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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今夜那三位怕是要独守空房了?” 百里安安绕过高瘦纤拔的身躯,暗叹这样的人物,难怪尽惹帝王欢喜,若非自己心里有了人,面对如此秀色,怕是多少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对方和自己的属性一样,属实不能幻想。 “看来,这是你们协商好的了?” 慕容安然没有反驳。 百里安安与人并肩,侧过脸,十分不屑,“我曾警告过你,不要和这样的蛆虫□□,怎就不听呢?非要将自己推进火堆,再没了干净自在的一天?” “这是我的决定,”慕容安然回答很干脆,之后是大段的沉默,良久,她补充,“百里安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不喜一个人,就坚决不靠近、不接触、不做|爱。” “呵~”百里安安冷笑一声,双手环胸,“这么说,你最终还是屈服于她的yin威之下?” “yin威是一部分,我不能否认。”目光落在室外一排青松上,大将军生出无限感慨,“我姓慕容,家族并非一人,上百口性命,总不能断送在我手上…… 青松挺雪不折,是它没有幼雏要护、衰老要侍,自然可谈风霜高洁、傲骨嶙峋。” 百里安安吸入一口寒气,面露凶光,愤恨道:“我就知道乔九幽拿无辜人的性命威胁你,这是她惯用的卑鄙手段,也是我最瞧不起的地方,喜欢一个人,不用尊重为基石、不拿真诚为献祭,谈什么情爱,横竖不过是欲|望的贱奴!如此嚣张,还不是投了个矜贵的胎,实在可恨、可恶!” 一大通的抱怨,慕容安然静静听完,掉过脸,上下打量着人,蹙眉道:“你厌恶她,又何必打扮成这样。” 百里安安一愣,有些尴尬,她轻轻一笑,手指顺着额前一缕青丝,扯起一侧嘴角,“你直接说花枝招展、红艳风|sao得了,这么给人留有余地,不愧招人喜欢。” “帝王天生拥有使用权势的狂妄,”慕容安然长叹,终是认清形势,“皇权是一切目的的捷径,是贵胄统治天下的唯一利器,必须利用。利用好了,是千古明君;滥用乱用,便是昏庸无道。” “没你会说大道理,”百里安安抬了抬下巴,又问:“另外一部分呢?别告诉我,你有一丁点的喜欢她。” “长年爱而不得,独自饮孤,加上我与陛下两情欢纵,刺激到了她,她是那等隐忍且暴戾的性子,方变得如此……” “变得如此变态!”百里安安火速补齐了大将军的话,她道:“受逼也好、同情她也罢,对你,我不抱有任何赞同,是你太过善良,不肯伤害任何一个人,以致一步步走进乔九幽设下的陷阱。” “京都,”慕容安然失意摇头,苦色渐渐爬满英挺眉梢,“本来就是座笼牢。” 百里安安不置可否。 “说说来这的真实目的吧。”大将军问。 “目的,和您一样。” 慕容安然微微吃惊,不解地问:“你既讨厌,又何必与她在一起?” “先前我已帮她泄过几次火,虽未动真格,但感受不错……”百里安安笑靥如花,颇为轻松道:人就是这样的贱,一边恨她,一边又爱她。不过我的爱,只限躯体,鉴于她腐烂的心,我嗤之以鼻。” “再说,乔九幽以后是女帝,我取她第一滴血,刚好能抵消浓烈恨意,从此就巴着对方,呼风唤雨。” 慕容安然想了片刻,平淡道:“其实,我不在意这个的,也不愿和你争什么,先前既已答应,势必要做到。” “您以后有大把的机会与之缠绵,就是不肯将这第一滴血给我吗?”百里安安问。 “不是我不给,一是承诺。”慕容安然提醒,“二是,她不会答应给你的,你会受到惩罚。” “您是多虑了,”百里安安笑了笑,自信十足,“在没得到您的心之前,她哪里敢舍得杀我,毕竟我用起来,是那等令她愉悦。而您的心,永远、永远……不可能为之停留。” “她口口声声说爱你,背地里依旧背叛您,利用替身,晚上行快活事,这一点,乔九幽比女帝的坦坦荡荡差个十万八千里!” “她哪里……比得上澜澜。”慕容安然陷入凄苦。 百里安安见人松动,乘胜追击,势必要将慕容安然请走,哪怕要让大将军难看至极! 她道:“我不惧惩罚,面对她也有充足理由,乔九幽第一个女人是我,我们亲吻、触摸,和恋人没什么两样,这样算来,您是第三者。 而您,在没与女帝彻底断干净前,对陛下是为背叛,一对jian|夫yin|妇,谈得上什么狗屁承诺?!” “你---”慕容安然涨红了脸,拳头已显铮铮拳骨。 “如你不让,今夜我可要坏了您的好事,小人敢保证,不出一日,宫里上下,皇城内外,皆知你们的jian情……”百里安安刻意拿手掌冲娇俏的脸蛋轻轻扇风,戏谑道:“您没脸没皮,无所谓,女帝的绿帽子,便令天下人叹为观止了!高光青史浓墨重彩加上这一笔,可谓万世流芳。乔九幽也会栽个大跟头,到手的皇位怕是要飞。毕竟,玉琼上下,已不能再接受一位磨|镜女帝!” 戳人就得戳至痛处,这是乔九幽教的,百里安安照葫芦画瓢,画的很好。 “好,既然不怕她的惩罚,今夜就让给你!”说完,慕容安然掀袍离开,片刻不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