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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听完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梓衿,你真是绝,这个主意不错,我会替你办好的,我很期待这结果,更期待我们的合作。” 挂了电话后,岑墨潇有些一言难尽道:“我想知道他怎么能这么自信?” “大概是我给他的。”陆梓衿眯了眯眼,“你觉得他能办成吗?” “能,但是怎么办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若果不搞事,对不起之前的备注。”岑墨潇很了解李源,对他的绿茶属性十分清楚。 —— 陆巡在设计部大发雷霆的事传了出去,很快吵架的原因也传遍了。 远洋高层基本都知道陆梓衿和外人联合威胁陆巡交出一半的股份。陆巡冷静下来后十分懊恼,最近他察觉到了陆梓衿的反常,所以看到消息时直接怒火中烧。去了后原本是想从陆梓衿那里套出点蛛丝马迹,结果陆梓衿直接泼油点化,一把比一把猛烈,烧的他理智全无。 他从来没想过陆梓衿敢这样和他说话,她明明是自己养的一只鱼鹰,无论多么善于捕鱼,都应该是献给他,即使不束绳,即使把大鱼从她喉咙里挤出来,给点小鱼小虾她也该感激涕零,结果这次她居然啄了他的眼! 陆雪也是怒不可遏,但是现在的局面纵然是陆梓衿背负骂名,但是真正的后果却需要陆巡和她承担,无论他们承不承认,陆梓衿是陆家人。因为她让远洋遭遇重大危机,陆巡难辞其咎。 就这时候李源一通电话过来,陆巡挂了电话过后沉默了很久。李源的说辞他早就有预计,即使说得再怎么好,利益才是最核心的驱动,此刻的远洋是不是值得投资李源衡量的比他清楚,所以在他面前哭穷装为难那是情理之中。但是他提的那个意见,让他一时间纠结万分。 让他自己垫资,这么多年他手里还有的资产的确能撑过这一次危机,可是对手他还没摸清楚,这场危机持续多久他一点都不确定。 “如果远洋垮了,陆总你的资产一样保不住,而且我可以私人给你一点援助。” 脑海里回荡着李源的话,陆巡心中已经做了决定,这的确是收买人心让某些人闭嘴的好机会。 只是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其实了解李源,即使只是一个养子,但是他骨子里的傲气其实一点都不比岑墨潇差。这样一个人他很清楚,他看不上远洋更看不上自己。他怎么会这么关注远洋的事,清楚自己现在走投无路,还给自己出主意? 他觉得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什么,那个可以cao纵远洋集团股票的人,会是谁呢? 李源挂了电话后,微微一笑对着身边的助理道:“希望陆巡不会太蠢。” “李总您这是?”助理有些不大明白。 “陆梓衿没有我之前想的这么简单,她想借我去处理陆巡,我总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成功,不然总不能体现我的重要性。”他又哼笑了一声,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等到第二天股东大会上,江鹤更是咄咄逼人,指着陆巡公然挑衅道:“陆总,我希望这不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陆总,我告诉你,远洋是我江鹤这辈子的心血,我觉不允许它被这么毁掉!你陆家什么龌龊事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管,但是你的一个女儿陆雪砸了一个项目导致公司资金周转困难,另一个直接里应外合找人私下接触股东买卖股票,坐庄cao纵远洋股价就为了争家产!这简直荒谬!这远洋还不是你陆家的呢,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我申请董事会重新召开股东大会,对远洋高层决策人员进行更改!” 陆巡沉默不语,只是抬头看了眼江鹤。难得看到他这么冷静的时候,江鹤眼里有这犹疑。半晌陆巡站起身,朝着各位股东深深鞠了一躬,这一下更是诡异,在场众人都面面相觑神色十分复杂。 江鹤已经联合了一部分股东,本来就是打算在这个时候夺了陆巡董事长得位置,他们预料过陆巡各种反应,唯独没想过会是这种。 陆巡鞠完躬后环视了一周会议室:“江副总一些话说的对,我也在反思。安远市项目的确是出了些问题,但是项目建成后一定能够连本带利带回来。江副总说远洋是他的心血,但我想说这句话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说。没有一个人比我更希望它好。这次有人设局,拿我的女儿当幌子,故意挑拨离间。昨天我失了理智和她大发脾气,给公司带来很不好的影响,但是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矛盾,我从没信过她会做这种事。而我也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那个坐庄的人,我已经有头目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开始sao动起来。陆巡抬手压了压:“我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但是有了目标我们该怎么做才有方向。眼下是缴纳保证金,稳定股票,所以我决定这次公司保证金我个人资产垫付,只要远洋能够渡过这次危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在场所有股东我也相信你们也是一样,请给它一点信心,给我一点信心,谢谢大家。” 陆巡这番话让各位股东都愣了起来,半晌掌声雷鸣!陆巡暂且压住了远洋的sao动,挨过了一天。 陆巡能够把远洋做出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他近乎于孤注一掷地把目标锁在了李源身上,开始思索对策。 处于离职状态的陆梓衿并没有上班,在家里两人一直关注远洋的股票,早上开盘还在跌,但是后面很明显有回升,有人下场干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