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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回了重华殿,让人特地备好了热汤,等着赵梓砚归来。 方进重华殿,外面便有人高声喊道:“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重华殿日后一律免了这大礼,寻常请安便好,郡主可回来了。”赵梓砚声音似乎也染了疲惫,低声道。 “陛下,郡主已经回来了,方才让奴婢备好了热汤,说是等陛下回来沐浴更衣,洗洗疲乏。”琉瑜毫不吝啬将傅言卿的体贴说出来,如今君上成陛下了,也不知日后还能否这般宠着郡主。 心里想着,看到本来因着疲惫有些倦倦的人顿时扬起一个温暖的笑意,加快步子朝里走,琉瑜心里到是叹了声,她似乎瞎cao心了。 赵梓砚进去迎面便看到了傅言卿,看她身上的冕服还未除,傅言卿有些嗔怪:“怎么不先回甘泉殿换了衣服,今日可是累坏了?这冕毓很沉怪沉的。” 说着,便看伸手替她将脖子上的系带解了,将累赘的冕毓递给一旁的琉瑜,随即又给她解了冕服,琉瑜几人小心接过,妥善整理好。 赵梓砚乖顺地任由她动作,将脑袋搁在她肩头,傅言卿看着她懒懒地不大想动弹的模样,撒娇又粘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揉着她的脖子,低声哄她:“先去沐浴好不好,待会儿我给你揉揉腿,早点歇息,嗯?” 赵梓砚此刻毫无身为一国之君的自知,傅言卿也不愿她这难为人知的娇憨模样被人看见,一早就使眼色让左右人退下了,此刻寝殿内就她二人。 赵梓砚继续撒娇:“不要,我要你抱。” “噗嗤”傅言卿低声笑了起来,却依旧宠溺道:“好,那我抱陛下去沐浴?” 赵梓砚倏然直起身子,随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猛然将傅言卿抱了起来,一扫方才慵懒的模样,故意不正经道:“朕抱美人陪朕沐浴去。” 两人笑闹着洗了个香艳的鸳鸯浴,只是赵梓砚累得厉害,傅言卿也不让她乱来,最后也仅仅是黏在一起亲了亲,便很快睡了过去。 睡着的人,眉眼间一派轻松,安静恬淡得让傅言卿心头怦然直跳,眼里却依稀有些心疼,这人又要担着那么重的担子了,此前虽也劳累,可身为摄政王,还是可以有些任性的,如今怕都不能了。 赵梓砚登基半月后,傅淮呈了奏折恭请圣安,并再次传来消息,永帝宝藏中的兵甲图谱他已然参透一半,藤甲兵也用于同吐谷浑大军对战之中。再加上北凉全力支援,对吐谷浑进行夹击,此时吐谷浑全线溃败,西南军直入吐谷浑境内,伏允亲自求和,而薛恒已然打到羌族都城,形式一片大好。 赵梓砚看了又看,眉眼间笑意难掩:“西南王和薛统领果然不负众望,好,好!”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底下文武百官见陛下龙颜大悦,当下亦是喜笑颜开。陛下开怀,某些事情就很适合开口了。 太尉尉迟敬上前开口道:“陛下,彼时我大夏战战无不胜,内忧外患皆除。陛下登基已有半月,政清民和,万事皆平,虽陛下立誓不立皇夫,可是臣以为,让陛下也该立侍君了。” 此言一出底下静了静,随即有几人也是出列道:“臣附议,后宫诸事需得有人替陛下分担。” 李赋在一旁无奈叹息,这陛下如今怕就等着他们开口了。 只见赵梓砚眉头紧皱道:“朕说过不立皇夫,便是怕一旦朕有子嗣,祸及太子,若封侍君,又有何区别?” “陛下……陛下仁德,臣等叹服于心,然陛下cao劳国事,已然辛苦,怎可让陛下孤身一人,这可是大夏史上绝无仅有地,臣等叩请陛下,充实后宫。” 即使陛下说不立皇夫,不得子嗣,可是并未说不可立侍君,贵君,虽说可能没有子嗣,可是却亦是荣耀一家的。况且陛下还年轻,品貌亦是难得一见,若能得陛下倾心相待,谁又能说的准,后来结果会如何。 一干人各坏鬼胎,甚至有人听闻陛下好女色,是否可以送自家女儿入宫,毕竟国丈这个身份还是十分诱人,哪怕荒唐。 坐在龙椅上的赵梓砚满脸动容:“难为诸位爱卿忠君至此,体恤朕心。朕方才细细思索,太尉大人提的那些的确是问题,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既是如此,朕想出一个绝妙之计,夫西南王之女,言卿,伴朕左右,生死与共,助朕良多。且德义无双,忠君爱民,深得百姓爱戴,有皇后之贤,朕绝顶封其为后,既不违朕之言,也足以安诸位爱卿之心,尔等以为何如?” 此话一出,底下几人呆若木鸡,言官中方才出言相劝者,此刻反应更是激烈,猛然跪在地上:“陛下,不可玩笑,不可玩笑,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赵梓砚脸色微冷:“如何不可?朕所言不对么?” “这……这,陛下为女帝,怎么立一女子为后,这不和礼法,不合规矩,实在骇人听闻,陛下三思!” “哼,你告诉朕,哪条礼法哪条规定说了,朕不可以立后?方才还冠冕堂皇,苦心劝朕,一心为朕着想,怎么不过是立后,怎么便变脸了还是你们方才不过是欺君罔上,哄骗朕!” “臣不敢,臣并不是此意,陛下……” “中书大人,你觉得,朕所言可有问题?” “臣……臣未知有何问题。”上一次算计了陛下,此刻李赋被她□□裸威胁的眼神压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言,。而且他清楚看到了赵梓砚的决心,无论如何,傅言卿的后位早就成了定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