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男主总在为我修罗场在线阅读 - 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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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上有着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正是这种天真逐渐软化了徐千泽的心。

    爸爸mama和爷爷也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不会再和我做家人了,对吗?

    可是这一次,徐千泽不会再心软了。

    对,没错,而且,他们不是你的爸爸mama和爷爷。徐千泽冷酷无情地说道,没有血缘关系的话,就永远都不会是。

    安以默消失了。

    徐千泽那天话说得相当痛快,并且他觉得那就是他心中所想,他并没有管被他说得垂下头去的安以默,只是自顾自地离开了。

    但是第二天,他就有些后悔了。

    哪怕他打算和安以默离婚,也不应该把话说得那么重,而且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告诉徐家其他人。

    毕竟安以默那么得徐家三位长辈的喜爱,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叫他们生气一次。

    安以默确实是帮助了他很多,他对安以默也并没有那么大的恶感,最多就只是,他不想和她再在一起了而已。

    真的不想吗?徐千泽在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却是有个声音在不断地不断地质问着他。

    你真的还没有喜欢上安以默吗?

    你真的没有吗?

    如果没有,你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

    安以默的笑容,她挽着他的手和别人洽谈时自信大方的模样,照顾生病的他时趴在床边的睡颜。

    还有最近,他们两个关系逐渐和缓之后,偶尔会出现的有些笨拙却可爱的撒娇。

    一切有关安以默的东西,合理的不合理的蛮横地充斥了徐千泽的大脑,叫他完全无法思考了,一整天在公司都相当心不在焉。

    这样的情绪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下意识地逃避了去见安以默这件事情。

    等到他终于下定决心去见安以默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他想好了,这个婚可以不离,但是必须得叫安以默严肃地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狠狠地吃一个教训。

    所以,他回家的时候,是维持着一个相当难看的脸色的。

    可是当打开房门的时候,他愣住了,难看的脸色僵在了脸上。

    暖黄色的花朵抱枕,稀奇古怪的小摆设,阳台外的绣球花都已经不见了,客厅恢复了曾经冰冷无情的状态。

    徐千泽心中有了一个相当糟糕的想法,他冲进了安以默住的房间,果然发现这里也已经是空空荡荡的,所有的家具都像是曾经一样精心地用罩子罩好,就好像从来没有人住在这里过一样。

    徐千泽最后是在茶几上看到了安以默留下的最后的东西。

    其中一份,是记录得密密麻麻的资料,上面有着她曾经说过的所有项目的企划案和具体细节,并且仔细地标注了大部分的东西已经传给了他的秘书,不用担心会有问题。

    而另外一份,上面的大字就相当显眼了。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第5章 消失

    徐千泽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消失得这么彻底。

    安以默用一种相当蛮横无理的方式闯入了他的生活,在他的世界里耀武扬威了十三个月。

    然后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溜走了。

    徐千泽甚至怀疑她其实是早有预谋,不然为什么这一次,所有的事情都好好地运转了下来。

    一开始,徐千泽是生气的,甚至可以说在看到那张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一种近乎于暴怒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大脑,让他毫不犹豫地就将那张离婚协议书给撕碎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公司进入了风声鹤唳,愁云惨淡的状态中。

    徐千泽本来就可以算是工作相当认真的一位总裁了,这会儿更是进入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工作狂模式。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安以默,不去管安以默这个人。

    徐千泽以为安以默的消失,在公司里会掀起滔天巨浪,他那位多管闲事的秘书更是会像上一次一样有意无意地提些听起来不知所谓的东西。

    但是没有。

    一开始或许有几次欲言又止,但是后来却什么都没有了,他平平淡淡地接手了所有安以默曾经安排的项目。

    徐千泽以为他独身一人回家会受到徐家三位的质问,但是这次连欲言又止也没有,三个人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安以默这个儿媳妇一样,这件事情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徐千泽一开始是憋着那么一口气,他认为这件事情就是安以默做错了,他为什么要原谅她?

    所以他也和所有人一样,假装安以默从来没有存在过。

    但是到了后来,他开始每晚每晚地做梦。

    梦里都是安以默消失前的那一天,他对她说的那些冷酷无情的话语。

    他们不是你的爸爸mama和爷爷。

    而且,没有血缘关系的话,就永远也不会是。

    徐千泽从梦中惊醒之前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一双氲满了眼泪的眼睛上。

    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分了。

    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一点,最要命的是,他发现他真的离不开安以默了。

    明明现在他的生活并不会因为失去安以默而变成一团乱麻,可是他就是觉得不习惯,难受,并且完全没有适应过来的迹象。

    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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