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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完毕,大家伙继续上路。 走着走着,那坐在轿子里的新娘又喊:“哎呀,好闷啊,让我下来透透气吧!” 媒婆拒绝说:“不行啊,新娘子,咱们刚才已经在路上歇息过一气了,现在要赶路,不然一会儿误了吉时可就坏了。” 走着走着,那轿子里的新娘又嚷嚷:“哎呀,好闷啊,让我下来透透气吧,我都要喘不上气来了。” 媒婆拒绝说:“不行啊,新娘子,咱们要快些赶路,你就忍忍吧,一会就到了。” 走着走着,那轿子里的新娘又喊:“哎呀,好闷啊,让我下来透透气吧,我马上要被闷死了。” 媒婆心下埋怨,这新娘子好生娇气,坐个轿子还这般多事,便不耐烦的拒绝说:“不行,新娘子,你就忍着吧,马上就到。” 说来也是奇怪,这新娘子自此就彻底消停下来,再也没有吵着闷啊热啊的。 接亲队伍终于敲锣打鼓地到了夫家门前,人们无不簇拥着前来迎接新娘。 媒婆按照礼数,在轿前高声唱喝:“新娘子到,恭迎新娘下轿。” 话音落,轿帘子纹丝不动。 只当是新娘子耳背没听到,媒婆又叫一声,轿帘子依旧纹丝不动。 众人见状无不面面相觑,媒婆不知何故,只好挑开轿帘查探情况。 “你猜怎么着?”柳烟寒咧着嘴角呵呵一笑,对何青青买了个关子说。 其实此刻何青青的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手巴掌心里出了一层冷汗,可还是自虐一般地壮着胆子想听个结果。 她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问:“怎……怎么了……?” 看眼前这人又怕又想听的模样,柳烟寒故意想逗逗她,便神秘兮兮地说:“那新娘啊,就直挺挺的端坐在轿子里,一动也不动,媒婆不知何故,就把她红盖头挑开一看,只见这新娘脖子上一道勒痕,面目青紫,舌头吐的寸把长,眼神狰狞,早就已经死透了……” 说着还故作一副吊死鬼的模样,对何青青伸了伸舌头。 听到此处,何青青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呜……”她抬手紧紧捂住嘴巴才勉强没叫出声来。 这故事想起来让人一阵后怕,她被吓得不轻,眼睛里都噙上了一层水汽,欲哭不哭,有些愠怒的瞪着柳烟寒,捂着嘴巴大喘着气,一副随时都能背过气的样子。 柳烟寒这才不知所措地抬手抚了抚何青青的肩膀,以示安慰。 她小心询问道:“呦!怎么,真吓到了?” “……”何青青愣愣地没搭话,显然吓得不轻。 “你怕,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讲什么鬼故事了。” “你……你别说了……我……我……不想听……”本来还在后怕中,柳烟寒还在这里鬼故事鬼故事的强调,何青青更胆怯了,说话舌头都不利索。 “好、好、好……不讲,不讲了,以后再讲你就一掌劈了我可好。” “一掌劈了你,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说罢,她下意识地去摸左手腕子上系着的一根五彩手绳,丝线并不鲜艳甚至有些泛白陈旧,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将它捂在心口,念念有词,像是自己在给自己壮胆。 “咿……这是什么?”柳烟寒好奇地盯着她手上的绳子问。 “没……没什么!”像捂着宝贝似的捂着手腕上的五彩绳,何青青回答说:“这是小时候,我娘在道观里给我求来的护身法器,消灾驱邪的。” “有了它……”说着,她将腕子上的绳子亮了亮,有点小娇蛮地说:“你讲的这些,才唬不到我呢?” “哦!这样啊!原来何小姐还信这些。” 听她这么一说,心下了然,忽然又有点故意捉弄这位何大小姐一般,柳烟寒故意说道:“不如让我再给你讲一个新故事吧!保证比这个更有意思。” 一听柳烟寒还要继续,急得何青青嗓门都拔高了三分。 “不要……” 不知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因为愠怒,何青青背过身去不再搭理柳烟寒。 “睡了?” 见人没动静。 “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柳烟寒说着给她掖了掖被子角,准备起身离去。 见人要走,何青青又突然扭头问。 “你……你去哪儿?” “回隔壁厢房睡觉啊!”柳烟寒有些诧异地回答。 “不准走,讲了那么个破故事,还……还叫人怎么睡?你留下来陪我。” 知道自己听了那个让人后怕的故事,晚上铁定睡不着,可又不愿意承认害怕,何青青语气强硬的命令柳烟寒留下。 看着眼前人故作镇定又有些别扭的样子,柳烟寒不想和一个小姑娘争论,只是了然一笑,没再说什么。 二人就如此嘀嘀咕咕的窝在一起睡着了。 奇怪的是,那天夜里何青青觉得睡的很安稳,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安稳,几乎一夜无梦。 但她又似乎感觉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很温暖,她能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情愫绽放在心头。 第九章 冬至汤圆 时光荏苒。 柳烟寒一直在何员外府上替何青青调养,身体终是慢慢康健起来。 一天清晨,何青青看见李管家忙前忙后,追问道:“李管家,您这一大早忙活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