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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的,少做梦,多做事!还一流巨星叻!我看啊,这公司又疯一个!” 大妈属实是有些脾气的。 鄀梨脸色不好看起来,小林忙礼貌地对着大妈说,“阿姨,您能再给我们打扫下办公室吗?之前好像没打扫干净。” 大妈生气了,脸一垮,怒道,“什么没打扫干净?!就一个仓库,还要我怎么打扫干净!” 小林着急:“可是——” “算了。”鄀梨的手搭在小林的肩膀上,她轻飘飘地说,“狗眼看人低,应该的。” 扫地大妈一听,瞪大眼,举起扫把,“小姑娘,你什么意思!” “大妈,我见你工作辛苦懒得跟你计较。但我劝你一句,工作是你的本分,该做的事就要做好。不要有一点点投机取巧偷懒的想法,知道吗?”鄀梨学鹤希教训人的模样,小老师一般说得头头是道,直把那大妈唬得头晕脑胀,傻愣地点头说是,等大妈反应过来,鄀梨已经砰地一声关了门,砸了大妈一脸的灰。 “喂!”大妈在门口骂骂咧咧。 “哎。”小林在门内唉声叹气。 屋中一片狼藉,桌面上的灰都堆起了厚厚一层。 小林很愧疚,现在怎么说鄀梨也是她手下的艺人了。却因为她没有能力,跟着她一起吃亏。 “鄀梨姐,我去后勤室借点清洁工具过来吧。”小林说着就要走。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口,鄀梨小姐变成了鄀梨姐,听着亲切多了。 鄀梨纤细玉指轻轻勾住小林的后领,懒洋洋地说,“慢着。” “你知道我是谁吗?”鄀梨问。 小林喃喃回答:“鄀梨?” “错!”鄀梨晃了晃食指,“我是走后门的人!” 小林迟疑了下,“姐,那你这后门是不是走得不太靠谱啊?你不会被骗了吧?!”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鄀梨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小林看着眼前恍然一新的办公室陷入了沉默。 赛管家尽职尽责地对着鄀梨汇报:“鄀梨小姐,您安排的清扫任务已经完成,订购的办公用品也全都陈设完毕。” 刚刚还灰尘仆仆的房间,此刻变成了温馨精致的场所。 檀木办公桌,茂盛的绿植,橙色系窗帘,温情的休憩小床,精巧的茶几,还有一个绵软的地毯。 鄀梨满意极了。 赛管家完成任务要走,鄀梨拉住他说悄悄话。 “那个,赛管家。” “属下在。”赛管家低头应和,其实心里很害怕这女人又忽然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鄀梨拉着他燕尾服袖口的手用力了几分,赛管家不得不注意到她的神情。女人此刻好看的眼眸中沁着委屈的水意,鼻尖红红的,很是可怜。 “鹤小姐是讨厌我了吗?”鄀梨问这话的时候,像是一只快要被抛弃的小狗,语调轻柔,却能够勾起别人的恻隐之心。 赛管家一时被迷惑,心软了些。 “鄀梨小姐,并没有这样的事。”他很少这么多嘴,但现在还是忍不住解释,“既然小姐留我在你身边,就证明她对你还是上心的。”这是实话,也是赛管家愿意听从鄀梨差遣,忍耐她有时候的无厘头的原因。 拿钱办事,他既然被小姐派给了鄀梨,那么鄀梨就是他明面上的主人。 听到赛管家的回答,鄀梨小小地松了口气。 “那就好。”她笑起来。 赛管家也松了口气,以为这一遭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鄀梨又换了个话题。 “这样的话,今天的事情,可以拜托你不要告诉鹤小姐吗?”鄀梨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般顿了顿,咬紧下唇,思忖了好一会,才扬起一个强颜欢笑的表情,“我不想让她为难。徐总说,她和鹤小姐是好朋友。” 面对女人的祈求,赛管家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他无子无女,鄀梨撒起娇来,倒是让他有些后悔这些年没有结婚生孩子了。要是生了孩子,现在,也该是这般大的年纪,会这么对着他撒娇吧? 赛管家收了心思,应了鄀梨的话。 他一走,小林心疼极了,对鄀梨说,“鄀梨姐,你为什么不让他告状啊!” 鄀梨一改刚刚泫然欲泣的模样,大大咧咧地坐在新搬来的沙发上,咸鱼躺着。 “谁说我没告状?”她懒洋洋地说,“我可什么都说了。” 小林不懂,抠了抠脑壳。 当天晚上,鹤希出实验室,赛管家照例向她线上汇报,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今天的事情。 等赛管家说完一切,见到自家小姐的脸上露出了片刻即逝的心疼以后,这才反应过来,他中招了。 鄀梨分明是借刀杀人。 借他之口传达所谓的心意,又打了小报告,挑拨徐薇然和鹤希的关系,还透露出自己的一番用心良苦。 赛管家嘴角微抽,自知自己栽了一回。 他看向小姐,小姐果然也清楚了鄀梨的用意,骂了一句小骗子,但下不去的嘴角和眼底的笑意,分明暗示了她正好吃这一套。毕竟这些日的相处,也足够让鹤希知道鄀梨是什么性子的人,这样小女人般贴心窝的话,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可是,甜言蜜语听起来总是叫人高兴的。 “接下来的事情,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鹤希说,“只要不是法律不允许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