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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眸子死死盯着那元宝,傅言卿眼里有丝光芒:“他家只有他一人么?” 男人挠了挠头:“平日里只有他出门,不过有一次我上门找,没进门却听到女人的声音,啧啧,听起来就是个尤物,也不知他哪来的本事。” 话说完,傅言卿猛的站了起来,轻笑道:“悄悄带我们去,这不但是你的,我还另加一锭!” 男人立刻答应了,京城三里弄鱼蛇混杂,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全是京城一个灰色地带,傅言卿微微装扮了下,避免引人注目。随后背着赵梓砚跟在男人背后,这里小巷长得一模一样,七拐八拐,如果不是有人带根本不知往哪里走,傅言卿几人暗自感慨他们会躲。 等到了一个破旧石屋边,那男人指了指表示到了,三人隐在墙角示意他敲门。男人格外上道,上去噼里啪啦开始拍门:“喂,老家伙给老子开门,看老子今天怎么扳本!” 片刻后一个福态的灰衣人走了出来,圆润的脸上一双小眼睛满是精光,赫然是廖全。 就在两人争论时,无言上前瞬间把廖全哑xue点了,随后将两锭银子扔给那男人示意他闭嘴快走。廖全看到傅言卿背上的赵梓砚,脸色顿时一片惨白,被无言推着进了屋。 屋子很破旧却整理的很干净,光线有些暗,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女人出内间出来,嗓音略带不悦:“解决了……”看到进来的三人,顿时所有的字都吞了回去。 傅言卿将赵梓砚放在一旁干净椅子上坐好,她抬头看着此刻装扮的犹如村妇一般的萧贵妃,轻笑道:“娘娘,别来无恙。” 萧贵妃眼里俱是怨毒和不甘,铁青着脸,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早该在弄死那个贱人时杀了你!” 赵梓砚神色不变,甚至微微笑着阻止了按耐不住的傅言卿,愉悦道:“多谢娘娘不杀之恩,不过此刻怕是有人怨透了娘娘,给她留下了一个大祸害。” 此刻在江都府衙的赵墨笺整个人阴郁而暴戾,她看着桌安上那一封封信还有文章,双手一点点收紧,随即猛然将桌子掀了。 “陛下!”齐晟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看着满地狼藉,不知如何是好。 赵墨笺猛然站起身:“别叫我陛下,算什么陛下,现在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丧家之犬,一个弑君卖国的逆贼!” 说完她起身不断来回走着:“她怎么可能活着,中了灭魂蓑怎么可能活着!只废了一双腿,怎么够,怎么够!” “陛下!”齐晟单膝跪下:“属下知道您此时心里太过压抑,可是正值紧要关头,您不可以乱。无论外面怎么传,古往今来唯一个不破,成者为王败者寇!只要能赢,顺利登上帝位,以后历史如何,皆有陛下可为!” 赵墨笺听罢冷笑一声:“如何赢?如今三十万大军只能据守江南一带,她有西南王,有京城四十万禁军,还有各地如此多的戍卫军,我们如何赢?” “陛下竟然这么快就丧了斗志,真是让我等失望。”进来的是一个清俊高瘦的男人,蓄了个小胡子,手里握着一把折扇,乃是萧拓请的军师欧阳华。这次萧拓大军能绕开西南王的包围,成功退出蜀地,他立了大功。 赵墨笺虽然愤懑,却也不傻,当下收敛情绪,颇为真诚道:“军师教我。” 欧阳华挥着折扇,眼里闪过一丝微光,还不算无药可救。 他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笑道:“既然在世人眼里,你是小人叛贼,她赵梓砚是仁臣义士,为国为民,那边索性担了。” 赵墨笺心头发紧,有些艰涩道:“你让我答应伏允,同他联手?” 看她这不可思议的模样,欧阳华嗤笑一声:“答不答应对如今你而言,有区别?”益州一战,萧拓不打而退,拱手让了益州,西南王府出兵朗州,吐谷浑夹击,让萧拓逃脱,结不结盟,叛国已然无可辩驳。 赵墨笺无话可说,欧阳华继续道:“而且你认为大夏朝廷有几分能耐?人心背离,各自谋私。若没了赵梓砚这个摄政王撑着,早就一盘散沙,所以只要她死了,一切都好办了。” 送走欧阳华,赵墨笺呆呆在书房坐了许久,片刻后她继续打起精神,仔细看着各地送来的消息。目光一转间,却是看到了一抹黄色。愣了愣,她伸手拿了过来,那是上次傅言卿落下来的。仔细看着那绳结,当初那股熟悉感越发强烈,突然她眸子一怔,立刻起身翻起了柜子,从一个褪色的香囊中拿出一个平安符。上面也系着一个绳结,她拿出来快速对此一番,顿时手脚冰凉。 半晌后,格外压抑的声音一点点传了出来:“傅言卿……苏瑾,傅言卿……苏瑾!!”当年她十二岁生辰,故意向傅言卿讨礼物,最后傅言卿送了她一个平安符,上面还有她亲手编的绳结,她说是她们大理那边才有的手法,编地精致又漂亮,她很是喜欢。后来傅言卿出事,她也不知为何将它一直留到了现在。 难怪她总觉得苏瑾有些给他她的感觉很熟悉,难怪赵梓砚如此信任西南王,难怪西南王毫不犹豫帮她!可笑……可笑她被一个人耍了这么年直至一败涂地,她才知晓!赵墨笺哈哈大笑,一双丹凤眼满是血丝,冷厉而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三章君上就该被君上了,嗯,三十万字成好事,比阁主要强点。阁主吃到媳妇是一百四十多章,这个很快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