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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青有点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故意打趣:“您这说得这是缺心眼吧!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发愁,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哎……”怕她误会,柳烟寒一脸严肃解释:“这是何小姐你自己曲解的,我可没这个意思。” “成、成、成……看在你夸人都夸的这么特立独行的份上,我就不与你争辩了。”何青青不以为意的说。 如此二人一路闲聊一路欢声笑语,约摸两个时辰后,马车就进了杏岗镇地界。 只是遇到一片林子有个岔路口,四周也没个碑石指路,二人有些犯难了。 跳下马车,环顾四周,何青青咬了咬下唇,抱怨道:“怎么搞得,连个指路的东西都没有,咱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啊!” 紧随其后,柳烟寒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件车篷里备用的斗篷,从身后为何青青仔细的披上,关切地嘱咐:“这林子里有点冷,你披上点免得着凉。” “嗯!……”突如其来的关怀还是叫何青青有点诧异,心下说这柳烟寒当真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大夫,答应李管家照顾自己,就样样做得尽力,简直不要太贴心周到。 其实是自己想散心硬是跟来的,这样让人家一路上分心照料,何青青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连忙推脱说:“不用,我身上穿的衣服不少,一点也不冷,又不是小孩了,你不用特地关照我。” “我是医者,你听我的。”倒是不与她争论,柳烟寒只说了一句话。 何青青也就不再异议,只应了一声:“哦!”便乖乖裹紧身上的斗篷御寒。 “咱们附近找找看有没有可以问路的,省得一会子走错了再重新回返,自找麻烦。”柳烟寒建议说。 于是二人将马车在树桩上拴定,徒步在附近林子里转转,看能不能遇见本地人打听路。 不多会儿就看见一个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背着捆柴禾迎面走来,何青青见了忙不迭地招手呼喊:“哎……前面的老伯,吵你打听个路,杏岗镇怎么走啊!” 可是那老头就是自顾自地走着,像是没听见一样,不知所为何故,何青青与柳烟寒面面相觑。 “兴许没听见,走近了再问问看吧。” “嗯。” 如此,等那挑柴的老头儿走近了,柳烟寒连连上前去作揖问道:“老人家,您可知道前面杏岗村怎么走吗?” 那只顾挑柴行路的老头儿至此时才晃过神来,原是有位姑娘朝自己打听路,只可惜这老头上了岁数耳朵有点儿背,听话不太利索。 他茫然地看着柳烟寒,又指了指自己耳朵,cao着年迈的声音说:“啊?什么?没听见,老汉我岁数大了,耳背。” 好不容易碰着个问路的人,这耳朵还不好使,何青青也顾不得礼数周全了,有些焦急地扯开嗓门对老头喊话:“老伯,杏岗镇啊!杏岗镇,知道怎么走吗?” “哦,杏花村,在,在那个……”老头恍然大悟,只可惜听得天差地别。 见状,何青青连忙更正:“不对,不对,是杏岗镇,不是杏花村,老人家。” 那老头耳背的厉害,何青青扯着嗓子嚷嚷了好几回,他才勉强听明白,抬手指了指前面的两岔路说:“前面岔路口朝北边就是。” “离得此处还远吗?” “不远,不远……”老头摆了摆手:“路口朝北有一片生满了杏树的小山岗,越过那杏花岗约摸二里地的样子就到了。” 何青青心想既然已经打听到路,就顺带着再打听打听人,于是继续喊话:“老伯,再朝你打听个人,这杏岗村的马郎中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什么?“老头儿拢着耳朵费力地听着。 满脸疑惑地回答:“马大哈?马大哈?没有这号人啊!” “嗨……”见又是鸡同鸭讲,何青青恨不能拿响鼓在这老头耳畔多敲敲,能让他耳目清醒一些,她无奈又丧气道:“老人家喂!不是马大哈,是……是马郎中,马郎中,您听明白了吗?知道他在哪儿吗?” 老头依旧是一脸似懂非懂,茫然无措地看着柳烟寒同何青青。 “疮疖圣手,您老总该知道吧!” “闯街神偷!”老头把这名号在嘴里重复了一番,何青青期待不已以为他终于听明白了。 没曾想老头认真想了想后,喃喃自语说:“没有,没有,这地界上民生安定,没有偷儿。”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半天也没问出马郎中身在何处,何青青不禁气馁不已。 柳烟寒安抚说:“算了、算了何小姐,我看这位老伯的耳朵不好使,一时也问不明白,既然我们已经打听到了杏岗镇怎么走,一会儿去了镇上再打听吧!”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走吧。” 本来二人是打听清楚路就走的,但是柳烟寒见这老头耳朵不好,便临时起意,帮他瞧上一瞧,这耳疾虽属于疑难杂症,自己也没什么把握,但还是想尽力帮他一把。 于是凑近了,打着手势对老头解释:“老伯,我看您耳朵不好使……”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耳朵,又拍了拍自己示意:“我是个大夫,懂一点医术,可以帮您老瞧一瞧,说不定能帮上一点忙。” “先让我给您号号脉吧!”说着在自己腕子上比划了比划。 如此边说边比动作,这老头终于明白了柳烟寒的意思,笑问:“姑娘你是个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