泪,你又把我说的话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