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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才安心了一点,他的先生好像也没他想象中那么不爱他。 在民政局外面,傅书濯还对他说要早点退休,五十岁就不错,要不四十五岁也行。 到时候赚的钱也够多了,可以好好地出去潇洒。 可那时候的他们都没意识到,人生最重要的就是珍惜当下。 现在意识到了,也不晚。 …… 傅书濯侧撑着身体,对刚睁眼的裴炀说:“早。” “……早。” 他低头凑过去,磨蹭了会儿才吻在裴炀唇上——没被推开。 裴炀皱起鼻子:“没刷牙。” 傅书濯长舒口气,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嫌弃我?” “一大早上的干什么,腻歪……”裴炀不断碎碎念,身体却很顺从地贴住。 傅书濯揉了他好一会儿才松开,张嘴半天又只是问:“早餐想吃什么?” 裴炀闷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你好像我们刚上大学的时候,异校半个月见面突然特别生疏青涩,跟傻子似的。” “……”猫嘴里永远没好话。 不过傅书濯彻底放下了心口大石,他刚刚紧张得要命,怕昨晚的清醒都是错觉、是昙花一现,怕裴炀依旧沉浸在穿书的假象中。 “那我们做点不青涩的事。”傅书濯勾了下唇,把人按在身下抵了抵,“它好饿。” “我不饿……不是,我饿了!”裴炀抵住他肩膀,“我要吃饭。” 傅书濯遗憾起身,起床的心情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愉快的一次。 裴炀低骂:“傻子。” 早餐吃的云吞拌面,就在傅书濯的大学附近,裴炀一直在往旁边看,试图找到曾经熟悉的痕迹。 “我们还在这边待多久?” 傅书濯顿了顿,以平和的口吻说:“再待几天就得去爸那,他生日快到了。” “对哦……”裴炀有些苦恼,“送什么礼物?” “……”傅书濯看了他好一会儿。 裴炀吃了咳云吞才反应过来,疑惑抬头:“怎么了?” “没事,在想买什么。”傅书濯给他夹了一颗自己碗里的云吞,口味不同,“不过爸什么都不缺,心意为主。” 裴炀觉得有点怪怪的,却说不出来哪里怪。 但对傅书濯来说却不算意外,裴炀的记忆确实有所突破,没再觉得自己穿书——他只是把《张扬》里所有的内容都当做了真实。 包括父母接纳了他们的恋情,母亲没有去世,自己没有生病。 裴炀记起来了所有,唯独扭曲了遗憾痛苦的事实。 傅书濯有一些失望,就一点点。可同时他也松了口气,他宁愿裴炀永远保持这样的状态,也不要他想起现实后焦虑恶化。 傅书濯对自己说,已经很好了,慢慢来。 裴炀却开始算起账:“你干什么非要离职?” 傅书濯拿云吞堵他的嘴:“提前退休陪你。” 裴炀咬着云吞含糊道:“可这也太早了。” 傅书濯:“早点退休早点享乐,不然某人又要说在我心里工作比他重要了。” “……”裴炀闷声不说话了,装听不见,坚决不承认那么矫情的埋怨是他说出口的。 傅书濯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他悠悠道:“某人还说啊,他对我是一见钟情。” 裴炀憋红了脸,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他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却被记忆错乱的自己亲口说给了当事人听。 “还有,故意找人换宿舍就是为了勾.引我?这么说,你当初什么发烧说我身上凉快往我被窝钻也是故意的?” “……我吃饱了,走吧。”裴炀虚得很,简直坐立不安。 “真忍者神猫啊裴总?这么多年了。”傅书濯踢踢他脚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裴炀别扭地移开脸:“没有了……” 傅书濯托起下颌,含笑道:“那今晚我可得好好审问一下。” 就像昨晚傅书濯逼着自己说爱他一样,裴炀光是回想都浑身一酥。 “今晚不行……我还有点不舒服。”毕竟一个多月没做过,裴炀觉得这个理由很合理。 “那明晚?” 裴炀心一横:“就还有一个事……” “嗯?” 裴炀有点难以启齿:“当初跟你求婚……” 傅书濯:“……” 他想半天都没想起裴炀什么时候求婚过,还是说管当初腻没腻那番话叫求婚? 裴炀已经想跑了,他眼一闭一口气吐出来:“我想着你要是拒绝,我就想办法把你灌醉睡你一次然后从你世界消失让你永远都记住我!” 连个停顿都没有,傅书濯默了一秒:“睡是指?cao?” 裴炀:“就…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第61章 小号 气氛一时很焦灼。 裴炀搓着衣角, 双脚已经备战中,时刻准备逃跑。 傅书濯长嘘一声:“那确实忘不了。” 裴炀干笑着,不敢说话。 “我报警怎么办?”傅书濯倒是没生气, 就是觉得好笑, “你都说婚内强/jian犯法, 何况我们那会儿没结婚。” “那最多算酒后乱性……”裴炀心虚得要命,但嘴还是很硬,“大不了进去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