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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司尘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对,便坐直身体,郑重看向他,“梁导为什么要请你们喝酒?”

    “也不是特意请我们喝酒的,比赛之前我们去接受指导,聊得晚了大家都没吃饭,梁导就自掏腰包请我们去吃饭了。”

    余鸽嘿嘿笑着,“他人还挺好的,跟我们说了很多行业内的事情,后来我断片了,早上醒来才发现,就我一个人断片,大家早都散了。”

    “你在哪醒的?”

    “就在旁边那个小旅馆啊,要不是梁导,我估计要睡马路了。”

    顾司尘腾地站起身,戴回墨镜之前回头看他一眼,表情有些怪异,“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脑袋疼呗,不过现在好了。”

    “除了……咳咳,除了脑袋,具体位置在腰部以下腿往上。”

    “……没有啊。”余鸽用看变态的眼光看顾司尘,顾司尘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在这呆着”然后就下楼去了。

    盛柠樾回来之后,余鸽马上跑去找他,把这事跟他说了一遍,盛柠樾吓了一跳,问了一句跟顾司尘一样的问题,余鸽又一次肯定道:“我真的没有不舒服啦。”

    他其实不太明白,二人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方文博昨天确定了要表白之后,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打鼓,他进来给盛柠樾送水果盘,眼窝下暗淡一片,似乎精神不太好。

    “你怎么了?也没睡好么?”盛柠樾把果盘拿给余鸽,关切地问道。

    方文博马上摇头,“可能是换了床不太习惯。”

    “……”

    行吧,跟他用的借口一模一样。

    这下盛柠樾确定方文博就是在扯淡了,不过他没拆穿,谁还没点自己的小秘密了。

    盛柠樾看一眼门外,“顾司尘还没回来?”

    “我刚路过顾影帝房间,没看到里面有人,只有清洁阿姨在做清洁。”

    方文博见他问起顾司尘,心中更加不舒服起来,自从他当了盛柠樾的助理,就没听这人关心过顾司尘一句,难不成是因为昨天……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睡不好觉除了表白前的紧张,还有止不住的愧疚。

    当他看到余鸽把疑似硫酸泼过来时,腿差点软的坐在地上,如果不是安保扶着他,他可能真会没出息的坐下去……

    他承认自己没有顾司尘胆子大,第二次被人比下去,方文博对自己的告白都担忧起来。

    盛柠樾会不会真的觉得他很没用。

    然后——

    断然拒绝他。

    方文博心不在焉地坐在一旁,交代完工作之后就没什么话说了,也不是他不想说,主要是盛柠樾没有交流欲/望,那人穿着宽松的T恤,不知在网上查什么东西,聚精会神的。

    余鸽实在无聊,在地上走来走去,嘴巴里念念叨叨,“顾影帝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你想他了?”方文博想跟小家伙聊天,这样至少不会让自己显得比空气还多余,便随口打趣道。

    余鸽侧眸偷看盛柠樾一眼,然后大大方方承认,“对呀,顾影帝那么好看,我肯定会想他的嘛。”

    方文博本来就是调侃,听后便放下叠着的腿,进一步问道:“小家伙,你不会是真……”

    “没错呀,就是哥哥你想的那样。”余鸽摊摊手,“可惜顾影帝高冷,连跟我说话都惜字如金的,看来我还得努力很久。”

    方文博:“……”

    二人闲聊半天,盛柠樾只是低头继续搜索着什么,顾司尘就在门外敲门了。

    “进来。”盛柠樾放下手机,对上进门的男人。

    顾司尘去了几个小时,进门时,还带进来一缕草木香,“余鸽,你先回自己房间,我有事跟他们说。”

    “好呀,那尘哥哥你一会儿来找我玩呗?”余鸽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性子就是单纯的小孩,见到顾司尘对他态度不那么高冷了,马上就改口。

    顾司尘:“……”

    盛柠樾盯着离开的余鸽看了眼,又把视线转回到顾司尘身上,淡淡地愠怒从面上一闪而逝。

    顾司尘没顾上察言观色,而是拿着优盘递给方文博,“这个,是我刚刚托关系弄到的小旅馆监控,我怀疑梁袁礼是处心积虑要灌醉余鸽的。”

    梁袁礼就是梁导的名字。

    方文博不知他在说什么,也还是快步回房间拿来笔记本,插上优盘,把里边的视频播放出来。

    黑白画面中,余鸽被梁袁礼带着进了旅馆,办了入住后,就搀扶着喝醉的余鸽往房间去,只是二人在门口忽然就打了起来,导致梁袁礼没能进去门。

    盛柠樾仔细放大了打架的画面,发现是梁袁礼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上,余鸽只是下意识的反抗。

    梁袁礼被余鸽连踢带踹,可能是害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被余鸽关在门外后,这才跺着脚地走掉了。

    “这、这这——”方文博颠覆三观,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词,“这是sao/扰!”

    盛柠樾表情冷下来,他今天跟梁袁礼一碰头,就浑身不适,尤其是那人主动勾肩搭背的不妥举动,很快就叫他起了疑。

    “我刚刚搜了《声邻》这档节目发现,梁袁礼只做过两季总导演,上一次,刚好爆出是李诵其揭露余鸽的事,这一次,背锅的就轮到了我。”

    事到如今,这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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