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
书迷正在阅读:听说我竹马喜欢我、穿成替身后我不干了、正经人谁嗑官配[快穿]、言情文BE的正确方法、穿书后和反派男主HE了、怪物收藏家[无限]、皇上总被欺负哭[穿书]、我在狗血文里享受火葬场、[综英美]物种不同如何恋爱、余热
“好嘞!” 永宁上了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星心在她对面坐下,主仆二人都在宫里长大,对市井的热闹感到新奇。街边的吆喝声不断传来,楼下的高谈阔论也间或冲击着她们的耳膜。 这些对她们来说,是全然陌生的。 永宁是打听好今日有状元郎游街,才偷偷溜出来的。星心是她的侍女,自然要形影不离。 从宫里偷溜出来费了些力气,到这里已经晌午,很快便是状元郎游街的时辰。 星心搓了搓手,一脸的期待:“殿下,你说这状元郎长什么样啊?” 永宁托着下巴,摇了摇头,望着长街深处。 小二很快上了茶,见她们眼巴巴望着,便知晓了她们的来意,笑呵呵道:“二位小姐也是来看状元郎的吧,我听说啊,这新状元是个俊俏郎君,如今又高中,不少人特意来看呢。” 星心听了这话,眼睛里放出光,拉着永宁的手。永宁嘴角扬起来,露出少女的天真烂漫来,扭头问小二:“这新科状元有多好看?” 小二憨笑:“反正是个俊俏郎君,马上就要来了,小姐到时候自己看吧。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道怎么说。说不定还是小姐的好姻缘呢。”小二说完,便下了楼。 星心撇嘴,似乎不太满意他的说辞:“我们殿下的姻缘必定要是天下最好的姻缘,这状元郎不见得配得上。” 永宁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少女对于姻缘,总是有种禁忌的新奇感。 二人正打闹,便听得前方突然传来了动静。 永宁伸长了脖子,远远看见马上坐着一个人,大红衣裳,想来就是状元郎了。 星心说:“殿下殿下,远远看着,这状元郎似乎还不错呢。” 永宁捏了捏她的脸,嗔道:“你就知道了,这么远,你是千里眼吗?” 星心捂着脸颊,嘟囔:“来了来了,殿下,他来了。” 那人坐在马上,缓缓而来,慢慢近了,永宁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甚至探出头去。 那人的确如小二所说,是个俊俏郎君。眉眼意气,如秋水,鼻子和嘴巴恰到好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永宁幼时不曾认真同太傅学习诗书,此刻竟寻不出合适的话来形容词。万千词句她都没有,最后憋了半天,只有一句:“的确是个俊俏郎君。” 星心捂着嘴偷笑她:“殿下可是看呆了。” 永宁转过头,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未曾想转身的一瞬间,头上簪子竟飞了出去,从茶馆的窗户,在空中翻滚,而后砸到了新科状元的脑袋。 状元郎被砸得一懵,抬头,望见同是一脸懵的永宁。 那是母妃留给她的簪子,她喜欢得不得了,可不能丢了。她便朝他喊道:“你别把我簪子丢了!”说着便一路小跑,一溜到了他面前。 他把簪子拿在手里,递给她。 她抬头,接过。看着他的脸,话也忘了说。还是星心替她说的:“多谢,我家小姐并非有意冒犯公子。” 永宁回过神,行了个礼,痴痴地说:“多谢。” 后来马队什么时候走的,她已然记不得了。连她是如何回的宫,也变得虚幻了。一切都变得虚幻了,无论是那茶馆,那小二,甚至连她自己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陆璇的脸,是清晰的。 陆璇看着她,眼神清亮,薄唇紧抿,这一眼,天下皆成虚无。 看着看着,陆璇的脸又变了。 她已然换了妇人发髻,陆璇褪去了稚气,冷冷看着她,“你不过是个刽子手。” 字字句句如刀锋锋利,扎得她血泪四涌。 “陆郎!”永宁大叫一声,眼睛睁开,头昏脑胀,头重脚轻,四肢乏力。父皇坐在床边,舒了口气。 永宁扯出一个微笑,撒娇道:“父皇怎么来了?” 明德皇帝坐到她的床边,扶她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夜里高热不退,我不放心。” 永宁眨了眨眼,眼泪顺着小脸瓜子流下来,“让父皇担心了。” 明德皇帝捋了捋胡子,她先前那声陆郎他自然是听见了,“我儿看来是口是心非,害羞了。” 永宁被梦扰得心绪不宁,惨然一笑,“父皇,我只不过梦见了陆大人,梦里我嫁给了他,可他并不喜欢我。你看,梦都这么说,说明我们着实不合适。” 明德皇帝点了点头,不再提这事。 永宁大病这一场,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便日渐消瘦下来。她原本还有些婴儿肥,脱成了鹅蛋脸,出落地愈发好看。 星心给她梳妆的时候,都忍不住夸她:“我们殿下真是天下最好看的女子。” 好看可不一定是好事,永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撇了撇嘴,好看容易被贼惦记。 五月换夏衣,她身量苗条,穿着活泼的夏衣,成日里在宫里爬墙上树,好不自在,甚至成了一道风景线。 公主十六岁,在大兆,女儿家十五至十八岁,都是适婚年龄,便有不少王孙公子都惦记着她。 明德皇帝瞧着他们,每一个比得上陆璇的。 一日宫宴,程将军觍着脸想为大儿子求亲。 “君上,不肖小儿……” 明德皇帝打断他:“将军言重了,我知爱卿之意,只是我儿年龄尚小,我想多留几年。” 明德皇帝对陆璇青眼有加,众臣皆看在眼里,暗暗揣测,明德皇帝是想将陆璇招为驸马。 --