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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孟面露难色,看起来对事情也不是全然了解。 “刚刚陈总通知,你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具体是什么,他说你应该清楚。” 席人回想了一阵,没觉得自己干了啥违法犯罪的事,虽然她暗恋公司总裁,但也不算伤风败俗,非要辞退吧? 许可孟提到的陈总,就是今早负责考核的陈凡,人事部总监,不久前才当场宣布她获得助理之位,怎么吃了顿饭的工夫,就翻了张脸? 席人不想和许可孟纠结,直接问:“陈总在哪儿?” “他现在应该在办公室,不过马上有个会要开。” 席人二话不说往陈凡办公室赶,她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便进去了,站到办公桌前,和陈凡大眼瞪小眼。 陈凡愣了几秒,回过神后,推了推眼镜边,“这件事呢,我们也不想宣扬出去,就想着私下解决,不过看来你对这种处理方式不太满意?” “确实不满意,解除合同,至少也应该跟我明说原因,这么偷偷摸摸的,还以为有啥见不到人的事呢!” 难不成何荣君是董事长的公子,惨遭淘汰后,打算动用一下潜规则? 陈凡点了点头,吸了口气,憋足了劲耐下性子。 “我问你,今天何荣君为什么被淘汰?” “因为他交的策划书出了车祸,被容总揪了个正着。” 席人刻意强调这一事实,这是在场的人有目共睹的,谁也别想赖掉。 “可他策划书的问题,是怎么来的呢?” 席人:“这您不该问我,得问他。” 陈凡皮笑rou不笑,哼了声:“我已经问过他了,并和刘经理确认过,他策划书上的错误,和你有关。” 席人大脑“哐当”一声,当即反应过来——原来走的不潜规则,是泼脏水路线。 “所以何荣君说是我干的?有证据吗?” “我们已经看了监控,今天早上九点十二分,何荣君在一楼打印机处,打印好策划书,一直坐在会客沙发处,九点二十二分,你们一起乘坐电梯上四楼,九点二十三分,他将装有策划书的袋子交给你,到九点半,你们一同来到报告厅,这期间,只有你有机会涂改文件。” 席人回想起来,今早确实是她提着袋子,在卫生间门口等了一阵,但她没动袋子里的文件,如果周围有监控,可以证明这一点,但公司不会在卫生间门口装摄像头,位置太过清奇。 不过这么一来,就相当于目前的证据,都指向是她动的手脚。 席人捏了捏眉心,感觉这次泼的脏水粘性挺强,堪比502,泼上了就洗不掉了。 她脑子快速运转,并不去否认陈凡的话:“何荣君呢?我要和他对质。” 陈凡摇了摇头:“他不想见你,经过这件事,他的心灵很受打击。” 席人:“???” “陈总,虽然说监控是拍到了他把文件袋子给我,但也没拍到我动笔改啊,就这么做判断,会不会太草率了?” 陈凡好像料到她会这么问,已经提前把文件调出,将iPad递给她:“我们查阅了打印机的记录,他的电子档原文本来就没有错误,序号也不需要改!” 席人看了一眼,再看了看用圆珠笔修改过的纸质版,修改之后反而是错误的,层次关系出现问题。 她心里犯了嘀咕——原本以为是何荣君改正了纸质文件的错误,被发现之后栽赃给她,但现在看来他原文就没有瑕疵,根本没必要涂改。 事情变得越来越迷离了。 如果纸质版不是他改的,也不是她动的手脚,那是谁呢?总不会是容岚吧? 陈凡不想再磨蹭下去,他站起来:“我们会把这两个月的工资给你,但经济赔偿是不可能的,对于违反规章制度的营私舞弊行为,公司是零容忍。” 席人:“你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我涂改的文件,也就不难认定我营私舞弊!” “那你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没有涂改吗?” 席人把所有脑细胞都动用起来——没有监控,又被何荣君一口咬死,现在只有靠其他证人了——她昨天在卫生间外等候时,附近有几个员工路过,不过她都不认识,也不确定他们是否注意到她。 “我也许可以找人帮我证明,但需要一些时间。” 陈凡猜到她在想什么,强调道:“我们也问过了在四楼东办公区的员工,也就是今早可能经过卫生间附近的人,有个员工说,看见了你的背影,低着头好像在翻什么东西。” 席人:“……” 这还不如没证人呢。 现在有监控、有当事人陈述,还有路人甲的证言,她就是最大嫌疑人,席人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突然恶魔附身,把人家的文件给动了。 但她还是不死心,垂死挣扎:“不过,也没人说亲眼看见我改文件对吧,还不算石锤,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陈凡看了看时间,拿起文件夹,准备往外走:“不好意思,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就算你来,也没有职位给你,你原先的职位已经变动,而容总助理一位,将由何荣君担任。” 听到容岚,席人胸口一紧,陈凡肯定已通知她了,也得到了她的许可,不然何荣君不可能反身把歌唱。 席人不甘心,她跑到八楼,要见容岚,可是却得知总裁今天一天都有会议,并且不打算见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