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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旭眉头紧皱,眼里很是不甘,他毕竟年幼此时再也忍不住:“君上,阿姐这几日因着君上之事愁肠满怀,郁郁寡欢,为何君上不肯放她走?君上不要忘了,阿姐同君上并无瓜葛,你们之间无名无分,哪怕君上是摄政王,也没权利留她。” 赵梓砚显然被傅言旭一再的挑衅激怒了,她冷冷道:“傅言旭你别忘了,傅言卿死了!跟在本王身边的是苏瑾,同西南王府更是没有半分瓜葛,这要我提醒你么?或者说,她的身份若是泄露出去,西南王府便是欺君,你敢担这罪名!” 听了赵梓砚的话,傅言旭顿时脸色发白,他狠狠握着拳头,半晌后,才冷笑道:“可笑我阿姐还同我说,你绝不会对西南王府下手,一直以来都在帮她隐瞒,谋划,此刻看来不过都是诱哄她罢了。原以为你对她有丝真情,现在看来可笑至极。你霸占她不放,可是你只是一个女子,你可能明媒正娶迎她入府么?你不能。你能给她一个孩子吗?你也不能!君上身负整个大夏监国重任,百姓对你歌功颂德,若有一日你喜欢女子之事暴露了,你能堵住悠悠众口,你能扛下一切护着她吗?” 赵梓砚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显示她此刻的心情,良久后她才抬起头,眼里拢着一层阴霾:“我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可如今注定了,她想要的那些唯有我可以给她。傅言旭,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纵然你是西南王的儿子,你也没资格如此同我说话,我忍让你,是看在你父王和阿姐的份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若想走,尽管离开,可是你阿姐,只可能留在我身边。” 傅言旭气得脸色铁青,正要理论却被人出口拦住:“阿旭,你放肆了。” 这一声没多少情绪,仿佛只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那双往日言笑温柔的眸子此刻让赵梓砚无比陌生。她只是看了赵梓砚一眼,便垂下眸子,对着赵梓砚恭敬行了一礼:“阿旭年幼,被宠坏了,得罪君上,还请君上宽容大度,饶恕他一次。” 赵梓砚嘴唇微颤,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傅言卿见她不说话,复又淡漠道:“君上当心,我会谨遵当初的承诺,不会离开,也请君上不要食言。” “阿姐,你……” “阿旭,回去吧,好好照顾父王,其他的别多说了。”说完,她又行了一礼:“我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眼看她和傅言旭一起离开,赵梓砚握着身上的软毯,狠狠扔在地上。 “君上……你莫要这样,不值得。”曹流锦将软毯捡起来,满是心疼道。 赵梓砚看了她一眼,低低道:“不值得?哈哈……”她笑地悲凉,让曹流锦满心不是滋味,这样一个人为何偏偏要执着于那样一个女人。 赵梓砚神色暗沉,喃喃道:“西南王府,你是不是心里只有西南王府,因为你阿弟,你父王不许,你便弃我如蔽屡。明明没有他时,还好好的,还好好的。” 曹流锦听的心头一颤,她小心翼翼看着赵梓砚,却见她那双眸中闪着一股危险的光芒,在那颓然失意中愈演愈烈。她眼里光芒流转,试探着叫了声:“君上……你怎么了?” 赵梓砚似乎立刻回了神,那股嗜血癫狂仿佛只是一股错觉,只是沉沉道:“没事,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刀斩乱麻,先腻歪耍人。后面都很甜的 第90章 当日一只灰色信翎从赵梓砚院落里悄然掠出,消失在云端深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翌日一早,傅言旭便带着随从离开了江陵,傅言卿送他出了城门,赵梓砚只是远远看着他姐弟俩在那里低声说话,并未靠过去。 似乎聊完了,傅言旭抬眼看了下赵梓砚,微微拱了下手,眼里隐隐有些愤懑,随即翻身上马,快速沿官道疾驰而去。 傅言卿看着一群人身影消失,又站了许久,这才回头看着赵梓砚。 “莫担心,你们西南王府护卫想来也非等闲之辈。起风了,回去吧。”赵梓砚眼里带着丝安抚,微微瞥了她一眼,身后侍从扶着她上了马车,傅言卿微微顿了下,也沉默着上了马车。 曹流锦发现,傅言旭走后,两人的关系便缓和了下来,虽再也没有之前那般亲密,可也不再剑拔弩张,只是更多像个熟悉的陌生人,不多言,也没多少情绪。傅言卿依旧住在傅言旭的院子中,到是那个司乐开始贴身照顾赵梓砚的饮食,让她也再没机会亲近赵梓砚,颇让她有些郁闷。 傅言旭离开四天了,用过晚膳,扮成司乐的傅言卿便将熬好的药送到赵梓砚屋内,又去给她准备药汤泡脚。赵梓砚腿疾已经五个多月了,这药浴也持续了五个多月,赵梓砚腿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力气。唯一让傅言卿感到开心的,便是几天前给她泡脚时,无意挠了下她的脚心,她不自觉动了下脚趾,这让傅言卿惊喜了许久。紧着给药三通他们回了信,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可很显然,这是一个好兆头。 赵梓砚五个月未走过路,不过傅言卿把她照顾得很好,每日都会替她揉捏活动,小腿肌rou虽说比不上之前,可也远比预料好许多,就是看着瘦弱了些,可还是白白嫩嫩。 傅言卿坐在矮凳上认真替她揉着,赵梓砚身上肌肤很白,一双脚更甚,被热汤泡过后透着股红,五个脚趾头犹如白玉葡萄般可爱得紧,傅言卿看了无数次了,可总忍不住去捏捏。似乎想到什么,她伸出手指在她脚底敏感处轻轻划了划,果不其然那可爱的小东西又缩了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