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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越:已经刻烟吸肺了,忘不掉了,进棺材我也得带着去。 阮知慕: 阮知慕对他比了个中指。 突然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对了,你千万别跟你叔叔说啊,不然我怕严老师跟我断绝师生关系。他们那一辈的人还是挺保守的。 严越:你只是担心和严明华的关系? 阮知慕:啊,不然呢。 严越:严明华如果知道你是同性恋,肯定要接我回去了。 阮知慕想了想,一本正经:你走了,那挺好的啊,我省了一个大麻烦,每天晚上都可以睡个好觉,早上也可以睡懒觉,不用六点爬起来给你做早饭了。 严越板起脸: 这就生气啦,阮知慕捏他的脸颊,刚还说你成熟了呢,这么不经逗?怎么,在我这儿住上瘾了,不想回去了? 严越看着清瘦俊朗,脸颊捏起来却是rourou的,看起来真像个气得脸鼓鼓的小水豚了。 严越冷哼:谁喜欢住你这了,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阮知慕:你不喜欢,那我明天就给严老师打电话,让他接你回去。 严越:那我就说,你是个变态,喜欢男的,还传染给我,把我带的也一起变态了。 阮知慕: 刚夸了没几句呢,那种熟悉的欠揍的感觉又回来了。 严越把他的手拿下来,指尖划过掌心,慢条斯理道:我变成变态了,到时候,你要怎么向我叔叔交代? 手心痒痒的,仿佛被羽毛搔了一下。 阮知慕一怔。 外面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笃笃笃,笃笃笃。 阮知慕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cao。 跟严越聊得太开心,都忘记外面还站着一个前男友了。 显然,展子航不甘心自己被无视,故意弄出些声音来提醒他们。 严越皱起眉头:要不要我去把他赶走? 不用,阮知慕对展子航的性格再清楚不过,现在出去,他肯定要死乞白赖进门,到时候就没完没了了。 严越:我可以把他打得不敢进来。 阮知慕: 说了多少次了,法治社会要遵纪守法,阮知慕轰他回房间,时间也不早了,写完作业了是吧?赶紧睡觉去。 严越:今天不拼奶? 阮知慕摆摆手:哪有那个心情,气都气饱了。 拼奶,是他们最近经常进行的一项娱乐放松活动。 最近天气冷,不再适合每晚到天台聊天,阮知慕把躺椅都搬到了阳台边上。 严越做完作业,他们就会在阳台边上待一会儿,嗑瓜子聊天,脚边放着暖烘烘的电热扇取暖器。 阮知慕嫌啤酒冰冷,就会把啤酒瓶放在取暖器前面,烘得温温的再喝。 严越偷喝过一次,醉得第二天上学迟到,被阮知慕骂了一顿。 后来阮知慕就把家里的啤酒藏起来,通通换成了纯牛奶和椰子汁。 严越第一次用取暖器的时候还有点嫌弃:看起来随时会爆炸的样子。 后来就真香了。 两人每次都要为谁坐在更靠近取暖器的位置上而大打出手。 严越体格和身高都远远胜过阮知慕,却没有赢过几次。 打输了,他就会霸道地把脚踩在阮知慕的脚背上,双腿和他的膝盖并排挤在一起,美其名曰共享制度。 阮知慕骂他耍赖,严越吨吨吨喝了一整盒牛奶,然后脑袋一歪,倒在躺椅上,假装喝奶喝醉了。 后来,他们就把坐在取暖器旁喝牛奶聊天,叫作拼奶。 今天是没心情拼奶了。 白天上课挺累的,晚上回来又折腾了这么一出,阮知慕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结果还是失眠了。 失眠倒不是其他原因。 他正酝酿睡意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幽幽的叹气声。 唉 呼 噫吁嚱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传来鬼叫似的叹气声,这谁听了不疯。 阮知慕脑子里闪过一堆恐怖民俗小说的情节,一个激灵坐起来了。 他失眠倒不要紧,严越第二天可要上学的。 担心灯光会惊醒严越,阮知慕摸黑下床。 打开门,却看见一个黑黢黢的影子立在客厅中央。 阮知慕吓得魂飞魄散,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严越。 阮知慕拍拍胸口:大半夜怎么不睡觉? 严越朝门看了一眼。 展子航的叹气声还在继续,长吁短叹,延绵不断,凄凉卑微,哀转久绝。 果然,也是被展子航吵得睡不着觉。 阮知慕抓了抓头发:算了,我出去和他聊聊,你回房间去。 严越拽住他:他的目的就是见你,你要是出去就正好上当了。你别出去,我去。 阮知慕警惕道:你想干嘛,别打架啊,展子航以前好歹也学过跆拳道的,你未必讨得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