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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九幽缓步走至人背后一米处,距离适中才能将力道发挥至最大,她默念至三,果然没听见及时的哀求,于是毫不客气地手起鞭落。 响亮的声色炸裂在明晃晃灯火下,烛火因此忽得一暗,一声惨叫从喉咙里迸出来,带着血腥味,缓缓弥散。 轻薄的衣衫开了一道大口子,口子里面是一道更长、更深、更加狰狞恐怖的血痕。 这一鞭下去,皮rou开裂,肌rou肿烂,伤口深浅不一,细碎的rou沫像是婴儿触手,粉粉嫩嫩的,在生冷的空气里痉挛抽搐。 百里安安趴在地上,筋rou不停痉挛,后背之痛,如千万水蛭,啃心噬肺。 她大口呼吸,以期能缓解剧痛,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道响声划过光芒,烙上了洁白细腻的背脊。又是一声惨叫,伴随着马鞭余音,回荡在偌大的殿内。 两道伤口血淋淋的,像是两只交缠的烈火蜈蚣,细微处还能瞧见一丝蠕动。 乔九幽没有继续打,并非怜香惜玉。今晚,她若听不到想听的声音,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很有耐心地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轻轻打开,摊在人面前,温柔地问:“你可知这是什么?” 百里安安抬起苍白的脸,目色没了光彩,唇瓣被自己咬破,血流不止,她极力睁着眼睛,似乎并不认输,但当她看到纸包里灰色小块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哀嚎起来。 是盐! “是盐呢~”乔九幽捏起一块,用指腹捻揉,款款道:“伤口处如同火烙,如果再撒上一层盐,可不是--脱皮、坏死、水肿、腐烂、生蛆、恶臭?” 乔九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一手捧着纸包,一手捏着食盐,盯着打烂的伤口自言自语:“儿时,我以虐/杀动物为乐,就爱看它们扭动变形,虽听不到声音,但知若是可闻,将是最为恐怖的音调,如戈壁鬼号,定然凄惨又绝望。 “稍大一点的时候,大学士教我善待天下黎民百姓,不可独断嗜杀,起初我罔顾,当作一个恶心又无法挥去的臭屁; 但后来,我还是乖乖照做了,且做得十分好,一只蚂蚁也不曾捏死过。” “只因母亲说,只有听从学士教诲,才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我想……那份喜爱里,一定有来自安然的。” “后来呢?” “我的兢兢业业、宽容仁慈,换不来一个深情凝视,好像我乔九幽,本该具有这样令人歌颂的美德。” 乔九幽摇头笑了笑,将食盐捏成粉末,高抬手肘,盐沫簌簌下落,不偏不倚落在伤口,嗤笑并辱骂:“去他/妈的美德,世人皆爱皮囊!艹他娘乔御澜的皮囊!” “啊-----”惨叫把喉咙割破,带着血腥味的音调,百里安安痛不欲生,她在地上极力扭动身躯,伤口处的盐,如群兽疯狂生啃。 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和哭喊,在这座金牢之中,来回回荡,久久不散。 尖叫不怎么顺耳,但很刺激,乔九幽歪着脸,补充:“盐还有,后厨一大罐呢,我们就来比一比,是你嘴硬,还是我的盐够多。” “住……住手……”百里安安拼劲最后一口力气,嚅嗫出来。 她不过是寻常人,并没有抵抗生不如死的孤勇,终究难忍眼前的虐/待。 听出话中含着一丝哀求,乔九幽喜出望外,问:“怎么?认下名字了?” 蜷曲在地的人,分不清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微微动了下巴,这让乔九幽很满意,她果断扔掉手中纸包,将两手碎屑拍个干净,蹲下身来,十分体贴地将人扶起,亲亲热热唤了一声:“乔安然?” 百里安安在混沌中听到自己新名字,一个耻辱烙印,她闭气眼眸,含泪嚅嗫:“我是。” “是便好了。”乔九幽恨意退散,爱意如潮,翻涌上来。 “你等着……”欢快如少女,下一任女帝小碎步奔至床边,急匆匆在里面挑了几只白玉锦盒,捧着宝贝似的快步走来,关切道:“伤口需尽快揉药,不然会留疤。” 玉膏被人大块挖起,并不是贴心的慢慢动作,而是毫不客气地深深涂抹,百里安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疼如凌迟。 “你忍着些疼,我需抹深,药膏嵌进皮rou/缝隙里,才好的平整……你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因是无惧的!” 明亮的龙烛恍恍惚惚,赫然一阵天旋地转,百里安安眼前骤然一黑,直径栽倒在地。 待再次清醒,百里安安便知一切都不是梦,尤其是眼前这张看似天真烂漫的脸,正爱意满满注视着自己。 乔九幽伸出手,抚上对方袍子,一点一点往上游走,细腻的纹路给指腹带来流水般的触感,花纹、样式、甚至是尺寸,皆是慕容安然身上的翻版,本就有八分相似,装束如出一辙,贸然一见,分不清真假。 “安然……安然……”情人间特有的温柔呼唤,带着热切爱慕和依依眷恋,乔九幽的手摸上人的唇,一张朝思暮想不可得的唇,她逐渐靠近,微闭起凤眸,享受渴望已久的愉悦。 四瓣唇粘在了一起。 摩挲的感受,十分刺激,强烈的快意电流般淌遍全身,浑身的血因此沸腾起来,带着情/欲的舌尖勾勾挑挑,遇见紧闭的贝齿,无法再进一步。 世间美味就盛在里面,岂有吃不到的理,乔九幽边是亲吻、边是将手游向对方后背,估摸位置差不多,她用手指扣进刚刚被鞭打出的rou/壑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