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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外,国木田独步哆哆嗦嗦的指着萨琳娜,是他平日最厌恶的失礼行为,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一点了:“你们在和谁说话啊!”

    天知道国木田独步接到太宰治电话,说白鲸的作战已经结束,横滨和侦探社不会再有危险时有多兴奋,他想着要怎么夸赞太宰治这个平日不靠谱的家伙,连庆功宴的彩带要买多少厘米的都记在本子上了。

    结果,一出门,他看见萨琳娜太宰治,甚至是中岛敦泉镜花,面带笑容,围着一团空气说话!

    “你们在白鲸上中什么奇怪的异能了吗!”国木田独步如临大敌,已经拿起了笔记本,画了几个御守出来:“不对,如果是太宰也中招了,那就是异常吗,也不对,萨琳娜小姐......”

    他快抓狂了,虽然吓的哆哆嗦嗦,但还是把御守精准的扔到众人身上:“我去叫浅香小姐他们来,你们先撑住!”

    中岛敦想说话,却被太宰治按住了肩膀:“让国木田去叫浅香小姐来,敦君。”

    中岛敦满头问号:“可我们不正要去找浅香小姐他们吗?”

    太宰治笑而不语。

    一边的泉镜花抬起头:“说起来,太宰先生,在狼人杀的时候,你的愿望不是自杀吧。”

    她和芥川龙之介,都被骗了。

    被问到这个问题,太宰治一怔,无奈的笑了:“不是哦。”

    然后,他看向萨琳娜身前的位置,那里站着一个仰着小脸,和萨琳娜喋喋不休的开朗女孩:“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组合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之力的被解决了。

    决定了,今晚让安吾请他喝酒!

    本来想按时下班,去和太宰织田作喝两杯的坂口安吾被一个电话叫回了异能特务科。

    “组合投降了,去一趟南港交接工作,对了,看一下新闻。”

    坂口安吾迅速照做。

    “横滨上空出现巨型鲸鱼,日落时分坠落横滨海。”

    配图是黑白的,不过似乎能看到橙红的夕阳,和鲸鱼入海时巨大的水花。

    坂口安吾:?

    是谁干的好事。

    武装侦探社。

    缩在被子里的田山花袋打了个喷嚏,他裹紧了自己,泪流满面:“我总算回来了,芳子。”

    *

    横滨市立医院。

    弗朗西斯靠在墙边,看着刚苏醒半天,扶着墙咳的撕心裂肺的霍桑,以及还在沉睡的玛格丽特,捏了捏下巴:“这是什么花?”

    小小的、零碎的几朵,嫣红的花瓣,泛着白,落在苍白的病床上,扎眼的像是鲜血。

    “我以我的良人为一棵凤仙花,在隐基底葡萄园中。”霍桑捂着胸口,语气缥缈,他看着那些从口中咳出的花:“这是雅歌中的句子,寓意主同凤仙花一般芬芳美丽,我等自愿附身于主,一生跟随于主,体会祂为我等带来的欢喜与恩赐。”

    弗朗西斯一挑眉:“赞美爱情的诗歌,泽尔达一直很喜欢这些东西。”

    “您来找我,不会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霍桑用指尖拨弄着那凤仙花:“这是什么异能?”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们损失惨重,据点没了,赫尔曼似乎心情不错?这不重要,不过我们现在正处于和横滨的休战期,这我得提醒你一下。”弗朗西斯走上前,拉开了玛格丽特病床的帘子:“还有,给你下异能的那位小姐说,这种毒叫做花吐症,解毒的方法是亲吻难言于口的心爱之人。”

    “休战?”霍桑攥紧了被子,有几朵凤仙花不慎被他掐破,在白色的被罩上留下嫣红的花汁:“你的目标呢?就这样结束了吗。”

    “来横滨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和恶魔玩了个游戏。”弗朗西斯眉眼柔和下来:“我的泽尔达,还有司各特,我们很快就会重逢了。”

    霍桑抬眼:“与恶魔的交易,小心迷失了灵魂。”

    “无所谓,为了她们,叫我付出什么我都乐意。”弗朗西斯松开帘子:“异能特务科那边我还有个会议,先离开了,记得亲吻你的公主,霍桑,假如你不想让她和你一样咳血的话。”

    门被关上,带动了风,窗帘被吹的轻轻摩挲着玻璃,外界被阳光晒过的暖阳照进病房。

    霍桑盯着床单上的凤仙花看了很久,最后,翻身下床,来到了玛格丽特的床头。

    “凤仙花盛开时,她独特的芬芳会引人不想离开......”

    口中呢喃着诗歌的话语,霍桑轻轻俯下身。

    就在接触的一瞬。

    一双蓝紫的眸子睁开,紧接着,惊愕睁大了。

    精心养护过的白皙肌肤刷一下被染红。

    “你在干什么啊......牧师。”

    慢慢的,声音细弱游蚊,融化在这芬芳的凤仙花香气中。

    *

    “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庆功宴,这是什么梦幻联动。”

    明明前不久还是敌人,现在就毫无芥蒂的在一起喝酒了吗?

    音无弦乐坐在没有栏杆的天台上,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映在海面,现在正是落日时分,太阳几乎要把大地燃尽,是让人一眼看起来就心声暖意的色泽。

    很快就要天黑了,然后霓虹灯会亮起,比天生的星还要耀眼。

    “我去不去都没什么吧,毕竟浅香和萨琳娜都去了。”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声音微不可闻,融化在风里:“亚路嘉也去了,这才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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