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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检查,幸好脆弱的花瓣没受到什么伤害,不然朝辞是不是该心疼了陆今安心地甜笑了一声。 洗漱后换上了裙子,无论是肩宽还是胸围,亦或者是腰身下摆,全都非常妥帖,就像是为她量身订做般合衬。 站在铜镜前打量自己,这石青色长裙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的,可穿上之后立即有种来自其他时空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让她刹那间变成了这陈列着无数稀罕古董宝贝屋子的主人。 一枚戒指突然在她的余光内闪了一下。 那枚放在红丝绒衬盒里的戒指就在铜镜边,陆今的注意力被它吸引了过去,将它拿了起来,在指尖出神地端详。 精巧的戒托上镶嵌着一枚血色宝石,宝石的色泽质感是陆今从未见过的,仿佛里面藏着亿万年沉淀下来的星辰余烬。 它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美,引诱着陆今,让她心怦怦直跳。 来,触摸我,戴上我,我是属于你的…… 就在要将它上手指的一瞬间,陆今猛然回神。 我在做什么怎么可以没经过主人的允许就随便乱碰别人的东西立即将戒指放回了盒子里,陆今对自己奇异的念头不太理解,若有所思地看着镜子,忽然想起在t大厦卫生间里的遭遇,一下子头皮发麻,忍不住回头。 身后没有任何威胁,只有满室温馨绽放的花。 …… 小宿轻轻推开朝辞的房间门,里面昏暗无光,被满满的阴冷感覆盖,仿佛是一处令人瑟瑟发抖的冰窖。 “主人,裙子我已经送过去了。” 没人应答她。 朝辞的床上似乎躲着一个人,正用厚厚的被子裹紧身体。 小宿的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隐约流淌出来几声只有野兽才会出发的低喘。 “主人”小宿实在担心,上前轻轻地推了推,“您还好吗我再渡一些妖气给您吧……”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说完,小宿突然被迎面撞来的巨大力量卷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狂风和热意几乎在一瞬间将她的骨头融化,就在她后脑勺狠狠撞在地板上,还昏沉着完全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时,一只兽爪直接罩住了她的脸,一把将她结结实实地扣在地上,尖锐的指甲瞬间划破她的肌肤,血洒了一地。 “主、主人……” 小宿被完完全全控制着,脆弱的脑袋被无法忤逆的强压紧压,脑袋几乎在下一刻就要被捏爆。 透过兽爪的缝隙,她惊惧的眼睛对上一双只有杀意的狭长兽眼。 妖兽喉咙里发出饥饿的嘶吼,痛苦、焦躁和绝望,全部化作了无边的火焰。原本就庞大的身躯还在持续变大,背毛像火舌一般往天花板上舔。 整个房间从冰窖变成炼狱,只在瞬息之间。 小宿双手用力推拒着兽爪,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摆脱对方,可那妖兽压制她仿佛像捏死一只苍蝇般容易,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它一分一毫。 “主……咳咳咳……” 小宿被烫得已然无法思考,只会不尽地咳嗽。 那妖兽浑身的毛全部变成了烈焰,就在火焰要将小宿吞噬的一刹那,一道金光从火光中冲了出来,变成两道锁链“砰”地一下紧紧缠上了妖兽的身子,暂时克制住了它的举动。 妖兽嘶吼着,猛烈挣扎。 金光从两道锁链变成四道,再变作八道,最后几乎变成了一张网,两端宛若有生命一般延伸出两条尖端,猛地往下一插,插进了地面上,死死将妖兽锁在原地。 小宿被抱起来的时候,听见偃沨在她耳边说:“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随便进她的房间。” 小宿一口血呕在偃沨的衣服上。 今天刚换了一身高定外套的偃沨:“……” 偃沨将小宿救到一旁,回眸时妖兽居然将她法力化成的锁链炸了个粉碎。 偃沨被震得胸口发闷,差点也呕出一口血。 到底是青渊赤火的宿主,即便只有一魄,即便三千年没吃没喝,依旧这么厉害。 那妖兽长尾一扫,烈火像刀刃一般对着偃沨的脸凌空飞斩,偃沨心下一惊,急忙闪躲,胳膊还是被剌了一道血口。 “别疯了你!” 偃沨知道自己不使出全力是不可能控制对方,她化出金色的尾翼,扑上去用浑身的法力将妖兽困住,狠狠往下一坠,整栋房子都为之颤动。 妖兽被偃沨的法力洗礼,忽地失去了意识,慢慢地,从一只巨大的猛兽变回了人形,变回了朝辞。 偃沨站起身来,法力泄得太猛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往旁边扶了一把,才将短暂的晕眩驱散。 从倾斜的床上扯来被子,盖在熟睡的朝辞身上,起身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跪她面前。 “真是祖宗。”偃沨眼神发倦,轻叹一声。 “哗啦——” 陆今站在盖上的马桶前,隐约觉得刚才冲水的声音是不是和一些奇怪的动响重叠了她诧异地往外看,刚才还地震了朝辞陷入了沉睡,偃沨撑起发软的身子走到小宿面前,拎起奄奄一息的小宿胳膊,渡了些法力给她,才让她恢复了些意识。 “瞧瞧这张小脸。”偃沨弹了一下她的脸颊,“唯一还算是优点的脸伤成这副模样,啧……” 小宿的脸颊两侧各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道,鼻梁上也蹭出一个可怕的伤口,清秀的脸的确面目全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