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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红色发卡杀人的真相

    音无弦乐分出很少的精神力来,让杀人魔先自己晃悠着,他目前的主要精力,还要放在风奈川浅香和本体身上。

    在国木田独步亮明身份后,那对夫妻还在抵赖。

    “我看到了疯女人妨碍交通的新闻,所以故事是这样的。”风奈川浅香淡淡的诉说着真相。

    “第一个死亡的孩子,是迷路,他无意走到马路上,被过往的车子撞死了,因为‘神隐’,没人看得见他,于是他的尸体,就在马路上被各种车子碾来碾去。”

    风奈川浅香说到这里,那位油尽灯枯的母亲,近乎癫狂的吼到:“凭什么让我的孩子受那样的苦,凭什么是我的孩子!”

    高大却异常瘦弱的父亲握着拳头,按着妻子的肩膀,浑身颤抖:“我认罪,是我杀了那两个孩子,是我看良子太痛苦了,才作出能让她高兴的恶事,你们逮捕我吧,让良子去疗养院。”

    【太可惜了,女人疯了是作为母亲的自责,男人认罪,是作为丈夫和父亲的担当,煽动无辜的人顶罪,这个太宰治,不是善茬啊】

    “不,男人并不无辜。”风奈川浅香在心里,和系统解释:“正如他所说的,他为了让妻子安心,杀死了无辜的孩子,但他只杀了一个。”

    就是树上的那个孩子,住在山下小区,藤原夫妇独女的七岁零五个月的孩子。

    另一个是妻子杀的。

    【怪不得,被隐身的孩子会被勒死在树上】系统的语气里多了些嘲讽:【丈夫为妻子杀人,妻子用捡来的红色发卡帮丈夫善后,真是伟大的爱情】

    “那神隐是怎么回事?”国木田独步神色不算好看,他看着认下所有罪的男人,还有疯疯癫癫的女人:“你们的孩子,为什么会被所有人看不见。”

    风奈川浅香从余光看见太宰治在打量她,一副忧虑的模样,旁若无人的看向发疯的妻子。

    看她干什么,她只是个无辜的破案小工具人罢了,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吗?

    “被摆了一道吗?”

    太宰治若有所思,但他也没太苦恼,看向疯女人:“你是怎么做到“神隐”的?”

    “凭什么是我的孩子。”疯了的妻子压根没法沟通,她怒哄着:“我的孩子,那么痛苦,死了还要被折磨.......”

    风奈川浅香突然好奇:“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戴上红色发卡的?”

    【异常物品降临在这个世界,可能会出现在货架上,也可能出现在街边,甚至躺在下水道里,但绝不可能直接出现在人头上】

    【您知道的,物品本无罪,有罪的是人】

    “所以,是大人给孩子戴上的吗?”风奈川浅香看妻子痛苦的模样,懂了什么:“好心逗弄自己的孩子,结果酿成惨剧。”

    原来如此。

    亲手为他人戴上发卡的人,是唯一能看见‘神隐’的人。

    母亲看见自己孩子的尸体不是因为什么血脉的强大突破了异能,而是她真的看见了。

    是她亲手给自己的孩子,玩闹的戴上路边捡来的首饰。

    所以她能看见满路的血液,看见了自己孩子摸不到的尸体,她叫别人来帮忙,但别人只当她是疯子。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腐烂,尸骨无存。

    她疯了,她拿着被车子碾到街边的发卡,装作好心的路人阿姨的模样,拿一个无辜的过路孩子做了实验。

    她得出了发卡一经戴上就无法取下的结论,得到了一点虚无的安慰,她的孩子的死,不是因为她看护不利,而是无法挽回。

    她跟着第二个孩子身上,看着他疯狂的大喊大叫,崩溃的乱跑,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有多么绝望,她心中涌起了扭曲的安慰。

    第二个孩子,死于坠楼。

    第三个孩子,是丈夫杀的,他发现了妻子的绝望,他想,如果有人和他的爱妻一样痛苦就好了,这样她可能会好受点。

    人是会通过同类的不幸获取安慰的生物。

    妻子发现了,于是找到了第二个孩子的尸体,把那只发卡取了下来,戴到被勒死的,第三个孩子的头上,然后将其拿走。

    丈夫诧异的看向妻子,他隐约猜到了真相,不可思议的询问:“‘神隐’,是良子......你做的吗?你在为我善后吗?”

    丈夫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疯了吗,你不该扯进来的!包庇杀人犯是大罪啊,良子!”

    太宰治皱起眉,这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神隐”,若能搞清楚,估计就能知道风奈川浅香,也是她背后神秘组织的目的。

    具体是什么呢,人?物品?风奈川浅香是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拿走的?

    有同伴随行吗,空间系?

    不,风奈川浅香表现出,就是孤身一人的柔软少女,否则跟没没必要邀请他们同行,多此一举......

    是接近打入侦探社的阴谋吗,但风奈川浅香这样的人派出来当卧底未免太暴殄天物,难道是他想多了?

    太宰治看风奈川浅香一副纯真的模样,鸢色的眸中满是复杂。

    【这也在您的计算之中吗】系统感叹道:【聪明到极致的人,最喜欢钻牛角尖,他现在已经混乱了吧】

    “这关我什么事呢?”风奈川浅香无害的抿起唇,娃娃脸的少女,漏出恰到好处的不忍,为这出悲剧共情:“我只是按照‘那位先生’的命令破案,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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