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离 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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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过任何,她不属于自己的情形。 白悦悦正在不上不下的时候,她不满于在这个关键时候,元茂竟然还能分出精力来问她。 “当然!”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要元茂在这个时候继续给她卖力就好。 “那会有其他的人么?或者说……” 他不紧不慢的厮磨,将她横腰截在空中。 元茂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颤抖,“是不是还有其他打算?” 这句话当即让白悦悦的脑子清醒过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绷紧。元茂整个人重重的倒吸了凉气。 他头颅俯过来,鼻息交融在一起。 白悦悦脑子里欲念的潮水褪去,只留下一片清明,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问题,还真是不知道是突然来的兴致,还是故意为之。 元茂盯她小会,看着她唇齿微张,似乎要给出一个回答。 眼前的光线顿时一暗,他重重压在她的唇上,将她那些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全都吞吃到肚腹里。 他的攻势徒然间猛烈,她攀附间,手指抠入了他的肩膀,指尖几乎完全陷入到肌理里去。 “除了朕这,这世上哪里还是你的安身之地。” 模糊里,白悦悦听到耳边传来元茂的一句。 呵,还真敢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人们过来帮她擦洗换衣,她躺在卧榻上,疲倦得闭眼就能睡着。正准备入睡的时候,元茂过来,身上带着点沐浴药汤的味道。 他过来,手臂就探来将她抱在怀里,也不管她是不是乐意,将她抱着一块睡。 等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白悦悦反手摸了摸旁边。不出所料,身边是空的,元茂去见朝臣了。 她令人把罗氏寻进宫来。 罗氏见到她,“昨日里陛下赏赐了那么多金子,我都拿不住。” “拿不住就藏起来。”白悦悦道,“阿姨,我到时候要你做一些事,要用到陛下赏赐你的那些金子。” 罗氏完全不在意,她早已经今非昔比,尤其这些金子是天子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赏赐下来的。和给女儿的差不多。 “三娘放心,这些金子阿姨都有好好收着。”她看了看左右,“除却必要的开销,其他的阿姨全都给你收着。” “阿姨想过了,这世事无常,还是有点东西藏起来能傍身。” 白悦悦见罗氏满脸认真,突然觉得有些鼻酸。 罗氏见她眼圈红了,赶紧给她擦了下,“三娘在宫里别人看着日子痛快,但是天子身边哪里是那么好呆的。这伴君如伴虎,也不是白说的话。你阿爷到了天子面前,哪怕年纪辈分在那儿,也得小心翼翼。他这年纪的都这样,别说你了。” 罗氏希望女儿在宫里日子舒心,但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这世上男人长情的少,见一个爱一个的更多。 女儿若是能有个皇子傍身更好,但若是没有,到时候又来个什么新欢,那就很难办了。 想通了这个,罗氏一改之前只帮着女儿做事满心不解,开始和她一条心。 白悦悦想起昨夜里元茂冷不丁来的一句,浑身上下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她也不知道元茂会和她玩这种游戏到多久。 她一头靠到罗氏的怀里,闭上眼。 中常侍将福德殿内母女的情形告知给元茂。 元茂手里的笔稍稍顿了下,“母女亲情,恐怕就是皇后和罗娘子这般了吧。” 中常侍低头,“殿下靠着罗娘子,下面的宫人们虽然听不清楚殿下和罗娘子说什么,但是母女之情是做不得假的。” 元茂颔首,他对于母亲的感受,已经只有那么存于幼时记忆里的那么一点东西。他想要从内里觉咂出什么滋味,却很难。回想起来只有生母那张惊惶的面容无比清晰。 母亲的关爱,他如今仔细想来,自己的人生里像是从来没有拥有过。 他坐在那儿呼出一口气,“皇后和罗娘子见面,以后就让她们去吧。让她们母女好好相处。” 时日过的飞快,到了秋末冬初。入冬之后,朝廷没有半点闲下来的样子,不但没有,相反还更加繁忙。各种奏疏公文送到天子的案头。 这个时候洛阳的天冷了下来,各处的人也没见得有半点猫冬闲下来的意思。 元茂看了手里关于国库的奏疏,还有冀州等地刺史送上的公文,他立即让人传陈嘉过来。 陈嘉跟着传召的黄门冒着初冬的寒风,一路向太和殿急急赶去。 陈嘉是个孤臣,想要在朝廷彻底的坐稳位置,想要只靠自己的才干那是不行的。必须有宗族或者同乡抱成一团,而他都没有。 宗族被他自己亲手打残了,而所谓的同乡很多都是士族。看不上他这个寒门子弟,陈嘉从来不喜欢死缠烂打,尤其隔着天堑一般的门第。按理来说他这种人,在朝堂上是最难过的,但是他运道好,天子在他身后,不但日子好过了不少。还有其他寒门出身的朝臣见状附上来。 到了殿内,陈嘉就听到天子屏退左右,天子的声音听起来有嘶哑。 陈嘉心里纳闷,不知道是不是入冬了,天子着风寒了还是如何。 等殿内的黄门退出去,一阵脚步声从上首的御座传来。 只见天子大步从御座上下来,手掌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如同要好的友人兄弟那般。