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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吧。” “嗯。”叶慧慧小跑至书架,从上挑了本崭新的绘本,恭恭敬敬地递过。 “我学东西快不快?”百里安安问。 “安安姑娘学东西很快……临摹的精细,背诵的流畅,我虽听不懂什么意思,但似乎很有趣。” “家人的命,在她手里,得一日千里的学。”百里安安翻着春/宫图,眉头不带皱一下,神色却十分失望,她道:“这些姿势重复了,外头就没有其他花样?青楼里的人,怎就不会推陈出新呢~” 叶慧慧伸过头看了一眼,附和起来:“总是几个没穿衣服的人贴在一块。不过,衣服脱/光光多害臊啊……” 百里安安被逗笑了,她冲叶慧慧点点头,“孺子可教,还知道脱/光衣服是件害臊的事情。” “可不是,”叶慧慧十分得意地炫耀:“以前总管要脱我的衣裳,打死也没让,后来我流了好多的血,睡了好些天……害得先前很多趣事情记不起来。可能,是喝药喝糊涂了。” 百里安安凝住眼眸,内心五味杂全,过了好久,无力感慨起来:“你比我勇敢,死都不怕……我呢,像狗一样,听着她们的安排。” “安安姑娘,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百里安安抹去眼角泪水,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想着能多学一些,好叫殿下更加受用。” “嘻嘻,好事啊。”叶慧慧兴高采烈,拍手道:“上次听殿下和嬷嬷们悄悄话,说等你学成了,第一夜,要拿我做实验……我若叫好,才能用。” 百里安安一愣,顷刻间,浑身汗毛倒立一片。 好长一段时间,她说不出一个字。 叶慧慧的聒噪她听不清,院外的吵闹声也越来越远,心里浮出太多太多无耻画面。 她豁然起身,在昏黄的阳光下沉默着。 一些东西在觉醒,像是惊蛰雷雨后的大地,寸寸裂开后,冒出一颗又一颗獠牙。 回到现下,慕容安然若和乔九幽真做了苟且之事,对她来说,可不是好事一桩? 得了正主,还要冒牌做什么。乔九幽被大将军艹爽的一刻,就是自己回家的一刻。 …… 良久沉默,百里安安忽然冷笑一声,她摸着叶慧慧的脑袋,笑吟吟道:“殿下以为我是只小白兔,稍微使点非人手段,便乖乖就范。” 叶慧慧被说糊涂了,不禁问:“难道安安姑娘不是只小白兔?可我看你……乖的有模有样。” 薄唇咧开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百里安安使劲揉搓着叶慧慧的脑袋,将本就枯糙的头发,弄得像个鸡窝,她艰难地平复下心情,“若殿下是个小疯子,那我就是个大疯子。 虽长得新鲜漂亮,但里面的獠牙可不是吓唬人的,一旦动真格,一口下去,就得见骨头。” “安安姑娘,你说得我害怕啦~”叶慧慧摸着双臂,缩着小脑袋。 “别怕,我又不是被你逼疯的。”百里安安好言安慰,将叶慧慧的小脑袋捞在怀里,兴致盎然道:“有人如胶似漆、浴火正焚身、岂能不去添些红火?” “添红火?什么意思?” “宝庆殿太过阴森,这就去给她们燃点光。” 叶慧慧抬脸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百里安安将小脑袋往怀里按了按,她望向门外,语气坚硬,“殿下让我们形影不离,那我就把影子留下,你好生守着。” “好吧……我也听你的。” 得到回应,百里安安松开人,果断擎住一盏热油烈火,快速向宝庆殿奔去。 第20章 指上规章 “不好了!走水了!” 随着一声尖叫,响起无数声呼喊,宫人忙作一团,大批侍卫蜂拥前往就近的太平缸取水。 浓烟滚滚,直冲云霄,秋风呼啸肆虐,助长火势,愈发弥漫盛大。 宝庆殿侍卫急忙转身,在门前拱手,急急禀报:“殿下,西殿不甚走水,还请您移驾别处。” 乔九幽已闻浓重烟味,且rou眼可见一缕缕灰色烟迹从门缝里钻进来,顺着红纱帐侵袭而上。 是一场靠得极近的大火。 噼里啪啦的焦木声响充斥耳边,她停下亲吻动作,嬉笑道:“我这嘴怕是开过光,才设想百年后烧在一起,如今就燃起一场大火。” 慕容安然并不上心,她问,“要命?还是继续。” “这场大火烧的不是时候,刚刚浅尝了唇,合着里面的甘甜还没撩吃一口。”身海春潮逐渐退却,乔九幽免不了讥笑:“撩拨了这么久,大将军还是一脸冰凉,真是委屈了。” 室内漂浮着烟灰,浓烟呛鼻,慕容安然不为所动,侧脸看向帐外。 不均匀的喘息声夹杂无奈,乔九幽摸上对方的唇,虔诚道:“也许你不信,我爱你胜过自己的命;但若是命没了,就无法疯狂去爱。但总有一日,你我会如双蛇交合、密不透风。” “届时,玉琼战神将化为被佛抛弃的万恶欲/身,万丈寒冰融为一池guntang春水,渡我过寂寞苦海。” 慕容安然置若罔闻,她直径推开人,穿靴下了榻,立在三步开外的地方整了整衣襟,背着身问:“丹药在哪里?” 乔九幽心里不是滋味,多情碰上无情,势必像北风撞南墙,她没好气道:“梳妆台、汉白玉狮子盒,麒麟荷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