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页
不等男人说完,身上就挨了不少锄头和铁锹,那架势比女人下手重多了。 这阵仗女人都蒙了,她夫家这边的亲戚什么时候变得通情达理了? 快,大家快捉住他,小心别让他碰到,花柳病会传染,喝口水都有可能传染的那种!跟男人有血缘的亲戚们大声用力嘶吼道,所有动手的人看着男人都是一脸凝重,完全没觉得自己才是人多势众一方。 不,这是怎么回事啊?女人发懵问道。 定王也确诊了花柳病,经过太医们诊断,花柳病能靠口水来传染。动手的人心有余悸道。 什么?口水就能传染!女人惊道,手中的棍子突然掉落,她之前和男人拉开距离是怕男人反过来打自己,却没想到花柳病居然能通过口水来传染,不仅是夫妻之间。 这是医师们医术最精湛的太医们诊断出来的,绝对错不了,要不是有皇室中人也得了花柳病,只怕他们这些普通人还不知道呢。 女人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诡异的庆幸,庆幸那个定王也得了花柳病,要不是有那样的贵人,他们这些普通人怎么知道花柳病能通过口水就能传播。 同时女人也知道了这些夫家亲戚为什么要对自己夫君动手,因为要是花柳病只祸害她一个人,只连累她和孩子们,只怕这些人还有心思对他们母子几个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现在光是口水就有可能传染,万一她家男人往村里用水的井或着河里吐口水,那岂不是其他人也会被传染,所以难怪呢,这是事关到他们自己,这才急了。 只对我家男人动手算什么,村里去青.楼嫖的男人应该不止我家男人一个吧。女人忍不住讥讽道。 动手的男人们有的脸色一僵,当即就有人想退,可是不等他们及时离开,就被村里人拦住。 不多时一群去过青.楼的男人就被整个村子五花大绑住,数量让女人们为之惊讶和震惊,还有不知情的女人直接崩溃大哭,道:这是不是搞错了?我家男人可是出了名的老实啊! 搞错什么呀,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女人认为他老实,他每天做工赚的钱都会留一枚铜板,一个月能去好几次青.楼呢。同村的男人们道。 男女之间的情报网很难互通,男人出去嫖.娼这种事自然不会跟家里的母亲、妻子、女儿说,对同为男人的父亲、儿子和兄弟们可不会隐瞒,平时没少炫耀。 你个老不羞的,你重孙都有了,居然也去青.楼,你怎么就没马上风呢!一个拄着拐棍,颤巍巍的老太太用手中的拐杖朝被绑起来的一个老头身上敲去,结果差点把自己腰闪到。 娘,媳妇,当初是我爹带我去青.楼的,不是我故意的啊!其中不乏有父子关系的,儿子向母亲和媳妇哭嚎道。 婆媳两人看着各自的夫君,身心都一脸麻木。 村里会怎么处置他们?没去过青.楼的人们道,一想到今后还要和这些家伙一个村子,就忍不住身上起鸡皮疙瘩。 村里一些德高望重,品行过关的老人看着也被绑起来的村长,叹道:朝廷说了,为了防止咱们这些洁身自好的普通人也被他们传染,得把他们单独隔开,至于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命了。 真的再没办法了吗?这种病不能治吗?有人一时难以放弃亲人道。 有什么办法?定王还是女皇陛下的儿子呢,身边的太医医术有多高明,你们见定王被治好了吗?就是有办法,你们家里难道有钱给他们治病? 他们村里根本就不富裕,甚至还很贫穷,平时一场小病就是一场灾难,更何况是这种贵人都很难治愈的脏病。 现实摆在面前,那些有心想救自己亲人的想想家里的资产,也只能无奈放弃。 更多的则是冲那些人吐口水的,我呸,要死死远点,别祸害了我们! 那些去过青.楼的男人想为自己辩解,却根本没人愿意听,他们想说自己没得脏病,可是这对谈病色变的村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 他们的情况被上报官府,官府也不想接手这些让人棘手的存在,就让村里人在村子附近垒上土墙,弄点茅草就把那些人弄进去安置。 有些人想要逃跑,却被村里人识破,不由对他们更恨:你们都得了脏病,离开这里是想害死我们吗! 不能放他们走,要是不舍得他们死可以给他们送点吃的。村里通告道。 那些瓢虫的亲人们无奈,心里既悲愤又痛心,还怨恨,因为那些去青.楼的男人很多都是已婚的,家里都是有媳妇和孩子的,就这样他们都还不老实,让他们也跟着蒙羞。 作孽啊!活该啊你们这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一边恨骂一边往土墙里扔黑面馒头道。 可是土墙里面的男人们根本顾不得分辨这是谁的亲人,馒头掷过墙后,他们瞬间一哄而上。 待在这里的男人不是所有亲人都会给他们送来食物的,而他们又不想死,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去争抢别人的粮食。 外面负责看守他们的村民看到他们这样,不由摇头道:早知道会有这下场,当初又何必呢。 欢场里不干净,基本没男人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