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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侵占 第21节

    因为一点郁少池的消息都没有,莫名担心郁少池到底回来了没?他一时冲动把车开走了,郁少池一个人能不能下山找到车?他还病着,病会不会更严重?

    他那么固执,怎么可能这么久不联系自己…

    越这样想,杨楚航越是担心,把所有的顾虑抛却脑后,拿上车钥匙重新返回山上。

    林阳这两天都在事务所蹲郁少池,一连两天不见人,甘耀明看不下去了,直接和他说郁律师休假玩去了。再具体他也不知道。

    林阳一点也不浪费自己有钱人的身份,一个小时摸清具体位置找到山上。

    前一天下过雨,一路上来,难闻的土腥充斥鼻尖。没具体范围,他也打不通郁少池的电话,只能盲找。

    边走手里捏着一根细棍子,晃悠着,嘴里念念有词,“幺幺你太不够意思了,出来玩也不和我说一声,特意和杨楚航一起?我就是要第三者插足,最好别让我找到!”

    这地方感觉荒无人烟,本想顺着车印子找,但下过雨哪还有什么印子。林阳在山顶逛了一圈,累的不想说话,终于在最边上看到了白帐篷角。

    他满心欢喜跑过去,哪还有什么人。正在郁闷自己晚来一步,扭头不小心瞥见帐篷里还躺着一个人。

    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阳腿软了。

    好奇心驱使他走过去,看清对方的面容后,不仅腿不软,箭步跑过去。

    郁少池脸色发白,身下淌着一摊水,水已经被他的体温焐热了。

    “幺幺?”林阳紧张地把人扶到腿上晃了晃,对方催着眉头,唇色发青,一点反应都没有,“幺幺,你别吓我!”

    没有回应。

    “我我我我,我们去医院,马上去!”林阳慌乱抱他起来,大步往车的方向跑,太急了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

    杨楚航到时,已经下午了。

    事实证明是他多虑。

    这片绿地还留着他们的帐篷和摆出来没有食用过的食物,所有的东西经历暴雨后成了一片狼藉。

    郁少池又不傻,怎么可能和自己过不去。

    杨楚航在他们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望着某个地方发呆,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想什么。

    他后悔打了郁少池一巴掌,那一巴掌很重,打在他脸上一定会起红印子,为什么要打他一巴掌,推开就行了……

    杨楚航觉得这样的后悔不对,可是就是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地不敢回想他对郁少池那些举动,一想起就翻涌悔意。

    下山前,他打电话请人来收拾,等这一片狼藉收拾干净了才开车回了住所。

    这两天郁少池没回来过,他的东西却一直放在这儿,杨楚航不动,也没有打开那个卧室的勇气。

    其实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他也很心痛。

    剧烈的门铃声中他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刚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脸就被对方重重打了一拳。

    林阳满眼冒火星子,撞开门指着杨楚航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人,把郁少池扔山上自己就回来了,他都烧昏过去了,你知道吗?!”

    控诉完,林阳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上揍人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但杨楚航始终是部队出来的,林阳这点三脚猫功夫根本奈何不了他。

    “你说什么?”杨楚航反扣住他的手,抵在墙上不客气道:“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林阳挣了挣,半天没脱身,侧脸恨恨道:“你自己扔没扔下难道不清楚吗?我去山上找他,人已经烧昏了。我再晚点去,人是不是就要没了!”

    杨楚航的心漏了一拍,很久没有动作,之后松开了他。林阳双手获得自由,气愤得再一次上手,“我这么宝贝的人你不稀罕,不稀罕就算了你好好和他说,这么折腾他什么意思,我cao你妈的……”

    这回谁都没有客气,真正意义上的打架。鞋柜门都踹飞了,东西摔了一地,满地狼藉。

    梁莹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大开的门里,大打出手的两人脸上都挂了彩,谁也没占上风,她没多想立刻报了警。

    两个人的斗殴才终于结束。

    梁莹陪杨楚航从警局里出来,跟他一起回家包扎了脸上的伤,“楚航,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这个问题杨楚航并不想回答,碍于对方是女生,勉强心平气和道:“私人恩怨,没什么大事。”

    梁莹隐约猜到一些,不然也不会来杨楚航家找他。她知道郁少池在医院,也知道两人去露营之后不欢而散,其中的缘由可想而知。

    她说过,杨楚航不可能会喜欢郁少池。

    “你回去吧。”杨楚航没什么心情,第一次这么冷漠的下逐客令。

    “楚航,我来其实有话想说。”

    “下次吧。”

    梁莹不以为意,帮他收拾了药箱,还倒了一杯水递过来,“要不我们在一起吧。”这是梁莹在没有梁先生的情况下,最主动的一次。

    以为对方可能会推辞,没想到杨楚航直接答应了。

    梁莹走后,杨楚航直接上了楼。

    以为答应了,他的心就能定下来,可答应了以后,整个人更加难受了。

    满脑子竟然不是想郁少池离谱的行为,而是想他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发烧昏过去了吗?那一定很严重……

