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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失神,后方扑上来两个人,妄图将手铐戴在她手上,她反应却极快,翻身重锤了一人的背,又骑跨在一人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挡我者,死。” 自她口中喷出了鲜血,溅得身下那人满身都是,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内脏咳出一般,眼前一阵红雾,宋祁抓着衣领,神情很是痛苦。 苏靖寒忍不住,快步上前,她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回家。” 宋祁离开了身下人,挪到旁边坐着,两腿屈着,手指已差不多要将她自己的皮rou刮下来了,这是狂躁的迹象,苏靖寒央求般看向林园,“不要碰。” “锁、锁了,别伤着……锁、”宋祁的眼角滴了一滴血下来,看起来妖艳极致,她的手胡乱抓着,“青松、不、别不要我。” 苏靖寒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往自己怀里带,双手抱紧了她,“老不死的,别怕,我在的。” “不要,不要看。” 苏靖寒把兜帽给她戴上了,挡住了她狼狈的模样,然后让她窝在自己怀里,“这样就好了,没人看到。” “青松,青松,疼——” 宋祁呻吟着,鞋子不停擦着地面,眼角一直有血泪流下,苏靖寒抱着她的头,眼中泛着泪光,她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头顶,“有我在,不怕,不怕。” “林园,林园,你去买止痛药过来好不好?我求你去买止痛药!” 苏靖寒已全然忘记了伪装,宋祁被疼痛折磨着,并没有注意到周遭。 “锁了啊!” 苏靖寒抓着她的手,将袖子推了上去,反复揉搓她的手臂要将那暴起的青筋抚平,她的手已沾满她的鲜血。 林园跑进来递给了她止痛药,苏靖寒没有看说明,一下子抠了五片下来,因为情急,铝片还划伤了手,“吃药了,吃了就不痛了。” 宋祁含了药片没几秒就全吐了出来,“不要!” 苏靖寒把整板药片给了林园,“请你,把它们碾碎,冲水过来。” “不吃药,不吃,我没病的,他们逼我,青松,你不要逼我,我不喜欢的。” 她的眼睛分明还在流血,照这样下去得瞎了,苏靖寒兀自捧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听话!” 宋祁安分了一会,手指却还是揪着自己的衣衫,照着电视那般,苏靖寒自饮了药,堵住她的唇,令她强咽下去,她不管周遭还有人在场,她只专心做好一件事,那便是安抚她,唇舌在她口中来回着,舔掉她口中残留的药汁,与她分担苦涩。 宋祁喘息的幅度已降了下来,表情略有舒缓,“我没病的,这是天命,我赢得了宋家,扳倒得了藩王,颠覆得了天下,却唯独,胜不过天命,青松,我不是怪物。” 她絮絮叨叨的,将脸都埋在苏靖寒怀里,苏靖寒抱不动她,也怕别人碰着她,只好别扭地待在原地,也不管笑不笑话了。 宋祁醒来已是傍晚,脸上的血液干涸形成一道血痕,看着就瘆人,“青松,我们回家。” 回了家,宋祁变了脸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你骗我!说过不会骗我的,你还假死,害我为你掉眼泪。” 苏靖寒笑着蹲在她的面前,手搭在她的膝盖上,“这样的话,才知道我们家老不死的有多喜欢我。” “你不准拿生死开玩笑!你想怎么戏弄我都好,我都依你,就是不要拿这件事骗我。” 苏靖寒张口便是宠溺的语气,“知道了,我家老不死的,我的姑娘。” 宋祁低笑着,忽然间凑近了贴着她的耳廓道:“姑娘饿了,这里没有小厮,掌柜是不是该亲自下厨招待?” 这暧昧又温热的气息在耳廓萦绕,苏靖寒险些被迷了心,“没让你卖酒就算好的,还得寸进尺,给我煮饭去。” 宋祁邪邪笑着,却是乖巧站起来给她作了个揖,“遵命,大小姐。” 宋祁果真挽起袖子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苏靖寒只看了一会,忍不住低头苦笑,回家这么久,她难道没发现“苏靖寒”不在吗,难道她真要一辈子戴着这个面具,活成她的样子? 宋祁手下的晚餐,万年不变只有面条,她喜滋滋地将面端了出来,邀功道:“青松你看,我这次记得放油了,荷包蛋我也煮得很好,没有散掉,还有这个汤,我刚刚尝了,味道刚好。” “嗯,老不死的不会以后放下刀剑拿起锅铲吧。” 宋祁那筷子头敲了她的额头,“你想得美。” 苏靖寒送来了眼中秋波,“本姑娘长得美,怎的不能想得美?” “你还是一样不要脸。” “你喜欢。” “喜欢。” 吃过了饭,宋祁十分主动地去洗碗,依旧没有提到苏靖寒。 苏靖寒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手随意搭在椅背上,状若无意问道:“她媳妇人呢?” 宋祁的唇角挂起了若有若无的微笑,“青松这么想让我娶妻吗?” “你的终身大事我不管谁管,谁有资格管?” 后面这句苏靖寒提高了音量,像是宣示主权般高喊着。 连苏靖寒都几乎以为,自己就是“傅青松”,这姿态,这语气,这适时的话语,若是自己转行,想必是一个绝佳的演员。 “是是,就你有资格。” 宋祁在傅青松房内收拾着,点上了蜡烛,十几支蜡烛一齐燃烧,这房内充满着暖意,怕这里面太闷,宋祁便开了小窗透气,她在房内支起了画架,笔墨一并准备好了,待“傅青松”出来,她便拉着她坐在了画架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