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算了,反正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人,正好闲着没事干,先抓了再说。

    “做什么工作,没必要告诉一个陌生人吧。”音无弦乐咽了口唾沫,慌乱的站起身:“抱歉,我有点事,先走了。”

    他在条野采菊若有所思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这家伙真是盲人吗,为什么被盯上的时候,会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您的炸春卷还剩一个】

    “闭嘴。”忍痛割爱的音无弦乐超凶的骂了系统一句:“把这家伙打发掉后再回来吃。”

    吃十盘!

    第21章 作为军警是否哪里不对劲

    海方酒店,A栋三楼,1342号房门口。

    戴了墨镜和帽子,披上清洁人员的外衣,隐约从帽子下漏出一点蓝发的青年,用从前台顺来的房卡,打开了房门。

    屋子已经人去房空,电视和灯都开着,浴室的虚掩着的门,有水汽冒出,空气中弥漫着薰衣草和奇异的麝香味。

    青年捂住口鼻,进了房屋,在床头花束之中拨弄了几下,拿出半个拳头大小的摄像头来,然后又弯下腰,从床底摸出窃听器,看自己放的东西都完好,他松了口气:“那警察应该只是路过。”

    青年上下颠了颠摄像头,唇角漏出一抹笑:“够用一个周的了。”

    他一转身,突然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青年睁大了眼睛,后退几步,退到床边,骤然被绊倒,后脑勺和床来了个亲密接触。

    还没等他爬起来,垂在床边的腹部便被人用膝盖抵住,下意识抬起挡住脸的胳膊,也被一击卸了关节,反按在床上,骨骼和肌rou发出哀鸣。

    疼的音无弦乐嘶的一声,眼泪都下来了,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心思,如粘板上的鱼rou一般,被死死控制住。

    “音无君的工作,是保洁人员吗?”条野采菊明知故问到,随后,恶劣的,把披上的那层白色外衣撕开,漏出里面的黑色西装。

    军警先生俯下身子,在放弃抵抗的犯人耳边低声细语,啧啧称奇:“出来干坏事还穿工作服,遇到警察表情慌张,着急销毁证据,黑手党都像你一样纯良吗。”

    “我知道错了,我自首。”桃花圆眼的浅灰眸沾染了水光,在白炽灯下,水汪汪的,好不可怜:“你能先起来吗,动用私刑是违法的吧。”

    他在心里骂:这好歹是个警察吧,上来就用刑?

    【上来就杀了您都不违纪,他可是猎犬】系统幽幽解释道:【我都和您说了,别赌猎犬的职业道德,就算他们是代表着正义,可对罪犯绝不会客气】

    “被警察抓了在自首?”条野采菊动开手,却没从音无弦乐身上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恶劣道:“窃听,录像,偷盗酒店财产,再加上你黑手党的身份,音无君,你觉得自己会被判几年呢?”

    “恐吓?他欺负黑手党不懂法?”音无弦乐无语了两秒:“我这身份没有案底吧?”

    【没有,纯门卫,履历比条野采菊都清白】

    音无弦乐不服气的反驳:“极道是合法企业,我也没干什么坏事,交保释金就够了,怎么可能判几年,倒是你,作为警察,暴力执法,你警号多少,我要投诉。”

    条野采菊听着没有撒谎的心跳,困惑的挑了挑眉:“窃听和摄像头放置位置这么专业,是惯犯吧,你拿这份录音要做什么?”

    “什么惯犯,我这是第一次。”音无弦乐的胳膊生疼,像是被拧断了一样,火辣辣的疼,他拧着眉:“我帮北川集团的社长采集其夫人出轨证据,才会用这种手段.......”

    条野采菊沉默了几秒,膝盖上的力气松开,从音无弦乐身上退下:“抓出轨?”

    “对啊。”音无弦乐痛苦的捂着被折断的左臂坐起身,腹部生疼,不用想就知道肯定青了一大片,他气恼的质问:“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只抓重刑犯的猎犬沉默了几秒,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被奇怪异能折磨,强制休假,休出精神错乱了,一个抓出轨的小黑手党,他阴谋论了半天。

    条野采菊顶着音无弦乐‘你警号多少我要投诉’的眼神,又想了想传出去自己会被烨子小姐嘲笑的暗无天日,说不定还会被队长拍着肩膀说‘条野已经无聊成这样了吗’。

    擅长钻法律空子,热衷制裁‘试图反抗’的罪犯的惯犯猎犬先生决定知法犯法。

    “算了,音无君。”条野采菊从音无弦乐口袋里把窃听器,摄像头拿走,说道:“这次就一笔勾销。”

    离开音无弦乐之后,条野采菊探测了下自己依旧平静的心情,满心疑惑。

    遇到音无弦乐后,情绪就正常了,真的只是巧合?

    还是他搭讪错人了?

    那他那些降智的cao作,例如搭讪,和傻小子一样规规矩矩的套话,抓捕的时候故意下手重,就为了听音无弦乐心跳和疼痛的抽气声这一系列诡异行为......不会是真的对人一见钟情了,才做出来的吧?

    但音无弦乐真的很好欺负......

    不,他不承认。

    肯定是异常心态恰好消失后的余兴,他怎么可能会不正常。

    没错,他前些日子对同性的攻击性,不也很重吗。

    条野采菊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那些头都被打烂的同性犯人。

    回到安全屋,音无弦乐熟稔的翻出了医药包,给自己上药,方才柔软的样子一扫而空,撒酒精消毒时,眉毛都没偏移半分,面无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