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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笑着给雪人嘴唇上补了一抹红色,再一看活脱脱就是她的翻版。 重华殿一些小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围了过来,纷纷赞叹君上手巧。在雪地里待了许久,还是冷得很,傅言卿怕赵梓砚腿受不住,两人围着雪人看了看,便回了重华殿。赵梓砚低声吩咐:“重华殿前那雪不用清理,留着。” “是,君上。” 回去后傅言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厉害?” 赵梓砚被她这不加掩饰地目光看得有些羞涩,最后才开口道:“小时候慕姨教的,她原本是做木艺的,做得特别好。后来,母妃不在了的那年,冬天京城下了很大雪,我跟慕姨说想堆雪人,最后她便教我如何堆出一个神似真人的雪人。当初我很笨的,那年雪下的很长,我都没能学会,后来学了木雕,自己烦闷时便会试试,好歹没忘了。” 傅言卿收了笑,看着赵梓砚有些落寞的模样,心里还是忍不住发疼,幸好温如言还活着,不然她的安儿该有多少遗憾,多少苦痛。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几日好歹是封笔了,不用再批阅奏折,可有想去的地方。”按规定,自腊月二十六起皇帝便会封笔,不再处理政务,赵梓砚身为摄政王,也按照规定来,等待辞旧迎新,也是难得休息时间。 傅言卿温笑:“你决定便好。” “那我们明日先去看母妃,然后再去看看晟雨和乐瑶。” “都听你的。” 冬日的雪夜静谧无比,只有积雪自承受不住的枝丫上洒落的声音,还有金吾卫巡视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趁得整个皇宫清冷幽深。 重华殿却是个另类,殿内依旧暖和得很,守夜的宫女和太监睡在外殿,此刻也不曾出声,只是依稀能听到若隐若现的呢喃声,越往殿内,热意似乎越甚,那股靡靡之音更是清晰。呢喃夹杂着似痛苦又似欢愉的低吟,听得人脸红心跳。落下的帷帐轻轻晃动着,偶尔十指相扣的白皙手臂露出账外,带着细密汗渍和紧绷的线条,述说着此刻榻上两人意乱情迷的缠绵,夜还很长呢。 翌日傅言卿醒来时,便看到那双漂亮的眸子,在看到她睁眼后,瞬间漾满笑意:“醒了?” 脸色有些不可抑制地红了红,昨夜两人纠缠的场景总时不时涌出来,傅言卿有些无奈,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害羞,赵梓砚笑意更甚,亲了亲她眉心:“起来么,今日还要出宫呢?” 傅言卿一愣,忙坐起来,却感觉浑身发凉,惊觉自己还未穿衣服,又缩了回去。赵梓砚憋住笑,找了衣衫将人挖了出来,给她穿好衣服,轻笑道:“好了,都这样了你还害羞。那之前你那般对我,怎么下得去手?” 傅言卿白了一眼,随后将她推在了榻上,低声道:“要试试么?” 赵梓砚闷闷地笑:“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5.21照旧甜,君上越来越不要脸了 第105章 傅言卿听得心头一颤,差点忍不住亲了下去,可突然想起这不但是白天,她们还得出宫看温如言和乐瑶她们,脸色微红,她低哼了一声:“不知羞。”说罢便起身穿衣服。 赵梓砚笑地开心,不过正事要紧,她也不闹腾了,赶紧起身穿衣服。 洗漱完毕傅言卿拿了大氅给赵梓砚裹好,抬头问道:“今日出去还需要带轮椅么?”她有些担心路远了她腿受不住。 赵梓砚思忖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也就宫门那一段距离,其他可以坐马车。母妃一直担心我的腿,如今她见了也能开心些。” 傅言卿点了点头:“要是不舒服了一定同我说。” 赵梓砚笑着点头,却又调皮道:“说了后呢?卿儿抱我么?” 傅言卿点了下她眉心:“你再闹,我直接就抱你出宫,让宫人都知道她们君上只能这般被我抱在怀里。” 两人出宫,身边无言和魍魉带着几名暗卫护在身后。经过一夜大雪,重华殿前一片雪白,踩进去雪便淹没了整个靴子。幸好一早便预料到了,靴子够深,却也无碍。脚底下积雪发出嘎吱嘎吱响声,几行脚印一路蜿蜒过去。 因着赵梓砚的吩咐整个宫里有人行经之处,也就重华殿保留了那大片雪白,远远看去煞是漂亮。 沿途遇到宫女侍卫,见到赵梓砚等人纷纷行礼,可眼中的惊讶却怎么都掩不住,往日里赵梓砚一直坐在轮椅上,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她独自能行走,一时间整个宫里几乎都知晓摄政王腿好了。 赵梓砚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两人去了别院见温如言。 温如言身边的丫鬟正将滚开的茶水沏好,温如言便坐在外面看着院内房道海让人移栽过来的红梅。在这大雪天里,红梅怒放,火红的花瓣上点点雪花点缀其上,在一抹雪白中露出的那抹红,十分喜人,温如言眼里也算带了丝笑意。自从醒后,她似乎对什么都淡淡的,也只有赵梓砚来看她才能见到她脸上的笑容。 房道海在后面看着她,眼里的苦涩浓郁,可他也知道,当年那个风采无限,温柔灵动的人,早就在那深宫中彻底被抹杀了。他和赵景都是凶手,他花了十几年救了她的人,却再也救不回那颗心。 目光晃荡间,却是见到傅言卿扶着赵梓砚出现在门口,原本一直坐轮椅的人,今日竟然是站了起来,房道海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仔细看了几遍才敢相信,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温如言说这是她的孩子,可当初他答应温如言照顾她时,心里酸楚难耐,本来可以永远属于自己的女人,被景帝生生夺了去,还有了孩子。他一直以为赵梓砚是赵景的女儿,彼时温如言命悬一线,他哪里有心思去多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