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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姨,我就知道你找我来是有要事,我不怪你的。安瑶连忙止住她的话。 是,你总待在独孤家,不是长久之计,我听说之前,那独孤满还把你关押起来了?阙盈突然变了张脸,提到独孤两个字时尤其咬牙切齿。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安瑶解释道:那是孤独叔叔为了保护我放出的假消息,其实我一直在暗查玄武之事。 阙盈一拍桌子,道:那也不行,我听小鹿说了,你救了那么多人,最后还得受罚,哪有这个道理! 她说的小鹿是指阙鹿,是她的独生子,当初安瑶的确救过他。 不过阙盈这个火气实在撒错了对象,孤独满表面是罚,实际上是保护,所以究其根本,还是阙盈和独孤满之间有私仇。安瑶被她做了筏子,也只好赔笑了两声。 于是安瑶不再回应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她叫自己来这儿的缘由。 这事说起来,也不算太大的事,不过我心中没底,又怕独孤家不肯放人,才想了这个办法把你叫到我身边来。阙盈沉吟一下,道:我听说,喻曲海的那个私生子喻青流窜到了清石城附近,要去找你寻仇的。 安瑶和阴咏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两个字:宫秋。 喻青流窜的消息不知真假,但是宫秋这种人诡计多端,能神不知鬼不觉深入夏阳崖腹地,难道还能大喇喇地放纵喻青暴露行踪么? 如果他不是突然转性,那就必定是有什么阴谋。 也或许,这个消息就是他自己散出去的。 安瑶道:阙姨,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那喻青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阙盈道:消息确切,据线人说,他是孤身一人,而且疯疯癫癫的。 疯疯癫癫? 安瑶知道原书里喻青后来的确是疯了,但那是因为他练了邪道法门才疯的,这次有了宫秋做靠山,怎么会得了这么个结果? 而且他是孤身一人,也就是说,他和宫秋分开了? 他被宫秋扔掉了。阴咏突然道。 安瑶看向阴咏,就见她闲闲地转着面前的茶杯,又加了一句:宫秋当时把他当做棋子,用来拉拢喻欢,或者说,喻家,但是失败了。宫秋对于没用的人向来是弃如敝屣,他们没有一起行动就是铁证。 阙盈听她们说了一阵也没听懂,问:你们说的宫秋是谁? 安瑶只好把当时在花梨镇的遭遇与她说了一遭,听到最后,阙盈已经是冷汗涔涔,她不知道外面居然还有这么个心狠手毒的家伙和安瑶有仇。有些自责起就这么毫无防备把安瑶叫到金陵来了,万一要是路上出了问题,真不知要多后悔。 听她这么一说,安瑶打了个哈哈道:没事啦,我这次出门,经历过不知多少更危险的境地,如今已经习惯了,日子还是要过的嘛。 阙盈盯住她看了一会,才叹息道:瑶儿,你受苦了,施飞龙对你一点都不关心,放任你在外不闻不问,以后就住在阙姨这里,我保证把你照顾得舒舒服服的。 她这番话确是出自本心,安瑶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感动,走过去轻轻抱了抱阙盈,道了声谢。 阙盈抚着她的背,已是泪光点点,两人坐在一处说了几句体己话,就听有人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大小姐! 一对穿着熟悉蓝衣的姐妹走上前来,半跪到了安瑶面前。 安瑶刚被哄好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其实只和她们分别了一两个月,但安瑶看到她们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司晨本不是感性之人,此时脸上也颇为激动,司夜更是跃跃欲试,想抱抱安瑶又不敢。 于是安瑶一人给了一个拥抱。 然后司晨司夜又对阙盈拜了一拜,道:阙家主,我们已经查明,事情正是你所想的那样。 阙盈请她们坐下,皱眉道:瑶儿,最近金陵有些不太平,都是给你寄信之后的事了,没来得及通知你,唉,真不该把你叫来,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阙姨,你也是一番好意,而且我来金陵,也不单是被你的信叫来的,我身上还有任务,你说的不太平,我还真想听听。 阙盈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们去书房吧,那里有隔音的机关。 跟在阙盈身后去书房的路上,司夜跑去和阴咏低声叙旧,司晨则是摸着朱雀的脑袋一脸慈爱,安瑶哪边都插不进去,只好叹了口气,老实跟在阙盈身旁眼观鼻鼻观心。 到了之后,阙盈犹豫地看了看阴咏和朱雀,安瑶道:没事,她们都是自己人。 好,瑶儿既然这么说,你们也都进来吧。 几人落了座,阙盈走到书架前,不知动了什么机关,所有门窗上都落下了一层厚厚的铁板,顿时整个房间变得一片漆黑。 司晨打亮桌上的油灯,安瑶才勉强能看出几人模糊的面目来。 阙姨,这有必要么? 阙盈走到书桌前请众人落座,又把房里的几处罩灯点亮,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光线。 她叹了口气道:我手下有个人,最近行事古怪。我差司晨去帮我查了查,发现和我预想得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