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页

    莫约四分之一的土地,就像歪歪扭扭的披萨刀四等分的披萨,被玫瑰藤覆盖了。

    藤蔓顺着镭钵街极具特色,鳞次栉比的鱼鳞屋子一层一曾的向下蔓延,鲜艳的玫瑰花在茵绿中格外显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花香。

    这极具特色的场景,犯人的身份几乎不用猜。

    让镭钵街的恶人噤若寒蝉的,以一己之力让镭钵街的居民们开始搞手工业从良的玫瑰杀人魔,凉宫業。

    众所周知,凉宫業的玫瑰是以人的血rou为养料的,那这么一大片的玫瑰......

    坂口安吾从一株玫瑰藤的根部收回手,他沉默着,确认了犯人的身份,就是凉宫業。

    但是.......坂口安吾皱了皱眉。

    引起凉宫業发狂的那个白袍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坂口安吾将手伸进口袋,几秒后,他睁大了双眼。

    是那个解决红佛的人。

    那个组织,一直没漏过面的首领。

    安全屋。

    青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柔软的黑发贴在脸边,红眸被遮盖,生死不明。

    萨琳娜皱起眉,眸中酝酿着怒意,她一直认定凉宫業为可以自己补血的玫瑰花田血包,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凉宫業会昏迷不醒。

    萨琳娜并不讨厌凉宫業,他虽然自残,但是对生命异常执着,比神子招人喜欢多了,更别提他可以变出玫瑰花,用来疗伤和装饰都不错。

    女人开口:“拿尼加,治好凉宫業。”

    亚路嘉抱着娃娃,脸色苍白,灰色的瞳孔变作漆黑,她歪了歪头,用拿尼加的慢吞吞的语气应答道:“好。”

    弦乐。

    一阵骇人的白光充斥了整个异能空间,为了治疗所放射出的力量,甚至震碎了萨琳娜的玻璃橱窗。

    萨琳娜却没去管那些橱柜,淡淡的盯着凉宫業的面色由惨白转为红润。

    “做的不错,亚路嘉。”她想伸手摸摸亚路嘉的头,却被男孩躲开。

    亚路嘉轻哼一声:“要哥哥摸。”

    萨琳娜失笑,收回了手。

    “是凉宫業,但不止是他。”坂口安吾拿着电话,和长官辩驳着:“我看见了一个白袍的男人,戴着面具,他出现后,凉宫業就失去了理智,追着人进了一个房间。”

    然后,铺天盖地的藤蔓从屋子里爆发出来,覆盖了四分之一的镭钵街。

    屋子里有什么,不言而喻。

    人。

    玫瑰花的养料。

    镭钵街的居民。

    “是陷阱,是针对那个组织的陷阱。”坂口安吾咬着牙:“关于那个白袍人,还需要调查。”

    如果那个人是首领,凉宫業不会这么失态,唯一的可能是,冒充首领的人。

    因为某种原因,坂口安吾并没有给异能特务科上报红佛和白袍人是首领的事情,导致他只能干巴巴的语焉不详着。

    “这你和内务省解释。”

    那头的长官冷漠无情的挂断了电话,坂口安吾无力的锤了一下墙,咬着牙。

    凉宫業是被算计了,所以呢。

    内务省那群脑子有泡的高官只会想,今天凉宫業可以把镭钵街盖上,明天就会把他们愚蠢的别墅和泳池盖上。

    凉宫業危险了。

    音无弦乐接收到安全屋的情况,安下心,他浅淡的看着镭钵街的现状,居高临下。

    “凉宫業记忆中,那个和我白雾时的打扮一样的人是怎么回事......”

    系统也没法给出解答。

    它只擅长破解电子网络上已有的东西。

    好在风奈川浅香从警局赶来了,她给出了答案。

    “是异常异能者。”

    “电报员?”

    【是***】

    “哦。”音无弦乐点点头:“电报员,原来是可以模仿其他人的异能者。”

    但,异常异能者都是要杀人来保证自己的存续的,这个异常,跑来诱导凉宫業杀人?

    “不愧是电报员。”

    名字与众不同。行为也独树一帜。

    【宿主......】系统无语了两秒。

    “开个玩笑。”音无弦乐揉了揉太阳xue,空气中的玫瑰香,夹杂着镭钵街的霉味,令人窒息:“冲着我来的啊。”

    这个电报员兄弟,很明显和怪谈一样,撞上了合作者,至于那位合作者是谁,从嫁祸凉宫業的手段上来看,一目了然。

    “老鼠。”音无弦乐咬牙:“他就不能老老实实当个异能者吗。”

    除了费奥多尔,这事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好处。

    几秒后,他叹了口气。

    “让风奈川浅香回安全屋吧。”

    这个消息发出去后,音无弦乐微怔。

    风奈川浅香不打算回安全屋避难,她拒绝了音无弦乐的命令。

    “我相信侦探社,先生。”稚嫩的少女看了眼单手扶着眼镜打量现场的江户川乱步,碧绿的眸中闪过一丝坚定:“您也需要情报来源,而不是被动的等着敌人进攻。”

    江户川乱步本不用来镭钵街这种恶劣之地的,被所有人宠爱着的侦探先生只需要对自己中意的案件挑挑拣拣,在阳光下天真烂漫的笑着就好。

    但他却来了。

    因为他是专门来陪风奈川浅香的。

    “先生,您不需要受制于人,也不需要顾及什么。”风奈川浅香浅浅的微笑着:“我并不觉得内务省比神殿要难对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