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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但是比起之前连着一个星期十点下班的经历,宋引墨由衷觉得现在还早,打算一个人慢慢散着步回去。 走到中途,他突然想起来附近的公园里有一整片的莲花池塘。 小时候外公经常牵着他的手带他来这里赏莲,跟他讲那篇流传后世的《爱莲说》。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大多数莲花因为感夜运动已经闭合,廊亭边上除了他之外没有人。 他沿着曲折蜿蜒的莲花廊亭一路往里走。 “莲,花之君子者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外公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总会叹息一声:“君子难为,犹胜于避世也。孤芳自赏和同流合污,都不可取,都不可取。” 宋引墨闭了闭眼。 他在池塘边静静地站了一段时间,往回走。 就他经过一个庭柱时,身后一扇暗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握住他细瘦的手腕,把他拉进了一旁的内室中。 手被握住的那一瞬间,宋引墨眼神一凛,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挣脱,想要反拧对方的手腕,另一手臂屈肘朝对方胸部撞去,但都被对方一一化解。 两个人都没出声,在这个阴暗狭小的房间里有来有往地斗了几回合。 手腕被反剪住抵在头上的时候,宋引墨想的是—— “完了,这人疯了。” 被拉进房间后,宋引墨就认出对方是谁了。 毕竟其他绑架犯在猎物反抗的时候不会仔细到注意自己的力道,小心不伤着他。 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是粗暴的,带着点惩罚性质,占有欲十足,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揉碎了生吞下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舌头已经麻了,宋引墨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停……” 他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嘴又被堵住了。 与此同时,有一只手从他的衬衫下摆探了进去。 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指和细腻温凉的皮肤,脊椎骨一节节利落美丽。 已经是末夏,夜晚空气微凉,却也抵不住燥热的风。 池塘里,莲花紧紧闭合着,随着风摇曳,花瓣娇嫩,花的脉络清晰可见。 万籁俱静,悄无声息,人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没有人知道这偏僻阴暗的小室里正在发生什么。 偶尔会传来几个模模糊糊的声音。 “我记得这公园里好像有莲花,进去看看吗?” “咱们明天早上再来吧,莲花清晨盛开的时刻才最好看。” …… 空气渐渐升温,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阵发软。 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向后仰,上面青色的血管一根根突起,绷成好看的弧度。 宋引墨手指攥成拳,指甲嵌进rou里,逼着自己清醒。 他其实很讨厌这种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放纵到甚至连思想也开始慢慢堕落,不自觉沉沦其中…… 大脑开始叫嚣,偶尔浮现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却总也连不成一句话。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欢愉、挣扎、理智渐渐丧失…… 每一次的失控,都是眼前这个人带给他的。 只有他。 楚淮到了之后,看到宋引墨站在莲花池塘边,腰背挺直身形修长,高瘦的背影凛然不可侵犯,脑子里全都是那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好像只有现在狠狠地占有这个人,才能证明这个人属于他,心里的恐慌感才能稍稍减退几分。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这幅样子。 但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 这个人想要保持各自的私人空间,但自己只想把他绑在身边。 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永远的悖论。 “嘶——” 最终还是咬出血了。 宋引墨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唇角,让他清醒。 “放开我。”声音冰冷冷的,带着些许的哑意。 楚淮看着他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里头没有半点情欲,只有警告。 他舔了舔唇边的血,眼里逐渐漫上红血丝。 这个人拒绝了他。 两个人默默凝视着彼此,耳边都是粗重的呼吸声。 僵持了好一会儿,楚淮才松开手,后退一步。 他捂着眼睛,低下头,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有时候越是想要靠近对方,就越是要把对方推得越来越远,就像是握在手里的那把散沙一样,终有一天会完全流失。 “抱歉……”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人堵住了。 这个人轻轻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咬伤的地方用唇舌轻轻安抚着,血腥味渐渐消失。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有样学样,就像刚刚他对他做的那样,挑开他的衣服,探进去不断煽风点火。 宋引墨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感觉到手下的肌rou顿时紧绷起来。 “忍着。” 楚淮知道他在报复。 报复刚刚他对他做的事。 “不可以在外面。” 宋引墨抬眸,看着对方:“这里是公共场所。” 楚淮低低喘了声,看着他,双目赤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