陈嘉错愕抬头,见到天子双目赤红,水光潋滟,似乎下刻就能落泪了。 第107章 那人不是前世和她有私情的鲜于通么。 “陛下, 这是怎么了陛下!” 陈嘉吓了一大跳,看待天子这泫然欲泣的神情,吓得恨不得把退到外面的黄门给抓进来一个。 明明他进来之前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天子身体不适的风声啊! “陛下可是御体不适?”陈嘉年纪轻, 但是在乡民里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多,尤其宋军来犯的时候,几乎什么情形都见过了。他稳下心神, 扶住元茂的臂膀, 就要打算一嗓子去把黄门叫进来, 去叫医官。 元茂双目仍然通红着,但人摇了摇头, “朕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陈嘉张了张嘴,“那陛下这是……” “朕没想到这么些时日, 新政有了眉目。” 元茂反手握住陈嘉的手,双目红着, “陈郎是朕的萧何,朕果然是没有看错。” 陈嘉看着面前的年轻天子,一时间颇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下官既然食君之禄自然忠君之事。下官只是做了下官应当做的事, 实在是不敢担了陛下的赞誉。” 天子握住他的手,双眼红着,摇了摇头, “陈郎太过自谦了。” 他说着,握住他的手掌不肯放手。 陈嘉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他多少也有些恃才傲物,但人有分寸, 也不会目中无尘到天子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 “陛下如此, 下官都羞愧难当了。” 陈嘉看着面前天子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浮现的激动, 莫名有了些许羞涩的意思。天子除了发怒之外,平常是没什么架子。高兴起来,还会和臣子手拉手。可是现在和天资高兴的时候颇有些不太一样。 天子的容貌俊美,但英气十足,可以算是英武。这张脸笑起来的时候文质彬彬,如今这泫然欲泣,有多了些引人怜惜。 陈嘉坐立不安,“下官出身乡野,若不是陛下,恐怕下官这会还在青州乡下待着,过着被人欺凌的日子。连母亲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陛下对下官有伯乐之恩。” 元茂摇摇头,哽咽了好会,终于没有说话。 陈嘉也沉默了,君臣两人这么对坐着。 “陈郎对于朕,远远比陈郎自己想的还要重要的多。” 他和李缘制定出来的办法,说到底其实朝廷还是向士族们做出了让步,割让了一部分朝廷应当有的利益。他知道这种办法只能解一时之困,不能长久的实行下去。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名正言顺的把割让出去的又要了回来。 陈嘉目瞪口呆,若不是害怕御前失仪,他这会嘴都能塞下个鸡蛋。 天子眼圈红了又红,“今日朕要留陈郎陪朕喝酒。陈郎乃是朕的一臂。” 话到了这里,陈嘉颇有些动容,“自古士为知己者死,没有陛下的提拔之恩,下官什么都不是。就算陛下要下官拿命去报答,下官也在所不惜。更何况是几杯酒。” 天子样貌就极好,现如今这么和他推心置腹,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元茂手重重的压在陈嘉的肩头上,“好,今日朕和陈郎不醉不归。” 白悦悦晚膳的时候没等到元茂回来,派去的黄门回来说天子和陈郎中在饮酒。 她听了让宫人们去准备解酒汤,然后自己该吃吃该喝喝。 今日少府新来了几个女伎,说是从南朝来的,歌喉曼妙。她特意叫人过来给她唱歌。南朝的调子缠缠绵绵。 她正听着,突然外面起了一阵声响,宫人慌慌张张进来禀报,说是天子回来了。 这边少府美人的歌才听了一半,白悦悦不得不起身,让那些美人退下,自己去接人。 元茂被两个黄门搀扶着进来,浑身上下的酒气。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脚步虚浮着,靠两边的黄门扶着。 一进殿,元茂抬头看见她。就把手从黄门那儿挪开,伸到她这里来。 白悦悦接住他伸来的手臂,随即元茂整个身体都过来。 随着元茂倾过来的躯体而来的还有一股酒味。宫里的酒水比宫外的好上不少,但是过于浓烈了就是一股臭气。哪怕是美酒也不例外。 白悦悦被元茂那浑身上下的酒气给熏的险些翻白眼。 她没见过元茂喝这么多酒过。记忆里,元茂对酒这东西向来克制,并不贪杯。哪怕是宴请群臣,也只是稍微喝那么几杯。 现在成这样,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你和陈郎中到底是喝了几壶酒?”她让宫人过来,帮着她把人给搀扶到卧榻上去。 谁知道宫人过来,元茂抬手指着那宫人喝了一声退下。 宫人被吓得连退几步不敢上前,白悦悦扶着他,“你这又是做什么,让人扶一下你。” “朕不用别人。”元茂垂首在她肩上道。 白悦悦没办法,只有自己亲自把他给扶过去。幸好他没有把所有的体重都压上来,她勉强撑住他,到了卧榻边,她被他带的连着自己也一块倒到床上。 白悦悦只来得及起身,身边的人就俯身过来,头压在她肩膀上,随即她感觉到肩膀那儿有些许湿意。 她一时间身子都僵在那儿:他哭了? “陛下。”白悦悦微微坐起身,对外面的人做了个手势,让她们全都退下。 待到宫人全都退出去,寝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元茂往她脖颈那里动了动,那濡湿感也一路弥漫到了脖颈。 白悦悦一时哑然,不知道这情形要如何应对。她稍稍想了小会,发现此刻不管说什么,都不太妥当,干脆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