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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如此?孟光急道。我不能抛下你一个人走啊,我们一起走! 李柳苦笑:我也想,可是,没有人给你掩护,你怎么走的了呢?别怕,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快走!再迟就走不了了! 孟光抹抹泪水,收拾包裹,出门之前抱了抱李柳:好兄弟! 他刚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高怀和他的两个恶奴。 孟光立刻被一脚踢倒,趴在了地上。 高怀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此时走进来拍掌道:精彩,精彩啊李老弟,你说你不用一刻钟就能让这傻子把酒经拿出来,的确不是虚言! 那两个恶奴把孟光手里的包裹反过来全部倒在地上,找出酒经放到了高怀手里。 高怀酒经到手,心情十分舒畅,蹲下来与孟光对视:其实借钱给你也是李老弟的主意,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硬气,欠钱不还,还敢杀人,是我小看你了。其实本来你乖乖交出东西,我说不定还愿意留你一条命,可惜你不识好歹! 孟光回头,只见李柳低头对高怀躬身道:他逃走的时候肯定会带上最重要的酒经,我早就料到了。 孟光这才知道那李柳骗了自己。 本来,只要酒经不交出去,他就有一个保命符,找到酒经之前,他们必不会杀他。 可是现在酒经没了,自己必死无疑。 孟光/气得双眼通红,对李柳吼道:卑鄙无耻!你居然骗我!亏我把你当成兄弟,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兄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 突然,什么东西打断了李柳的慷慨陈词,他喷出一大口血,不可置信地回身去看,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正满脸怒火地一拳打在他背后,这一拳极其老辣,瞬间就把他的内脏震了个细碎。 李柳倒了下去,口中血流不止。他双目圆睁,好似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们吵着我睡觉了!梅香绕过倒下的李柳慢慢走过来,不满道。 本来站在门口押着孟光的那两个仆人见此情景,大叫一声,争先恐后地跑出了房门。 高怀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语无伦次:你,你 梅香瞟他一眼:你是不是也想死? 高怀看见李柳口中还在不停地喷出鲜血,已经死了个透,也想要逃跑,结果双腿发软,半天都没爬出去一步。 梅香走上前去,一拳打在他后背上,巨大的冲击力透过他的身体,把大堂的木板捅出一个大洞来。 孟光这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看着梅香一个个把自己的敌人击杀,心里真是无比舒畅,连身体的疼也轻了不少。 他想起那两个跑出去的家仆,对梅香说:那两个人跑了,万一报了官就不好了,去把那两个也杀了灭口吧。 梅香伸了个懒腰,拒绝:我累了,不去。 孟光没想到她居然不听话,道:你不是想吃包子吗,你去把那两个人杀了,我给你买两个包子。 梅香来了兴趣,说了一句那你说话算话就跑了出去。 孟光一瘸一拐地慢慢往高家宅子走,等他走到的时候,不止那两个人仆人,高家的其他人,不论儿女妻子,丫鬟仆人,甚至鸡狗六畜,都被梅香杀了个干净。 梅香叉着腰说:我数了数,这儿有三十条命,你得给我买三十个包子。 她笑得极爽朗,只是那笑容与身边的累累尸体,不太相搭。 第二天,人人都说高家突然连夜搬走了。 又过了半个月,孟光开始沿街贩卖忘归酒。 这酒极香醇,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酒。 * 安瑶这才反应过来,之所以之前没有在孟光身上感受到魔气,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化魔,现在,才是他化魔的时间。 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居然可以刺激到他,让他瞬间魔气增强了这么多。 连阴咏的捆仙锁也被他的力量震碎。 孟光的吼声划破了阳关镇清晨的安宁,朱雀立即对安瑶说:他要化魔了,吾伤了翅膀,不能现形,吾等快走,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人在化魔的瞬间,会无差别攻击附近的所有生物。 而且刚化魔的人力量不可小觑,朱雀现在受了伤,安瑶和阴咏是绝对不可能同时招架住一妖一魔的。 安瑶对她道:不行,我们走了的话,他就会攻击附近的居民,必须在这里把他截下来。 朱雀急得直跺脚:那吾等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化魔吧!主人,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梅香看见孟光就要化魔了,更加把拳法耍得虎虎生风,不让安瑶有出手的机会,安瑶只好把自己的乾坤袋解下来扔到朱雀手边:想办法暂时缓一下他。 朱雀在安瑶的乾坤袋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降魔的法器,只好随便取了一张符振臂一甩,把那符朝孟光的胸前射去。 岂知已经迟了,孟光居然瞬间夹住了符纸,撕了个粉碎。此时他已完全成魔,整张脸突然年轻几岁,带着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道:梅香,我来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