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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 电光火石间,阮知慕终于想起来了。 这事儿要从大一说起。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他还是住在学校的四人间宿舍里的。 一次偶然,室友发现了他电脑里的男男激烈动作电影。 对方生怕自己的屁股被惦记,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威胁他搬出宿舍,不然就告诉辅导员。 阮知慕当时就笑了:我是同性恋,又不是瞎了。 你! 对方气得眉毛竖立。 奇怪,明明不会被惦记屁股了,应该高兴才对,居然这么生气。 另一个室友帮腔:毛巾都挨在一块儿,谁知道会不会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阮知慕掏了下耳朵:不是吧不是吧,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三天两头去洗脚城做大保健的瓢虫说别人不干净。 阮知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大二有个学生嫖娼被抓,被公安局行政拘留,直接开除学籍了。 至于性取向好像不在学校的处罚范围内吧。 两人面如土色,不敢再挑衅他。 阮知慕悠闲自得地住了一个多月,搬了出来。 倒不是害怕被排挤,而是终于找到了价钱合适环境又好的租房。 他原本就不喜欢集体生活的模式,刚开学就四处看房子了,要不是为了多恶心室友几天,可能一个月前就搬了。 阮知慕搬进了新房子,枕套床单台灯都是用旧的,趁着购物节打折,顺手买了点小玩具。 不过因为忙于打工,使用的次数并不频繁,偶尔晚上想起来,也已经累得睡着了。 眼下,阮知慕陷入了沉默。 严越盯着他,还在等他的回答。 很显然,严越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不然也不会追问。 阮知慕有点无奈。 他理解青春期的男孩子对这种事有一点好奇和执念。他上中学的时候,男孩子们就喜欢看着生物课本上的人体发出心照不宣的笑,扎堆在教室角落里偷看av,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翻黄色漫画。 追求的就是一个刺激。 但对于他这样的成年人来说,解决生理需求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承认绒布里的是成人玩具并不会让他尴尬窘迫,顶多有一点无语罢了。 唯一的问题是,他并不想在严越面前出柜。 严越一旦知道了,严明华也就知道了。 阮知慕不确定恩师能不能受得了这个刺激。 阮知慕:你觉得呢,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啊,看形状,挺像巧克力棒的,严越一本正经道,不过这么粗的巧克力棒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吃过吗。 阮知慕: 阮知慕:你为什么对这东西这么感兴趣。 严越:那天我本来没兴趣。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不让我看,我当然就越想看。 阮知慕现在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一个大比兜子。 让你钱多烧的给人买剃须刀,让你xjb喝酒,让你没事掏抽屉。 看看,社死了吧。 阮知慕:既然你可以选择今天不接受提问,我也可以吧。 当然,严越道,我可以另选一个日子向你请教,比如哪天和严明华视频的时候。 阮知慕瞳孔震了一下。 他实在低估了严越的脸皮厚度。 阮知慕:你叔叔有时说你难缠,我还心想有多难,现在一看,只不过会用一些小伎俩威胁人而已。 严越悠闲道:伎俩不在多,有用就行。 阮知慕:心思都用在这儿,难怪严同学的成绩这么出类拔萃。 严越:过奖,多亏了阮先生这些天的悉心照料。 阮知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严越坐在原地,半天没挪窝,看样子今天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了。 也行,阮知慕道,难得严同学求知欲这么旺盛,我拒绝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 他把东西拿了来:一个脸部按摩仪而已。去年生日朋友送的,我比较糙,就一直没怎么用。 他有意把语气放得轻松和无所谓,不想让严越觉得占了上风。 东西外面包着黑色绒布,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严越:原来是脸部按摩仪,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刚才怎么还藏着掖着。 阮知慕:现在知道了,可以去睡觉了吧。 等等,严越挡住了他的手,我没用过这种东西,想仔细看看。 阮知慕: 在他开口之前,严越已经手指一动,剥掉了黑色绒布。 里头的东西骨碌碌滚了出来,在桌子中间停住了。 白炽灯的灯光打下来,将桌子上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两人看着桌子中央威武雄壮的脸部按摩仪。 房间里陷入了谜一般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