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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的吧。唐蔚然昨晚找过一些招聘网站,她确实因为条件还过得去,所以对工作有些自己的要求,可目前不是招聘季,放出空缺消息的岗位,对她来说都有些高不成低不就,或者行业类型并不是她感兴趣的。 “借你吉言。”电脑提久了有些重,她在换手的过程中被截胡走了包。 乐安拎了拎包带,“挺轻的。” “哎不用!”唐蔚然很不好意思,跑了两步赶上乐安,“我自己拿就行。” 她没看到有辆自行车飞驰过来,乐安侧过身把她挡在身后,有些说教的口吻,“你好好看路,过了这两天我肯定不帮你拿。” 被训了可又被呵护了,唐蔚然无奈了,“谢谢。” 等到了咖啡店,董依秋已经在她领地坐着了,看到两人一起进来,她表情古怪。 乐安把电脑包递给唐蔚然,又去cao作台洗了手,给她倒了杯热水。 唐蔚然把电脑包夹在两手臂和肚子之间,捧着马克杯去了董依秋的桌子那坐下。 董依秋一直抬头望着她走近,替她接过了电脑包:“搬好了?怎么这么久?” “嗯呐,搬好了。请乐安吃了顿饭。” “噢噢。”董依秋笑笑,“乐安人不错吧?” “是挺......” 这个位置很好,唐蔚然把电脑充电线接好后,抬起头就能对前门cao作台一览无余。乐安重新换了条工作围裙,正低头拿着一个圆盘在接磨豆机里落下的粉。她把一直半扎着的头发放了下来,长度恰好能落到肩头,微微卷曲的发丝堆在脑袋上,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 乐安无意识地伸出小指头勾了两下,把遮住视线的头发绕到耳后。 磨砂玻璃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倾洒进来,女大学生们笑闹着闯入,熟练又热闹地围拥在cao作台前跟乐安搭话、点单。 唐蔚然的视线终于被遮住,她收回目光,评价道,“人是挺不错的。” 董依秋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人小孩儿挺有目标的,在准备考咖啡师资格证。” “这还要证?” 董依秋用真没见识的眼神鄙视地扫了她一下,“当然要证。” “噢。各行各业也都挺不容易的......”唐蔚然敷衍地感慨了一句,把视频文案调出来,手摸着键盘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她也挺不容易的,所以没太多时间替别人担忧。 董依秋却没放过她,“甘熠明那厮还没发微信来?” 唐蔚然刚想到一个亮点,没理会董依秋,等噼里啪啦打完一大段字,才回过神睬她一句,“随便他,晚点发我就晚点打钱。” “你倒是很洒脱。” “那不然能怎么办?”唐蔚然耸耸肩,“告诉他爸妈?”她说完就自己摇了摇头,“叔叔阿姨人挺好的,而且叔叔有心脏病,他不做人,我不能不做。” 董依秋叹口气,点点头,“是这个理,但我就是替你感到委屈。” 唐蔚然状似释然地笑,“幸好没领证。” 说到这里,董依秋突然像踩着电线似的惊跳起来。 乐安越过人群朝她们这边侧头望了一眼,唐蔚然赶紧拉着她的胳膊拽她坐好,“你干什么啊?吓我一跳。” 董依秋激动地用手点她的电脑屏幕,“你你你,你是不是得赶紧去医院做个检查?” “什么检查?” 董依秋压低声音,“HIV啊傻子!” 唐蔚然顿了顿,“没事,不用。” “不用是什么意思?”结合甘熠明的性向,董依秋的思维开始发散。 唐蔚然脸色有些难看,“他加班多,我们很少一起睡,而且......” 而且她忆起了年初的时候小时工阿姨来打扫房子,说从客厅茶几底下扫到了文件,交还给她,她稍微翻阅两下,是甘熠明的体检报告单,在每年例行检查的项目单后面单独夹了张HIV的检查报告,她记得是阴性的。 当时她没有任何察觉,只以为体检项目做得很详细,范围很广,可现在想想,好像常规体检并不包含这个内容,而普通人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去查这个项目。 回想起来,她的粗心大意也成了错。 女大学生们不知何时终于散开,她们找到了另一个更方便欣赏乐安,却又不会挡住唐蔚然视线的地方坐下。 乐安连着做了好几杯饮料,店员端去客人桌时,她得以歇息,坐在了cao作台旁的高脚椅上,弯腰去撸罗布斯塔的头。 罗布斯塔的毛没怎么修剪过,绒乎乎的长得很长,看着就很好摸的样子。 它卧在柔软的圆形狗窝里,被乐安揉出了哈欠。 乐安残忍打断清梦,拉起它的耳朵讲小话。罗布斯塔掀开眼皮,从窝里跳出来,慢悠悠地晃去了董依秋的桌子,蹲在了唐蔚然脚边。 唐蔚然虽然手摸键盘,眼睛却一直盯着前台,馋着罗布斯塔的脑袋,等罗布斯塔真的过来了,她马上蹲下去抱住罗布斯塔的脖子,沉浸式狂揉狗头。 罗布斯塔脾气倒很好,不吭不响地让她随意享用。 罗布斯塔被养得很好,没什么味儿,毛的手感也如她想象中一般舒适,要不是今天带了全妆,唐蔚然都想把脸埋它身上了。等搓揉够了,唐蔚然抬起头,一下就瞧见乐安正朝自己这里看着,脸上还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