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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抱拳:“幸会幸会,敢问尊姓大名?” “李昳。”来者爽朗问:“二位如何称呼?” “王二狗,”青年人答,又指了指对面老者,“这位是燕三叔。” 李昳随即抱拳,笑道:“幸会。” 王二狗少遇这般人物,内心属实羡慕,仗着自己消息比较灵通,少不得显摆,挑着下巴继续道:“怎么不会是季锦戎呢?” 被称作燕三叔的老者鄙夷道:“六品小官哪里攀得上一品大将军,这消息不靠谱。” “我看也是,”李昳小抿了口酒,眼波流转,夹了满满一筷子rou塞进嘴里,嘟囔道:“他何德何能娶玉琼的战神。” 王二狗仰着脸,一副看透的表情,当即反驳,“有什么不可能,你们可别以为季锦戎把大将军娶回去享受的。大将军是谁,她可是女帝相好之一。” “啊?还有这事?”燕三叔吃惊道。 李昳倒是没什么太大表情。 想来,他也是知道些内幕的。 “我家有个亲戚在宫内当差,”王二狗探出颗尖脑袋,双手趴在木桌边上,小声嘀咕,“将军又飒又美,年龄二十好几,听闻常宿女帝书房,且女帝本就好女色,二人没个苟且谁信啊。” “直接封妃得了,后宫多她一个不多。”李昳道。 “话是这话,”王二狗拿着筷子点了点桌面,“可以肯定的是,二人闹翻了,具体原因不得而知。” 李昳垂着睫羽,平淡道:“既然闹翻,正巧让那姓季的臭小子捡了便宜,有何不可?” 燕三叔饮干杯中酒,自酌起来:“小伙子,你这就不知了,大将军毕竟是女帝的女人,帝王动过的人,谁还敢动?还不是好吃好喝捧着。” 李昳挠了挠头,似乎不解:“那娶回去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王二狗拿着筷尖冲人点了点,压低声音道:“情人间闹别扭,床头闹,床尾合,没什么事扛得住良宵春|潮的。女帝不封妃,自有其道理;大将军嫁人,也有其考量,这样做的好处可就刺激了。” “什么刺激?”李昳问。 “偷情啊!”王二狗哈哈大笑,讥笑着补充:“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这……”李昳浅笑一下,灌下一口酒,陷入沉思,半晌,苦笑一声,道:“可不是天天带着一顶绿帽子?” “可不是。”王二狗夹了片rou,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他,到底图什么呢?”李昳又问。 燕三叔作为过来人,用着斥责口吻替人解惑:“你傻啊!帮天子养女人,自然是贪图升官发财。” “奥~”李昳拖长了音调,挑起rou片悬在半空,嘲弄道:“也就是说季锦戎这臭小子不知进取,为了高官厚禄连祖宗脸面都丢尽了,帮养天子女人,且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风风光光。” “你也知他欲明媒正娶?”王二狗问。 李昳放荡着筷子上的rou片,没回应王二狗,他长叹一声,自说自话:“好好的小伙子怎就如此想不开呢?凭他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不愁爬不上去啊? 今年,才二十岁,比大将军还要年轻六岁,前途一片光明,如此真是……自甘堕落!” “切,这有什么。”王二狗不以为意,灌下一大口酒,“娶回去供着,自己再出去吃,升官和快活两不耽误。还是季锦戎jian诈和不要脸。” 李昳回过神,呆看对方几眼,缓缓放下手中筷子,抬手就是一个响亮巴掌。 “啊!”王二狗叫疼一声,捂着脸,登时问:“你打我干嘛!” “你刚刚,骂谁不要脸?”李昳问。 燕三爷见状,伸出双手,在两人之间拨弄,开解道:“李公子,你走神听错了,二狗骂的是季锦戎,不是你。” “奥,骂的是季锦戎啊。”李昳像是回过了神,盯着王二狗红肿的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打了你的左脸,为了赔礼道歉,这就---” 话还没说完,李昳果断抬起左手,一个大耳刮子又轰了过去。 王二狗被打翻在地,陷在两条长凳中央,竖着短腿,捂着脸大骂起来:“王八蛋,你tm打我干嘛!” 李昳火气腾得上起来,他一腿踢开凳子,俯身向下,攥着对方衣领,冲着王二狗的脸一拳又是一拳,毫不客气的重拳到rou。 铁拳锤rou之声已吸引了二楼所有食客,一众人也不知两青年为何打架,只听其中一人,边打边发泄着满腔不满。 “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我偷你娘!” “绿帽子是吧?人家乐意戴,关你这条狗杂种什么事!” “祖宗脸丢尽了?侍奉玉琼战神有何不妥,也不想想这太平盛世是谁拿命换的!若没了她,哪里有你这些杂碎喝酒吃rou的日子!即便不能夫妻一场,相敬如宾,也算近天颜,偿一愿。你这种垃圾恶臭才是阴暗卑劣之人。” …… 赶来的店小二被吓傻,被打之人的脸,已肿成猪头,面目全非。 “别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最后一拳打在了王二狗的眼眶上,打得对方眉目骤然断裂,痛声惨绝人寰。 李昳直起高大身躯,将垂在胸前的乌发甩在身后,怒喝道:“以后,不准出现在花踪大街,再见你,便骟了你这只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