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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她想起今日坐于殿内的是叔蓟,而宋王陷于王畿内乱未能前来,恐怕宋国动荡不小,不知砚他们如今可好?她也有些时日没去探望了,明日或许可去王畿瞧一瞧。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 迟到了一点点,呜呜,不怪我,都怪刚才突然外头有人吵架,作者咕没忍住凑上前去看,结果这架吵得有点久,回来更新的时候就没赶上(心虚.jpg) 虽然但是,我也没看明白是为啥吵_(:з」ang;)_ 第56章 晨起鸡鸣,打破了王畿蛰伏一夜的寂静。 长街上唯有寥寥数人迎着微凉的晨雾行走着,仰头一望,天色似还灰蒙蒙的。 诸萦在一家客舍前停下,她抬起手来,手指弯曲,轻扣了几下,在空旷的晨间,这几道敲门声,尤为突兀醒耳。 吖吱一声,门被打开,身披外裳的砚站在门内,他望着诸萦微微一愣。就在诸萦以为,依照砚往日的脾气,许是会冷嘲热讽两句的时候,他竟然双手并拢,弯身对诸萦盈盈一拜,然后才起身来。行礼行的极为标准妥帖,如同用尺子衡量过一般。 看得诸萦没忍住怔楞了数息,她怀疑自己敲错了门,才多少时日不见,她不过是被卫国的一应事宜缠着,迟迟未能抽身来王畿罢了,怎么一向桀骜,因曾经被卖为奴隶,受尽折磨践踏,而心性变得有些偏执易怒的砚,会有这般谦逊的做派。 他的神情做派,举手投足,竟隐隐间带了些儒家的温和守礼,实在令诸萦难以相信。 总是明明知道这般出言很蠢,但诸萦仍旧没忍住,迟疑地问出了声,君,可是砚? 对面站着的人明显眉头一蹙,张嘴便欲说些什么,但是话临到出口之时,又硬生生被忍下了。砚说话时的口吻平淡温和,不似往昔尖锐,自然,不过,您可唤吾子砚。 子砚?诸萦试探的含了一句,砚便含笑点头。 虽然这副做派与从前反差太大,倍觉诡异,但诸萦看他前头险些蹙眉发脾气,又硬生生忍住的模样,到底还是可以肯定砚仍是砚,天性未变,只是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他得了何人教导,竟隐隐有脱胎换骨之感,只可惜时日尚短,仍有些原本的天性。 诸萦没有继续和子砚耗着,她慢慢往前而去。她并不缺钱币,故而早先索性在此长久包下一间屋舍,如今进来,倒也是名正言顺的。 她娴熟的朝自己的那间客舍而行,子砚便跟在她身后,约莫隔着三步的距离,不远不近。 虽然诸萦曾经承诺过,待子砚与他的叔父伤好之后,自己并不会强迫他们为奴,而是会归还契纸,放他们自由,但是因为诸萦长久未至,上一回来此之时,二人身上的伤都尚未好全,故而如今子砚名义上仍是她的奴隶。 对于子砚身上的变化,诸萦其实十分好奇,究竟是何缘故,但直接相询又怕不妥,所以她略微委婉些道:我记得,你原先不是名唤砚么? 是先生为吾取的字,盼吾慎己兼德。子砚对诸萦的询问并不觉得意外,而是如实答了。 诸萦本就猜测他身边应是有德行的大能在教导他,此时听子砚提起先生二字时,并不觉得惊慌,相反,她从子砚的言语之中,隐约察觉,这位先生的行事做派,似乎有些像儒家。 在房廊转角处,诸萦攸然停下,转身望向子砚,正欲向他询问这位先生之时,却见子砚突然弯身一拜,对着前方不知何人在行礼。 本欲询问的话一咽,诸萦也跟着转头,却见是一位老者,年纪颇大,花白的胡子,头上用近乎青蓝之间的幅巾束发,他望着诸萦和子砚的方向,面容含笑,因为年老,面上皱纹横生,但却更显睿智温和,令人拜服。 恐怕,这位便是令子砚变化如此之大的先生了。 诸萦的笑容微微有些苦涩,实在是巧,这位先生,偏偏她也见过,甚至曾与之交谈。 分明是岐下之学的廉思先生,既是这般德高望重的大家,能在如此短的时日之内,将桀骜不驯,满心戒备的子砚教导成如此模样,想来便不稀奇了。 只是,她今日前来见的是子砚、桯俨等人,身上着的是女子裙衫,而那日却是男子装扮。 虽然她当时故意涂黑了肤色,又掩了喉结,将五官画的锐利高挺了不少,可是底子仍是摆在那的,若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可眼前的人,是自青年起便周游各国,见多识广的廉思先生,几十年的阅历,双眼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最具识人之明,又岂是能随意糊弄过去的。 她原本想了许多说辞,诸如那日在岐下之学的或许是她的哥哥,他们生的相似,等等。但是在触及廉思先生的目光时,诸萦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面对这样通透的老者,谎称自己并非那日之人,这种说辞,实在太过幼稚可笑了。 诸萦对廉思先生按照女子的身份,婉约行了一礼,起身时恰好与廉思先生对望,在他了然的目光中,又知晓自己不必说了,一切尽在无言中。 很显然,廉思老先生,已经认出她是当日那位在岐下之学大胆与人论述,满身卓然的学子,但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询问,而是彼此相视一笑,像年长慈爱的长者,在包容着调皮捣蛋的后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