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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颜色有点土哦,好常见的米色这就是十多年前的审美吗。 卧室的床挺大的嘛,我想睡蓝色床单的这间。 咦,这面墙上怎么有脚印你们俩以前在这里打过架吗? 阮知慕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没想起来是哪次踢上去的。 不过,能激烈到在墙上踢脚印的程度也没几次。 多半就是刚重逢的那阵子,两人都摸不清彼此的心意,情绪上头,三天两头干仗。 一干仗就有物品要遭殃。 有时是墙面踢脏了。 有时是衣服扣子被拽下来了,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 有时是他被严越抱在桌子上亲吻,桌子上的钢笔尺子铅笔橡皮通通被扫下桌去,滚了一地。 如今回想起来,阮知慕仍然有些脸烫。 严越倒是一脸淡定:小孩子不要乱打听大人的事。 严凝撇了撇嘴,继续向前走了。 她忽然咦了一声,道:这有个房间打不开。 阮知慕循声望去,看到楼道的最里侧有个紧闭的小房间,木门是深棕色的,很厚实。 其他房间都是钥匙孔,这个小房间却是密码锁。 久远的记忆,依稀从脑海深处浮了上来。 他记得,这个小房间 严越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手也不自觉地抓住了裤子,对严凝道:一个小仓库而已,很久没用过了。 严凝敏锐地看着父亲:里面装着什么?摄影器材? 严越:差不多吧。 严凝:那为什么不能打开给我看看? 严越:密码忘了。 严凝:那可以把门锁砸了换把锁,总不能一辈子不打开吧,好歹那么大块地方呢,不用挺浪费的。 严越: 阮知慕见状,对严凝道:你去看看李阿姨,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缺什么清洗剂抹布之类的东西的话,我们马上开车去买。 严凝哦了一声,噔噔噔下楼去了。 严越松了口气。 阮知慕转头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吧。 严越: 他有些无奈:我以为你帮我解围呢。 阮知慕:给你在闺女面前留面子,不代表我不好奇啊。 他想起来了。 这个小房间,刚重逢那阵子他就挺好奇的,但是严越一直没有打开过,后来他也就淡忘了。 能让严越这么紧张的,大概房间里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保险箱?金条?珠宝文玩? 有可能。 但是好像也不太对。 看严越的样子,像是有些慌张和尴尬,貌似房间里是什么有些羞耻的东西。 那是 读书时的不及格卷子?年轻时拍的私房裸照?不成熟的作品?偷偷收藏的小黄片? 阮知慕忍着笑,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严越脸黑了:我在你心里那么猥琐? 看个片而已,有什么猥琐的,阮知慕十分宽容,你实话实说,我不会鄙视你的。 严越迟疑着,还是不太想说的样子。 要换了以前,阮知慕或许不会那么执着。 不想说就不说呗,谁还没点秘密呢。 但如今他和严越的关系,已经是对彼此的呼吸频率都无比熟悉的程度了,他实在想不到严越还能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因此十分好奇。 阮知慕转了转眼睛,道:你不说,我也不能逼你不是 严越悄悄松了口气。 阮知慕话锋一转,道:但是你好像还欠我一件事哦。 严越:? 阮知慕幽幽道:那时的三个问题,还记得吗,我用掉了两个,还剩下一个。 严越瞳孔瞬间放大。 阮知慕闷笑道:没想到我还记得这件事?告诉你,我记性可好着呢,一直记着,记了十多年,就等着哪天抓住你的小辫子,立刻把机会用掉。 当时严越还在上高中,他还是严越的监护人。 严越答应他,会给他三个提问机会,自己一定会说实话。 过去他曾经用掉了两个,如今还剩下一个。 严越挣扎了几分钟,在他得意洋洋的注视下,终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慢慢地在门锁上输入一串数字。 门开了。 阮知慕立刻兴奋地探过头去,眼前的情景却令他十分意外。 并没有什么高级严密的保险箱、贵重的黄金玉石之类的东西。 在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塑料箱子,是学生装书常用的那种半透明箱子,很轻便,也不容易损坏。 里面似乎放着一些类似书本的东西,从箱子外侧依稀可以看出纸张的轮廓。 严越把门开了,却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垂眼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