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夺金枝在线阅读 - 第103页

第103页

    傅珩将傅玄安的反应看在眼中,他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下,只召傅玄安进了屋。

    傅玄安踉踉跄跄走到屋内,恐惧、羞耻、害怕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所适从,他眼神躲闪,都不知该投向何处。

    坐下!傅珩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太师椅。

    若是以前,傅玄安定是不敢坐的,但此时此刻,他头脑混乱,心绪绞成一团乱麻,便没有那么清明了,他木木的坐到太师椅上直愣愣看着傅珩。

    顾玫,朕要了。傅玄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接着傅玄安就看到八仙桌上多了一张和离书。

    签字画押!傅珩的声音再次响起。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这一章算不算高11潮?

    第五十八章

    傅玄安怔愣一下, 这才恢复清明,只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现下的境况,圣上和顾玫, 这

    圣上谦和守礼、温雅清正,顾玫又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贵女,他们怎么会又怎么能苟且偷欢?

    傅珩看出傅玄安所想,只淡淡说了一句:顾玫身中媚药,身不由已。至于怎么中的, 你且去问问清莲阁哪位。

    竟是林婉, 傅玄安咬紧牙关,悔不当初, 只恨以前没把林婉发卖出去,这个贱人, 害得他和顾玫离心也就罢了,竟还使出阴毒手段迫害顾玫。

    傅玄安心中五味杂陈,又苦又涩。假若与顾玫苟且的人只是一个凡夫俗子,那他动手将人除掉也就罢了,可偏偏那人是圣上, 他怨不得也恨不得。

    傅玄安沉默了一会子后,猛吸一口气, 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沉声说道:今日之事是林氏所为, 与顾氏无关, 她虽、虽失了身子,但微臣并不介怀, 微臣愿意如以往一般对待顾氏。

    圣上是君子, 他既占了顾玫的身子, 就一定会对她负责。傅玄安自以为了解圣上,愿意为圣上解决燃眉之急,圣上是百姓交口称赞的明君,若纳了侄媳进宫,名声定会毁于一旦。

    再者傅玄安现在满心都是顾玫,即便她失了身子,他也愿意像以前那样待她。事到如今,她若瞧见他为她做到了这个地步,定再不会闹着和离。

    傅玄安双目灼灼的盯着傅珩,只希望这位九五之尊能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并将今日之事彻底忘掉。

    不料傅珩并不想接受傅玄安所谓的委曲求全,他道:朕心悦顾玫,便是不出今日这档子事,也要迎她入宫。

    他的话如晴天霹雳,彻底将傅玄安心中的希望打了个粉碎,傅玄安怔怔的看着傅珩,他怎么都想不到德才兼备的圣上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

    想到往日种种,傅玄安恨不得掐死自己,原来傅珩并不是因为他的才学才提拔他,而是因为觊觎他的妻子才给他高官厚禄。

    他大约是世上最傻的人,被人戴了绿帽子也就罢了,反而沾沾自喜,对那人感恩戴德。

    还有顾玫那个贱人,在他面前高高在上、冰清玉洁,也不知在宫里是如何浪荡的,否则也不能勾得傅珩心驰神往。

    傅珩将傅玄安的反应瞧在眼中,他知道傅玄安恨透了他,他不在意傅玄安对他的看法,但他不能任由傅玄安玷污顾玫的人品。

    傅珩道:今日之前,朕与顾玫从未越过雷池一步,我们二人之间,是朕一厢情愿。

    傅珩是一国之君,自没有必要诓骗傅玄安,傅玄安愤懑地坐在原地,默不作声在和离书上签了字。

    傅玄安盯着自己签的名字,内心苦不堪言,傅珩是天下之主,铁了心维护顾玫,铁了心要纳顾玫进宫,他又能如何?

    顾玫睡醒时正值黄昏,柔柔的晚霞透过支摘窗照进屋内,给屋子镀了一层暖色。此时宴席已散,到处都是静悄悄的,顾玫觉得有些渴,她坐起身来,低低唤了句彩玥。

    帷帐被人掀开,俊美的面庞出现在眼前。乍然之间,上午发生的事情全部浮现在脑海中,顾玫像鹌鹑一般,嗖的一下缩回被窝,连脑袋都盖了个严严实实。

    事发之时,她头脑混沌,现下却是清明的,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顾玫羞的面红耳赤。

    顾玫缩在被子里,只觉得自己是彻底没脸了,她瓮声瓮气对傅珩道:你快出去!

    傅珩轻笑,隔着被子抱住她,温声道:这就羞得不敢见人了?以后若动起真格来,你岂不是要日日躲在被子里。

    顾玫不接话,只执拗道:你快出去!

    傅珩嗯了一声,随后顾玫便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她这才放下心来,悄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向四周看了一圈,慢吞吞钻出被窝,向衣柜走去。

    所幸顾玫平日里喜欢在厢房看书,这才在衣柜里准备了几套常服,她还未走到衣柜旁,木门倏得就被人打开了。果不其然,来人不是旁的,又是傅珩。

    顾玫下意识将手挡在胸前,娇嗔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傅珩手中拿着一只碧色药瓶外加一套碧色衣衫,他回道:朕伺候你上药!

    上药?上什么药?

    傅珩似是知道顾玫所想,黝黑的眸子在她颈间和胸前扫视了一遍,顾玫这才发现自己身前遍布红痕。

    傅珩这个王八蛋。

    顾玫气鼓鼓折回床榻,咸鱼一般躺平,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豁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