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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时能玩到一起,只是因为初中入学时恰巧被分进一个宿舍。 学校是个神奇的地方,换上一身校服,就能把一群天壤地别的人,分的仿佛只有成绩上的差距。 薄浔又安慰道,“别生气了,人都是会变得。” “可是你和小学神就没变。感觉还是高中时候,那种干干净净的气质,看见你们时,仿佛下一秒就会响起下课铃,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晚自习怎么逃课。” 那是因为他和俞烬不缺钱,没必要为了世俗规则折腰,自然保留着高中时的纯真,不染污浊。 “什么游戏展,我看看宣传页面。”气完蒋翰的事儿,谢哲抱着熊熊凑到薄浔手机边。 薄浔拿出手机,找到预约页面给谢哲看,“就是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全息游戏,末世背景的,你不是说有兴趣嘛。俞烬就帮我们弄了两张展会的票,说让我带你去玩。” “走!”谢哲瞬间来了兴致,“小学神这么好的吗?” “他当然好了。”听见有人夸俞烬,薄浔立马附和。 两个人又在家里和熊熊玩了一会儿,才一起出门。 游戏展会离家不算远,也在市中心附近,两个人也没乘车,就这么边聊天边朝着展馆的方向走。 路上,薄浔和谢哲发出的鹅叫笑声就没停过,要不是两个人衣冠工整,简直就像是刚从医院跑出来的病人。 最后实在是笑的喘不上气,谢哲单手扶在路边的栏杆上,示意自己要歇一会儿。 薄浔抱臂看着谢哲,挑了挑眉,“你高中就不练体育了,这才短短几年,笑一会儿就不行了?以后你怎么办啊,为父很担心你未来的婚后生活。” “爬啊,”谢哲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吼道,“不必担心,没问题的。” “有女朋友了?”薄浔敏锐的察觉到谢哲语气里的愉悦。 “……你变了,你什么时候情商这么高了?” “啧,什么时候交的?为什么不和我说?”薄浔说完,直接朝着谢哲肩膀上搂了上去,猛地一个锁喉,“你不厚道啊。” 谢哲原本就呼吸不畅,这下更好,整个人被勒的直咳嗽,“不是不是,我们约好了暂时不公开的!我对外都说单身的!” “好爸爸放开我,饶了我饶了我,”谢哲被锁喉锁的呼吸不畅,急忙求饶,“我就告诉了你一个人,千万别说出去。” “我看是你是你太渣,不肯公开人家吧?”薄浔一点都不信,听得直蹙眉。 “真不是!他也知道暂时不能公开,对此没什么意见,能公开身份的时候我保证第一个告诉你。而且也有家里的原因,不是和你说了嘛,最近老头子生病了,病情……不太好。上一辈加上我们这一辈几个已经成年的,撕得水深火热,谁都想多分一杯羹。总之很复杂,公开恋情对我不太有利。” 薄浔这才放开谢哲,“那我信了。要是哪天在新闻上看见你的渣男行为,比如对未出世的孩子不负责,我直接大义灭亲。” “不会有渣男行为,我又不会怀孕。” “啊?” 薄浔有点没听清。 “不是。我是丁克主义。”谢哲见薄浔没听清,舒了口气。 七月的欧洲不算热,昨天晚上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有些潮湿。 阳光和湖面焦点是暖金色的,有些晃眼。 同样的阳光,谢哲的思绪回到五六年前,也是这么个艳阳天。 打完球回到家,还没吹两分钟空调,就被管家拽去爷爷书房,见到了季良廷。 -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谢哲和朋友们在露天cao场上打着篮球。 对手是隔壁班的三个,被薄浔一次次投篮击碎了自尊后,决定先休息一番。 一休息,谢哲就开始对着朋友们嚎啕假哭,“蒋哥,薄浔,怎么办啊,老头子给我请了个家庭教师,我是不是要被逼着学习了。” 薄浔用背心抹了把额头的汗,拧开一瓶新的冰镇矿泉水,“请家教补课?没事的,家教脾气都很好的。” 蒋翰也在旁边附和:“对的,家教脾气很好的。” “你们怎么知道?”谢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他的朋友,自然也和他一样,臭味相投。 虽然上高中以后三个人都有所收敛,逐渐变得乖巧,但也是相对于社会青年而言很乖巧。 薄浔喝了一口冰水,“宋嵩有家教,我去他家玩的时候见过好几次。钢琴家教是个温柔的大学生jiejie,物理家教是个说话特有意思的地中海老头儿,还有几个,忘了,反正人都挺好。” 蒋翰语气无辜,呆呆道:“我没见过,刚才薄浔说的,我跟着复读的。” 谢哲:“……” 又打了会儿球,家里的司机来了,不断的给他打电话。 他只好拽上书包,视死如归的和朋友们挥了挥手。 对于回家,谢哲第一次产生恐惧心理。 从小他没见过父亲,据说是在母亲刚怀上他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从有记忆开始,到八岁以前一直是母亲单独带着他在国外生活。 很不巧,生活的区域是当地一个歧视比较严重的富人区,他在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这段日子过的并不好。 谢哲记得母亲当时忙着读研读博,意识到是疏于照顾,加上环境不好导致他过得不太快乐,便把他送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