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告白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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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碰了下唇珠。 徐砚程好像……很喜欢咬这里。 她拧开水龙头,扑了一把脸,强制把脑子里的那些废料全部清除出去。 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今晚…… 两人是要同床共枕了吧。 这个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要不她去睡客卧? 家里确实有个客房,但那间客卧空荡荡的,连个柜子都没有,别说是床了。 其实她并不排斥和徐砚程发生点儿什么。 他们都是成年人,有需求都是正常的。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她推开卧室卫生间的门。 方才还亮堂的卧室只留了一盏地面夜读灯,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靠近门的那一侧已经有人睡下。 她心想徐砚程是不是太累了,一沾床就睡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下。 床很大,他们之间还能再睡一个成年人。 许萦还未松一口气,旁边的男人笑说:“我还以为你要在卫生间等我睡着才出来。” 许萦身子一僵。 他没睡啊…… 放在靠近徐砚程那边的手腕被他大掌环住,她被扯到床的中间,大腿外侧紧贴着他,因为两人穿的都是丝绸睡衣,体温传递的感觉只增不减。 她仿佛被置于火海之上,随时可能会下坠。 “怕?”他轻声问。 许萦还处在宇宙大爆炸的那种震惊里,尚未反应怎么回事,没有马上接话。 他轻叹一声,安抚她说:“我不会强求你,不要怕。” 她在卫生间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徐砚程懊恼想,今晚的举止是不是过了,把她吓到得不轻吧。 这几日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掉下冰点怎么办? 许萦迟迟才转头看他,喉咙深处似乎有痛感,沉得她差点失声。 徐砚程察觉到她神经紧张,松开她的手腕,正要往旁边退去,她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他不明所以看着她。 她颤巍巍说:“不……怕。” 徐砚程好笑:“小骗子,声音都在发颤。” 许萦:“我只是有点紧张。” 怕他不信,主动地靠近他,鼻尖碰到他的领口。 许萦是真的不怕,而且她不想扫兴,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她也甘愿去迎合。 今天换任何一个人她都会拒绝,但对方是徐砚程,她会给出另一个答案。 她是愿意的。 许萦笨拙的适应让徐砚程心底升起对她的怜惜和溺爱,搂着她把被子拉好,“睡觉。” 许萦要抬头,撞到了他的下巴,她慌张一摸,被扎到,顾不来这么多,手继续摸找被撞到的地方,抱歉说:“对不起!” “我没事,赶紧睡吧。”徐砚程拉开她的手,无奈说。 再下去,可不能保证今晚不会放过她。 许萦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几分钟后,徐砚程放开她,枕着胳膊到脑后,侧睡向她。 他虽没有再抱着她,但两人睡得很近,她就像躺在他圈出来的领域里,难以抵抗的男性荷尔蒙侵袭向她。 他把被子拉好,盖过她的肩膀,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慢慢来,不着急。” 他的话像一剂安定剂,许萦放松许多。 “明天我早班,下班和你去家具城。”徐砚程闭着眼说,声音透着几分懒怠。 许萦点头,悄悄看他:“好,我等你下班。” 徐砚程:“嗯,闭眼。” 许萦还是睁着眼睛的。 黑暗中,或是她的目光过于热烈,他睁开了双眼,两人陷入无声的对视。 僵持片刻,许萦微微起身,凑近他,落了一吻在他的脸颊,小心翼翼说:“晚安。” 徐砚程怔住。 接着听到缩在被子里的女人小小声说:“我真的不紧张。” 徐砚程真是败给她。 那一点小倔强让她看着娇憨可爱,也折磨得他难受。 可,他就是喜欢许萦这一点,有点小勇敢,又有点小怂。 徐砚程没搭话,笑了下。 行吧,就承认她不紧张,是他紧张。 - 第二天徐砚程出门时许萦还在床上,她睡得很沉,似乎很久没睡好觉了。 见她这幅模样,徐砚程不忍心叫醒她,轻手轻脚出门上班。 去到科室,云佳葵已经到了,起身和他打招呼:“主任早。” 徐砚程勾唇笑笑:“早。” “十九床情况还好?”徐砚程问。 云佳葵翻着病例:“刚交完班,情况好转了,十九床不出意外明天转普通病床。” 徐砚程点头说好,推开了旁边独立办公室的门。 等徐砚程进去。 旁边的李逢蹬着老板椅凑过来,八卦问:“葵葵,问你个事。” 云佳葵专注手里的工作,“不知道。” 李逢一个大老爷们被冷冷回绝后,装起了可爱:“哎呀,人家都还没问呢,怎么就说不知道呀!” 云佳葵放下笔,把身上的白大褂扣好,板着脸:“要是想问徐主任的事,抱歉,我和你一样,也是昨天才知道他结婚了。” 李逢失望地哀嚎。 昨天早班开始不到一小时,关于徐砚程不仅脱单还结婚的事情传遍整个医院,大大小小的八卦群里都是大家的痛心吼叫。 也就十几分钟,新一轮话题出现了。 大家开始好奇徐砚程的另一半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两人就结婚了。 “神外的护士长猜测,徐主任和他太太应该是联姻。”李逢谈到这,正襟危坐,准备开启他的长篇大论。 “李逢你不是还有门诊吗?”云佳葵打断他。 李逢:“急什么,江主任还没来,你先让我把这事儿说完。” 云佳葵冲他挤眉弄眼。 李逢砸吧嘴:“葵葵你怎么了?脸部神经要是不舒服就去楼下神外看看。” 云佳葵彻底无语。 “我和我太太不是家族联姻。”徐砚程反手带上门。 一道清冷的声音刺激得李逢抖了抖,浑身寒战,他怀疑自己才要去神外看看了。 “徐主任我不是故意背后议论的,你别生气……”李逢站起来鞠躬道歉。 真的不能怪他,医院这种地方,压根藏不住八卦,隔壁楼的内科都在讨论呢。 徐砚程扣好白大褂,从左侧口袋抽出一支笔,在资料上写下几个字,含笑说:“我和我太太是自由恋爱。”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这话一出,云佳葵都被吓到了。 徐砚程看着脾气好,医院的人也说他如一道春风一般和煦。 但在他手下做事的云佳葵只能认同一半,因为徐砚程对专业性的要求极其苛刻,遇到不对的地方会一针见血指出来,话语没有半分柔情,难得有的柔情全给病患了。 见过大神严肃一面的云佳葵对他是高山仰止,在听到他和他太太是自由恋爱结婚时,云佳葵下意识扶了扶下巴,真心觉得这个女人很勇敢,连徐主任这朵高岭之花也敢采摘。 “你怎么不提醒我啊!”李逢用口型对云佳葵说。 云佳葵冷冷:“谁让你背对主任办公室坐。” 她拿上本子,跟上徐砚程的步伐,拍了拍休息室的门:“张盛,查房了。” 还在昏睡的张盛急急忙忙从床上下来,摇醒下铺的同伴。 整个查房的过程,张盛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上前几步问云佳葵:“师姐,怎么感觉徐老师今天特别好说话?” 云佳葵笔一顿:“是吗……” 张盛:“是啊,我刚刚把病人情况记错了,他也没有生气,让你说了。” 云佳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