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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松, 你自个行事难看, 才会气死张阁老。自己的错, 就别往别人身上推了。” 江云康摇头冷笑,“不过啊,你们张家也是不够聪明,被人当了棋子,现在还对人感恩戴德呢。” 说着,江云康又笑了下。 “你什么意思?什么棋子?”张行松听不明白。 “没什么意思,你自个想想吧,现在的张家是人走茶凉,但你们跟着宰相大人做了那么多事,他可有帮你们说一两句话?又有没有帮你们张家子弟谋得出路?现在可还有和张家来往?” 江云康啧啧两声,“咱们这位宰相可是好手段,自个分毫无损,倒是让你们张家做了他想做的事。” 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他已经挑得够明显,张行松再笨也该听懂一些。 马车继续往江府驶去,江云康只当没听到后边张行松的叫骂声。 为了查林有财的事,江云康让木疆帮他出城去接人,并且给了木疆审问的法子。 他自个,则是继续装着不懂林有财的事。 没过两日,江云康就听到张行松去钱府门口闹事的消息。 说是张行松又哭又闹,说着钱品鸿翻脸不认人,就像个泼妇骂街一些。 张行松的名声早就臭了,他自己又成日饮酒,那酒喝多了,心里的话便藏不住。 他本是上门找钱品鸿要点好处,但三番两次的被搪塞敷衍,这才开始在钱府外哭闹。 而张家人早就心力交瘁,没人愿意管他,钱家小厮又不敢和张行松动粗。 连着闹了两日后,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张行松在骂钱品鸿过河拆桥。 至于怎么过河,怎么拆桥,张行松倒是没多说。 虽然他没说,但百姓和官员们,自个会猜想。 一时间,关于钱家和张家的流言,传得满京城,就连皇上都问钱品鸿怎么回事。 对此,钱品鸿很是头疼。 再怎么样,张行松都是张府嫡长子。而且他和张阁老走得近,如今张阁老过世,就算张行松行为不端,他也不好打骂走,不然他就没大度宽厚的名声。 在张行松去闹事的日子里,江云康都派人盯着张行松。 直到林有财等人被押送到京城,钱品鸿的门生开始弹劾江云康。 大殿中,几位御史吵得厉害。 “江云康的确颇有功绩,但再大功绩,也不是他贪赃枉法的理由!既然犯错,那就要受罚,不然如何服众?” “话也不是这样说,林有财是林有财,王大人又不曾亲自审问过林有财,又没去过天牢。林有财刚被押送到京城,王大人就迫不及待给江大人安罪名,到底是你对江大人心有不满,还是真的为了朝廷好?” 王昕面色涨红,指着对方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这个事可是木疆带回来的,他是江云康亲姐夫,他都能如此,事情还有假不曾?” 木疆听到王昕点到自己,插话道,“王大人,人是我带回来的没错,但我可没说一定就是江大人做的。我只是陈述现在知道的,林有财这人能不能信,还是要另说。是非黑白,都有皇上在,王大人不用如此着急,宰相大人,您说是吧?” 话又抛到了钱品鸿这,他微微抬眉,说没错,“木疆说得没错,江大人向来公正,当初孟家的事,他都能不插手,这次应该也有原委的。” 木疆听到钱品鸿提到孟家,心中不由冷笑。 这是做好人的同时,又要嘲讽一波。 皇上听得头疼,没让他们多吵,只让木疆把林有财转交府衙,让府衙的人去查。 在府衙的人查案时,京城中的人有诸多猜测。 不过在案子有结果钱,张行松死了,就死在城中的河中,说是因为喝酒失足淹死的。 死一个张行松算不了什么,就是张家人都期待张行松能早点死,省得给张家丢脸。 但在张行松的尸首被发现没多久,就有人去府衙报案,说前一晚,看到张行松是被人推下河中的。 不是意外死亡,是有人故意行凶,这个事情就复杂一点了。 但府衙忙着查林有财的案子,没多少精力去查张行松,只是让目击的人说下特征,随便找几个人出去打听,并不准备细查。 不过当天晚上,行凶的人,和木疆在酒楼闹事,被木疆带去了府衙,正好被目击者指认出来。 抓到行凶的人,自然是要好好审问。 一般情况,府衙的人会去办案,不过木疆说人是他抓来的,他要亲眼看着府衙的人审问。 而审问的地方,正好关了林有财。 这天夜里,江云康在自个屋里,看书看到了深夜。 林姝端来莲子羹时,很是担忧,“二姐夫不是与三爷提前说过么,怎么现在还没查出来呢?” “娘子莫要着急,案子水比较深,涉及到的又是我,自然要查久一点。”江云康表情淡定。 林姝已经好几晚没睡好,没出结果前,就算知道夫君早有准备,她也是真的放心不下,“那个林有财,就是个泼皮无赖。也是咱们倒霉,竟然碰上这样的人,真的无妄之灾。要是再拖几天,我怕是要瘦好些了。” “娘子真的不用着急,木疆和我说过了,林有财是都招了的。只是钱品鸿这人办事太狡猾,从始至终都没有钱家人出面。等抓到和林有财碰面的人,这个事就好办了。”江云康拉住林姝的手,把人搂在怀中,“现在就等着他们吵,看着他们闹就好,事情吵得越厉害,他们就越以为我要完蛋,等咱们找到人时,钱品鸿就越不好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