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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苏微微蹙着眉头,对消极怠工的陈渊说道:“我可以让你选。反正结果都一样,死你一个,造福双方。黑猫阁下。” 陈渊撑着墙表示:“诶呀,墙头草何必为难墙头草。” 叶苏嗯下确定键,有些老旧的机关开始滑动。墙皮稀稀落落向下掉了下来,露出发黄墙壁背后隐藏的武器库。 墙壁和天花板都散发这雪白刺眼的光芒,把漆黑的枪支衬托着更加明显。 叶苏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在靴子里面塞上刀具,在腰部插上两把英制手枪。看着叶苏将自己全副武装,陈渊还是悠悠闲闲地在逛荡,好像在参观武器博物馆。一边看一边评价道:“还行,没有什么太先进的武器。” 叶苏剑眉一挑,说道:“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拿一把武器。我一会儿,真的不会救你。” “诶呀,着什么急呀。他们要是真的想杀我们,靠我们两个没有用的。” 叶苏走到陈渊的身边,耳语道:“你知道什么?” 陈渊:“私人医院一直到燕子楼的地下实验室。那个下面,是整个华城犯罪网络的开始。而在他们掌控内,并且知道怎么打开哪里的人,只有你。” “所以?” “所以说,他们只会杀我。而,你顶多关回去。”陈渊嘴角依旧挂着笑容,看不出来一点危机感。 叶苏板着个脸走出武器库,冷冷说了一句:“如此看来,关于你有自残自杀倾向的传言是真的。” 陈渊耸耸肩:“我从没有否认过,我们这些个异能者有几个没有病史的。” 叶苏的长发在前面飘荡,夹在风中这森林树木的清新味道开始进入鼻腔。 再一个拐弯就能走出地下通道。 陈渊却在后面停下了脚步,面目依旧挂着标志性的笑:“来了。” 叶苏从腰间要拔枪,但是手刚刚放到腰及之时,就被陈渊随手一挡,拦了下来。叶苏诧异的看了一样陈渊。 陈渊刚才一直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但是此时却主动走到前面讲叶苏拦到身后。虽然,他的步子依旧那么悠闲,但是,叶苏心中却暗暗一惊。 陈渊走着依旧悠闲,但是他的每一个步子迈得——都非常合理。 在通道的浸透,夜晚的寒气袭来。一排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陈渊和叶苏所在的方向,刺眼的手电筒光芒直径冲向前面陈渊的双眼。他眨了 眨双眼,来适应光线。 陈渊看了看走在一排枪支中间的男子,用一种热情的语调向他说道:“哟,荆总。” 荆竹鞅是风月实际意义上的总经理,陈渊还是律师的时候跟这位“年轻有为”的总经理有过一些交际的。他还记得当时在酒会上,简墨碍于律所和风月山庄“长久的友谊”,陪着这个总裁虚与委蛇、勾心斗角了好几杯酒。 在酒会后,陈渊吐槽他从律师变成三陪律师,现在连律师两个字都可以去掉后,简墨扯着自己的领带说道:“这个荆竹鞅,本质上就是一个木雕。就算匠人手再巧,把他雕的再巧夺天工,也改变不了一块木胎的本质,只能烂在泥里。不可能变成金玉。” 荆竹鞅装模作样穿了一身高档的定制西服,看到白光中的人后,似是有点意想不到。不过很快又换上一副自以为潇洒实则油腻的嘴脸:“陈律师?真是意想不到啊。贵司果然藏龙卧虎。” 陈渊在律所练就一副皮笑rou不笑的好本事,面容上依旧挂着充满亲和力的虚假微笑,对洋洋得意地荆竹鞅:“藏污纳垢的地方往往藏龙卧虎,您说不是吗?” 荆竹鞅语气里的喜悦有些按捺不住:“陈律师,想必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放心,我会记得给你留个全尸,让你们家简总收回去的。” “说实在的,你到底为什么投靠洋鬼子,当这个汉jian呀?冒这么大的风险?” “为了权财啊。”荆竹鞅仰着下巴,举起手,黑色的枪支也随之纷纷举起,瞄准站在山洞中的陈渊。 下一秒。 一颗子弹穿过荆竹鞅的大脑,离开了埋伏在洞口所对深林的枪管,掀起一片血光。 陈渊甚至没有正眼看荆竹鞅的尸体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需要补刀。他坦然地跨过尸体与血泊,目光望向子弹飞来的方向,温文尔雅的笑着。 他冷眼穿过举着枪支的人群,举着枪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他们有人跪在地上就开始抱头痛哭,有人开始用脑袋咣咣撞墙,还有人直接吞了枪子。每个人内心的愧疚、后悔、负罪感一时被激发到极致,几乎近于失控。 而陈渊像是绝红尘而去般,目不转睛心不跳地走过希望得到解脱的芸芸众生。 他像是个冷面的神明,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哀嚎的众生。却始终一心一意地盯着那个从山林鬼影中走来,逐渐清晰的身影。 徐寻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迷彩服,狙击枪被他背在身后。他身手灵活的的越过路上的山石积水,三步跨做两步跑到了陈渊面前。 在他们身后,叶苏正在干净利落地将那些人变成还冒着热气的尸体。娇俏的脸蛋上沾着未干的血液,枪声踩着节奏谱写一首另类的交响曲。 山区零落的星光吝啬地撒了几分光在陈渊和徐寻中间。徐寻将护目镜推到额头上,贴着陈渊的面颊,半是调笑半是严肃地说道:“我的任务可算完成了?我的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