    控制不住想要去医院看他的想法冲破牢笼就要按捺不住。

    他不能,如果看了,以郁少池的个性,他们真的就要纠缠不清了。

    这样的纠缠不清,是杨楚航最不想看到,是他现阶段最不愿意接受的。

    接下来一个星期,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郁少池,偶尔赴梁莹的约,连周末都在上班,把空余的时间都填满,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把日子过下去。

    下班之际,他遇到一个特殊的病人,临时加班,天黑了才从医院回到家却意外接到郁少池的电话。

    杨楚航望着手机屏幕愣住了,等铃声快结束的时候才点了接听键。

    他和郁少池确实得说清楚。

    “楚航哥。”郁少池的声音一如往常轻松,清淡和熟悉。他只是喊了一声就再也没说话。

    杨楚航叹了口气,“你在哪,我们谈一谈吧。”

    “好。”郁少池给了他一个音乐酒吧的地址,“我在这等你。”

    是一个轻吧,放着纯音乐异常的安静。

    郁少池坐靠里的位置,显然在了挺长时间,面前的酒瓶空几个。

    他瘦了。

    “那天,对不起。”杨楚航坐下先道歉。

    “不用道歉。”郁少池喝了酒的缘故,说话声音有几分慵懒,笑得没心没肺,“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道歉。”

    杨楚航知道他想要什么,疏离又礼貌地拒绝:“郁律师,我有女朋友了,明年结婚。”

    作者有话说:

    小池来,mama给你吹脸脸,不疼昂。

    第23章 待宰羔羊。

    郁少池收了笑:“知道了。”

    他慢条斯理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杨楚航倒满一杯推过去,“楚航哥,陪我喝一杯吧。”

    喝酒谈不了事,但这个节骨眼上,不喝酒很难开口,杨楚航拿起桌上的玻璃酒杯,一饮而尽,“都过去了,今天之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如果你愿意,我还认你当弟弟。”

    “好啊,弟弟好,能当楚航哥的弟弟当然最好。”郁少池转着空酒杯,似乎醉了,笑得前所未有的开心,如扇叶的长睫垂下来,望着手中的酒杯思绪游离,喃喃着:“谁不想一直被照顾着?”

    “别喝了吧。”杨楚航拿了他的酒杯放在一边,“醉了不好受。”

    “好受,”郁少池的视线追着酒杯过来,略带哀求,“陪我喝几杯,好不好?”

    他一点都不好受,这几天,每一天都在煎熬,他想哭一哭,想杨楚航和以前一样能抱着安慰安慰他。可他不能开口,杨楚航也不会再抱他…

    “那我喝,你别再喝了。”杨楚航拿酒过来,咬开瓶盖直接灌,一口气喝了整瓶,空瓶推到旁边。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山上的事我也必须道歉,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对不起。”杨楚航说完又拿了一瓶,还是咬开瓶盖直接灌,不像喝酒,更像找罪受。

    郁少池神色平淡,没阻没拦,倒一小杯下肚,默默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杨楚航:“我和你不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怎么样?”

    杨楚航被他问住了,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算合理。

    现在细细想来,郁少池对他的态度好像自始至终都没变过,除了山顶上的越矩,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挺好的……

    “楚航哥觉得我不该喜欢你,我的喜欢给你造成了负担,是吗?”郁少池趴桌上抬眼看他,“可我不觉得我的喜欢是错的,也不觉得我做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怎么能用对错衡量。”

    “怎么不能?”

    杨楚航喝得有些晕,张了张嘴没了说话的欲望。郁少池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要不走吧,我也不想喝了。楚航哥还能走吗?”

    杨楚航点头,撑着桌子站起来,酒劲比他想象中大很多,迈出的步子都踩不实。

    怎么上的车,怎么回到家,他已经没印象了。靠在沙发上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郁少池给他倒了杯水,“楚航哥,喝点水缓缓。”

    “你家?”杨楚航眯着眼扫了一圈,这地方装修的时候他来过,放进家具就没来了,熟悉又不完全熟悉。

    “是,怎么样,喜欢吗?”郁少池蹲在他面前,嗓音温润,靠着他的大腿,像一只柔软乖顺地小狗,“楚航哥,我家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去布置的,是我们的家。”

    “……”

    杨楚航动动腿,手上没什么力气,推的动作变成了抚。他有些抵触和郁少池这样亲昵地接触,碰一下手都会联想到别的。

    “我们现在就很好,什么时候你才能心平气和地坐在我们的家里……”

    杨楚航揉着太阳xue,冷漠道:“手机呢,叫个代驾,我要回家。”

    郁少池起身,乖乖去进门边的柜子上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当着他的面把手机关机了,放在茶几上,“不可以,今天你是我的。”

    “……”

    白色单人沙发的用料很柔软,坐上去人可以陷进去一大半,看着他偏着头依旧难受,郁少池重新拿起那杯水,“楚航哥,喝一口吧,只是普通的矿泉水。”

    “嗯。”杨楚航稍微一点动作都觉得天旋地转,杯子也拿不稳,需要郁少池扶着才能勉强喝一口。

    水顺着唇角淌了下来,郁少池想都没有,俯下身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